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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等待的戚卜陽和駱琅看到門開了,封百歲抱著失蹤的人走出來,祁穆好像是睡著了,看起來沒什麼事。
剛準備鬆口氣,卻發現到封百歲的臉色異常可怕,簡直像要殺人一樣。
“怎麼了?”戚卜陽問。
封百歲不說話,只是低頭看著祁穆的睡臉。
戚卜陽伸手要把祁穆接過去,“你現在沒有顯形,被人看到了不好。”
對方還是一動不動,也沒有要交人的意思。
“你……”戚卜陽還想再勸。
駱琅上前,拿出一張符紙塞進祁穆的衣兜,對封百歲說:“五分鐘內凡人肉眼看不見他。”
封百歲向他略一點頭,抱緊了懷中的祁穆,然後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我們也走吧。”駱琅攬住戚卜陽的肩膀。
“可是……”
“事情還沒完,你沒發現祁穆的樣子很不對勁嗎?”
戚卜陽點點頭,“確實有點奇怪……”
他們從樓裡走出來,駱琅微微偏頭,眼角瞥見身後的牆角跑出一個人影,探頭看了看四周,然後動作迅速地走進樓道。
他收回視線,輕輕地勾起唇角。
戚卜陽不放心祁穆,等封百歲回去以後,也和駱琅一起去了他們家。
封百歲來開門的時候,戚卜陽瞅見他手裡拿著一個圓圓的軟體物。
“這是什麼?”
“熱水袋。”
“……如果我沒記錯,現在應該是夏天吧?”
封百歲抬眼道:“祁穆體溫太低,會生病。”
駱琅嘿嘿一笑,“你抱著他不就行了?”
“……我沒有體溫。”封百歲面無表情地說。
“祁穆呢?”戚卜陽問他。
對方指了指臥室。
他們進去一看,祁穆還是和之前一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被厚厚的被子裹得嚴嚴實實。走過去碰碰他的臉,就算是這樣,體溫也並沒有恢復正常。
戚卜陽終於能夠理解封百歲的擔心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就算醒來也會落下病根的。
這時封百歲拿著灌好的熱水袋進來,拉開被角幫祁穆捂好,才轉身問道:“為什麼他醒不過來?”
戚卜陽讓他把祁穆的手臂拉出來,搭上手腕,雖然脈搏跳得很微弱,至少生命還能延續。
“他現在的狀態和上次離魂的時候很像……”
“什麼意思?”
戚卜陽皺起眉頭,“意思就是他的魂魄很有可能已經不在體內了。”
“不在體內?!還能在哪裡?”封百歲低頭瞥見脖子上掛的小竹筒,忽然想到祁穆可以用這個叫他,那是不是也可以用來叫祁穆?
駱琅也注意到那個竹筒,提出讓他看看,封百歲沉默一下,脫下項鍊遞給他。
手指拈著小竹筒仔細看了一會兒,他問封百歲:“這是誰給你的?”
“不關你事。”
“好吧,”駱琅也不生氣,把項鍊拋還給他,順便說道:“這個陣法只對靈體起作用,就是你這樣的。”
封百歲心中一動,如果祁穆已經離魂,他就成了靈體,也就是可以用這個陣法了。
於是他立刻就試,對著竹筒念出祁穆的名字,但是竹筒只是動了動,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反應。
有點失望,封百歲又試了一次,還是沒有效果。
戚卜陽猜測:“會不會是他的魂魄由於什麼原因無法過來,或者……已經不在了?”
心裡一沉,封百歲轉頭看向沉睡的祁穆,沒有回話。
場面突然沉寂下來,一絲不安的情緒冒出來,但是誰也沒有說出口。
站了一會兒,戚卜陽說:“我先回去查查家裡的典籍,看有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封百歲看他一眼,微微點頭,難得客氣地吐出兩個字:“不送。”
待他們走後,他拉著祁穆的手,指腹輕輕撫過還有些刺紅的面板,臉上的表情異常冷峻。
對封百歲來說,別的都是外人,只有祁穆才是內人,甚至是應該保護起來不容侵犯的寶物,但是那些煙疤,卻突兀地烙在他的人身上,每看一次都讓他的心臟猛地一縮,胸腔裡燒出一股難以平息的怒火。
他只希望,被燙的時候祁穆已經沉睡了,至少不用忍受皮肉燒焦的痛楚。
戚卜陽認真地查閱書房裡收藏的典籍,甚至不放過任何一個批註,但是始終沒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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