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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
趙興邦看著祁穆的臉上出現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神情,和那個曾經患難與共、並肩同行的人重疊在一起,忍不住將他攬進懷裡。
封百歲遠遠地看著,抱著手冷哼一聲。
團長也激動得快哭了,拍拍趙興邦的背,柔聲說道:“邦哥,你放心,我不會走的,就算兄弟們都去投胎了,我也會留在這個園子裡。”
“歡歡。。。”趙興邦很想叫他去投胎,心裡卻偷偷地高興,以至於開不了口。
“邦哥,等你也死了,我們就一起去投胎。”
“哈哈!”趙興邦笑得眼角都溼潤了,“等我也死了,我們就不投胎了。我帶你去以前的部隊看看,那些小毛頭都長成大人了。”
“好。”團長也笑。
“歡歡,我一直想問你,這裡疼不疼?”趙興邦的手撫上祁穆的心口。
“疼。不過只是一會兒,很快就沒有感覺了。”團長說。
“那就好。。。”趙興邦情不自禁地靠過去,貼著祁穆的臉蹭了蹭,又把他的身體抱得更緊了,在他耳邊輕聲說:“歡歡,我想親你。。。”
圍觀的小兵們竊笑著起鬨起來,有的還吹起了口哨。
團長不好意思,想把他推開。
趙興邦滿不在乎地道:“怕什麼,你都死了,還有誰會管我們?”
“我!”封百歲突然過來,一把扯開趙興邦的手,黑著臉拉過祁穆的身體,眼神變得異常警惕,冷冷地道:“出來!”
團長飄了出來,紅著臉退到一邊。
祁穆如夢初醒,看見封百歲難看至極的臉色,也覺得剛才的狀況實在太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倒是趙興邦略帶愧疚地朝祁穆笑笑,“真是不好意思啊,小穆,嚇到你了。”
“沒事沒事。”祁穆連連擺手。
封百歲一把抓住他的手,冰涼的觸感讓他更加不爽。
“回家。”簡短地說完,他拉著祁穆就往外面走。
祁穆尷尬地朝目瞪口呆的小兵們揮揮手,以示告別。
回去泡著熱水,祁穆趴在浴缸邊上問封百歲,“怎麼才能讓他們倆見面啊?”
封百歲直接把毛巾丟到他頭上,口氣很不好,“你就那麼想讓他親你?”
“。。。我是說除了附身以外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不知道,我不是神棍。”
於是恢復體溫之後,祁穆和封百歲就去找真正的神棍。
“讓鬼和活人接觸的辦法?”
祁穆點頭。
“附身啊。”張老頭道:“你不是試過嗎?”
封百歲立即拉下臉。
祁穆嘆氣,“看吧,我試過了,這個方法不太好。”
張老頭摸摸鬍子,“你要的是特定的鬼還是所有鬼?”
“特定的就行。”
“那好辦。”
張老頭彎身下去,在攤子下面翻了一會兒,找出一個生鏽的小銅鈴,遞給祁穆。
“你讓那個活人把血滴在鈴上,等鈴身出現紅色的記號,就把它拿給那個鬼帶著,這樣就行了。”
祁穆謝過張老頭,把銅鈴收好。
老頭朝祁穆一攤手。
“什麼意思?”
“錢啊,你以為老朽的法器是隨便給的?”
祁穆皺眉,“以我們的交情,還要收錢?”
張老頭道:“如果是給你們用的東西,那倒不必,但這是拿給別人的東西,老朽就不能讓你白做人情了。”
“。。。要多少?”
“緣分價,還是十塊吧。”
祁穆只好掏出十元給他。
重新回到烈士陵園,已經夕陽西下,趙興邦竟然還沒走,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墓碑前,團長安靜地飄在他身邊,小兵們在旁邊聊天。
祁穆把銅鈴給了趙興邦,說明用法,就離開了。
繞過紀念碑,突然聽到有人說:“小鬼,你的酒瓶。”
祁穆回頭,畫眉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把空空的酒瓶扔給他。
“你什麼時候再來?”
“不知道,過幾天吧。”
“你的酒很好喝,讓我想起以前養過我的那個人。”他勾唇一笑,輕輕說道:“鴉。這是那個人給我的名字,賞臉讓你叫。”
“鴨?”想想又覺得不對,祁穆問:“是黃的那種還是黑的那種?”
“當然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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