8. 牙疼(第2/3 頁)
個男人,看上去四十來歲,身上一件洗得發白的灰襯衫,如果仔細看得話並不難看,眉眼甚至能看出年輕時應該長得不錯,但流氓氣息沖天,額頭一條長長的疤,一看就不是善茬。
混混也是分等級的。
學生堆裡的混混和社會上的混混不是一個量級。
程清焰怎麼還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了?
夏莓不確定程清焰這下會不會處於下風。
然後下一秒就看到程清焰抄起一旁的棍子朝男人頭上砸下去,他眼底黑沉一片,像是已經發狂失去理智的野獸。
棍子劈開風,男人額頭上立馬有殷紅的鮮血流下來。
男人抹了把血,不知是暈血還是什麼,突然腳一軟,跪在程清焰面前。
夏莓心下一驚。
這麼打真的不會鬧到派出所去嗎?
程清焰肩膀寬闊,穿著乾淨的校服,背對她。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程清焰聲音都是從嗓子裡低沉滾出來的,像地獄來的聲音,“別再來找我們,不然下次我真的會殺了你。”
他眼底瘋狂又魔怔。
這一身乾淨的校服在這個混亂不堪的畫面中很突兀。
這又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程清焰。
跟學校裡不一樣,跟她第一次見到時也不一樣。
夏莓不知怎麼,只下意識覺得自己不能再站在這裡了,她不想去窺探別人藏在心中那些傷痛的隱私。
看眼前這場面那男人已經討不到好處,夏莓轉身離開。
也在這時聽到那男人突然癲狂大笑起來。
“程清焰,你那麼恨我,可你身上流著的就是我的血!”
男人嘶吼道,“你看看你現在這樣,跟我有什麼差別?你流的是我的血,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都是你老子!你都得像你老子!這就是你的命!”
夏莓脊背一僵,更加快步地離開巷子。
……
陳以年看到她走出來:“怎麼去了這麼久?”
夏莓這才回神:“沒什麼,走吧。”
“那烤肉太鹹了,我也去買個水。”陳以年說著就又要往那巷子走過去。
“陳以年!”夏莓急急叫住他。
他詫異,挑眉。
夏莓把自己手中的水遞過去:“給,我沒喝過。”
“你不是渴麼?”
“又不渴了。”夏莓知道自己現在前言不搭後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那個畫面,“快走吧,回去了。”
*
回到家。
正好碰到盧蓉拿著換洗的衣服下樓,看到夏莓一頓,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夏莓主動:“盧阿姨。”
“誒,莓莓回來啦,昨天的事……”
夏莓打斷她:“昨天的事對不起。”
她想起剛才那一幕。
那個人……是程清焰的父親嗎?
她想起之前程清焰跟她說的——“但因為某些原因,我媽的確需要在公主的城堡住上一陣,這段時間,還請公主勉強和她和平共處吧。”
這個“某些原因”,是指他父親嗎?
那個男人說,你以為你們躲到柯北市,老子就找不到你們了?
所以夏振寧才會那麼突然地帶他們到柯北嗎?
她又想起程清焰說的:別再來找我們,不然下次我真的會殺了你。
到底發生什麼,才能對自己父親說出這樣的話。
夏莓這才發現自己和夏振寧的關係跟程清焰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對不起,阿姨。”夏莓重複,垂眼,“是我自己的問題,您讓程清焰也快點回來吧。”
說完,她用力抿了抿唇。
幾乎沒有這樣道過歉,夏莓覺得渾身不自在,丟下一句“我上樓了”就立馬回房。
夏莓不知道盧蓉會不會打電話給程清焰,也不知道剛才他有沒有受傷。
背對著,夏莓沒看見他正臉。
一直到晚上十點,她也沒聽到程清焰回來的聲音。
夏莓睡不著覺,想吹風,剛拉開窗簾就看到底下,院子口,程清焰坐在花壇邊,指尖夾了支菸,火光猩紅。
他脊背寬闊,但卻微微彎曲著,手肘撐在腿上,透著一股冷漠的疏離感,看上去孤單落寞。
她張了張嘴:“啊。”
算了。
哄哄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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