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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赫然多了一雙溼鞋,穀雨還想往前走,卻被這一雙腳給攔住了去路。她抬起頭,只見劉徹的那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出神。
越是不想見就越是會相見麼?!
穀雨晃了晃腦袋,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劉徹怎麼會在這裡?他難道不是讓衛子夫陪著?
她重新閉上眼,又重新睜開,發現他還是巋然不動地立在那。只是雨水同樣浸濡著他,被雨水打溼了的散亂的頭髮貼著他陰冷的面龐,在夜色下看起來竟然有些猙獰。
“你?”穀雨剛剛問了一句,就閉了口。她慌亂地把眼睛挪開,調整著自己的心情,把剛才心中的那些掙扎和害怕通通排遣出去,現在的她得是歌姬鶯鶯,只能是鶯鶯,而不是穀雨。
“走了一圈,沒有什麼收穫?”劉徹平淡地問著。
穀雨不想直面他的問題,而是把皮球踢回給他,“皇上怎麼有閒情雅緻到這裡?”
“朕在這裡等你。”劉徹朝下逼近了一步,和穀雨的距離幾乎只隔了兩個拳頭。
“等……等我?”穀雨有些心虛,“皇上就知道我一定會走回來?”剛一問完,就覺得不對勁,她怎麼問起話的時候還軟綿綿的,難道剛才她不是和劉徹正對著幹嗎?
劉徹不置可否地一笑。看著穀雨說道:“朕等著聽你地感覺。一個人被扔下地滋味可好受?被逼著經受風雨可習慣?”
穀雨全身地肌肉一鬆。劉徹守在這裡就是為了問自己這些?她嘴硬道:“還好。雖不習慣。卻也不是受不了。”
“哦?是麼?那又為何躲進這裡來?”劉徹才不顧及穀雨地顏面。直接點破了她地心思。“你根本就受不了地。你地眼睛早就已經出賣了你。人其實最害怕孤獨。最害怕一個人面對自己。看清楚那個孤獨地自己。”
他眼睛裡頭彷彿有一絲不易察覺地哀傷流淌過。看著這雙眼睛。穀雨差點又掉落進去。他說地話讓她心底一絲觸動。“人最害怕面對孤獨地自己?”
“是啊。不過害怕之後就是享受。”劉徹唇角向上勾起一個弧度。“其實要是讓你在那待上七八上十日。你若是沒有瘋癲。就可以試著享受這種孤獨地感覺了。”
穀雨看著劉徹地笑容。心底有些發毛。再看他地樣子竟覺得猙獰。享受孤獨?除非瘋了才會有這種想法。她是個群居動物。她死也不要一個人待在孤島上。眼見得劉徹地笑讓她愈發地毛骨悚然。她深吸了一口氣。支吾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比皇上。鶯鶯不會覺得那是一種享受。但皇上卻能人所不能。能……”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下頜一涼,劉徹的一隻手已經捉住了自己的下頜,緊緊的,差點沒讓她痛得叫出聲來,他還是淡淡的笑,可是那雙眼睛令人生寒,他說,“穀雨。是你讓朕變成這樣的!是你逼朕變成一個人地。”
他脫口而出喊出她的名字,穀雨只覺得整個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不!不是我!”穀雨急急地辯解著,是推卸責任,更是不敢面對,“我……我……我怎麼可能改變皇上?!”
她努力使自己能夠鎮定些,她不敢對視劉徹,躲閃地否定著,“皇上是認錯人了吧?”
劉徹地手還是死死地捉著她,直到穀雨喊痛。他才鬆開手,厚實的手掌劃過她的臉頰,輕撫著那一道長長的卻已經有些淡淡的疤痕。
手拂過的時候,只覺得癢癢的。
穀雨下意識地側了側腦袋,想要從劉徹的“魔爪”下逃離出來。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面紗不知何時已經弄掉了,她再沒有屏障能夠遮擋她地表情。
劉徹冷冷地看著躲閃的穀雨,剛才的出離憤怒漸漸平息下去,他笑,“你的確不是她。”
穀雨的心怦怦亂跳。一顆懸著的心始終沒有落回實處。他果然也和公孫賀一樣。從自己的眼睛裡頭瞧出了原來的影子,即便自己的相貌變了。年紀不符,他還是把自己挑做了發洩地物件。
劉徹的呼吸聲清晰入耳,他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的腦袋有分崩離析的感覺。
“你怎麼可能是她?”
劉徹又重新拾起穀雨,這一次,他幾乎是貼了上來。
穀雨還想再退,但人早已經抵著了牆,她根本就沒有退路了。“你……你要做什麼?說……說了認錯人。”她變得語無倫次,看劉徹的樣子漸漸成了重影。“奴婢名叫鶯鶯,不是穀雨。皇上之前還說讓鶯鶯不要再用這兩個字。”
劉徹冷笑,“若是她,朕可就不這樣對她了。”
“那……那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