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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了所有的老師。可是,不久,在大狗和小狗的一次瘋狂的搏鬥中,小狗把大狗左耳垂上的那顆米粒大的肉粒給扯掉了,鄭文秀十分懊惱,她又很難辨認他們誰是誰了。
黃春秀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可以一眼分辨出大狗和小狗。這讓鄭文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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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魚3(1)
上小學二年級的這年秋天,黃春秀好像得了一種什麼病,成天懶洋洋的,上課時經常打瞌睡。
黃春秀的父親在縣城的糧食倉庫上班,很少回樟樹鎮來,碰上過節時,他才回來住上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坐班車走了。黃春秀的母親鄭楊梅在公社的糧站當搬運工。她長得又高又壯實,像個男人,力氣也很大,是樟樹鎮聞名的鐵女人。人們很奇怪這樣的鐵女人會生出黃春秀這樣的漂亮女兒,而且,黃春秀的弟弟黃春洪也長得眉清目秀,惹人喜歡。
樟樹鎮中心小學最漂亮的女孩兒黃春秀在這個秋天霜打的茄子般蔫巴了。她晶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漿糊,怎麼也摸不開來。她平常那紅撲撲的臉蛋也變得蒼白。
黃春秀的樣子引起了大狗小狗的注意。大狗小狗躲在一棵巨大的桉樹後面談論黃春秀。桉樹的葉子在秋風中飄落,發出細碎的響聲。“秀怎麼啦?”小狗問大狗,他們習慣稱黃春秀為“秀”。大狗眨巴著眼睛,想著這個重要的問題。小狗看大狗不回答,也學著大狗的樣子眨巴著眼睛思考起來。過了一會兒,大狗說:“秀肯定得病了。會不會得了腦膜炎呢?去年阿牛得腦膜炎就是這樣的,老打瞌睡。”小狗說:“不會吧,只有在春天才會得腦膜炎的,現在是秋天,春天還沒有到呢。”大狗說:“那不一定。”小狗說:“我們還是告訴秀她媽媽吧。”大狗說:“對,告訴她媽媽,讓她帶秀去看病,不然秀很快就會死掉的。”小狗滿臉迷惘:“秀會死掉嗎?”大狗肯定地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小狗笑了一下。大狗說:“你還笑得出來!”小狗指了指大狗的頭。大狗摸了一下頭,摸了一手的鳥糞。大狗火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小狗說:“我也才發現。”大狗說:“我還以為是樹葉子落在我頭上了呢。你是故意不告訴我的。”說著說著就踢了小狗一腳。“你敢踢我!”小狗叫了一聲撲了上去,他們又打了起來,要不是上課的鐘聲響起來,他們會一直打下去的,直到打累為止。
打歸打,放學後,他們還是商量好了,要把秀得腦膜炎的事情告訴鄭楊梅。
回家的路上,大狗小狗本想和黃春秀一起走的,他們看到她和她表哥鄭文革在一起走,他們就躲在了後面。大狗小狗不喜歡鄭文革,他是學校裡不怕大狗小狗的人之一,他還喜歡嘲笑大狗小狗。大狗小狗當然不喜歡和嘲笑他們的人在一起,鄭文革也不喜歡和他們在一起,更不喜歡他們和表妹在一起。鄭文革是個小胖子,小胖子不停地和黃春秀說著什麼。大狗對小狗說:“鄭文革是王八蛋,秀病了還和她說那麼多話,她會很累的!”鄭文革沒有聽見他們說話,他回頭看看大狗小狗,那神氣的樣子在暗示他是個勝利者。大狗小狗氣壞了,真想撲上去揍他一頓。可是他們不敢打他,因為他有一個殺豬的哥哥鄭文傑和一個當老師的姐姐鄭文秀。鄭文傑是樟樹鎮的一霸,他曾經用明晃晃的殺豬刀威脅過大狗小狗:“你這兩個小兔崽子,要是敢欺負我弟弟,我就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當氣球踩,踩爆!”鄭文秀是他們的數學老師,也很神氣,但她的神氣和鄭文傑不一樣,很多時候,鄭文秀瞧不起鄭文傑的神氣,她會很莫名其妙地問鄭文傑:“你有什麼好神氣的?”弄得鄭文傑很無奈。鄭文革一家人都很神氣,在鎮上誰也不怕,怎麼會怕大狗小狗呢。看鄭文革和黃春秀在一起,他們只有生氣的份兒。
紅魚3(2)
那時正好是秋收時節,交公糧的人多,鄭楊梅在糧站搬運稻穀,很晚才能回家。大狗小狗就坐在小鎮的碎石街道旁邊的石凳上等她回來。秋天晚上的風在小鎮的街道上鼓盪來鼓盪去,他們分辨不清楚風的方向。他們不知道坐了多久,整條街道一個人都沒有了,他們還在坐著。大狗坐著坐著就困了,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小狗用拳頭捅了大狗一下:“哥,別睡著了。”大狗懶懶地說:“你也別睡著了,注意看,看到楊梅阿姨就喚住她。”小狗也困了,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地打著。不一會兒,他們便靠在一起睡著了。鄭楊梅到了下半夜才下班,她沒有發現黑暗中在街邊沉睡的大狗小狗,她開門的聲音很輕,沒有把他們吵醒。李一蛾起來上茅廁,提著馬燈,開門就發現了他們。她一個一個把他們抱進了房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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