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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自己已經暫時安全,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靠著林中一棵大樹,兩條腿盤膝而坐,蛇毒剛剛清除的她,身體還很是虛弱,她輕撫著手臂上的急救圈,一邊喘著氣,一邊回想,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變數都來得太快了!
發射器不見的事暫且不提,自己是昨夜就已經被送到了公孫賀的家中,如今都已經過去了一整天,怎麼慄皇后的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公孫賀前往平陽侯府報訊的時候出現?
這絕對不是巧合吧?
聯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被公孫賀帶回去,劉榮和韓嫣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訊息,知道王美人有一位傻子孫女就藏身在公孫賀的家中,居然那麼快就摸上門來。當時穀雨就覺得奇怪,但還可以認為劉榮是情報工作做得好。
可是現在公孫賀對劉榮早就有所防範,就連樓底下看門的老奴都不知道穀雨的存在,慄皇后又怎麼可能這麼巧猜到穀雨的藏身之所,甚至能這麼肯定?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有知情人告密。
那個人,明著是向著劉徹、王美人一派,但實際上卻暗度陳倉,就像是一隻隱伏在草叢裡頭的毒蠍子,平時不發威,但在你最薄弱最需要休息的時候,出其不意,咬人一口。這一口,一旦咬中了,便是致命的傷害!
一旦理清了這層關係,穀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是誰第一個發現自己是王美人的外孫女的?除了公孫賀,還有一個人。
而剛才公孫賀又要去找誰?又要把自己在他家中的訊息透露給誰?
那張面孔在她的腦海裡漸漸浮現出來。
——平陽侯曹壽,你就是那隻毒蠍子!
卷二 太子是劉徹 第九章 終究是個雛
平陽侯府正門,穀雨從傍晚的時候就待在正門對面的牆根下,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就這樣光明正大地像一個遊手好閒的無業遊民待在這裡,可反而風平浪靜。
平陽侯府也是同樣的風平浪靜。明明公孫賀的小院子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但這邊卻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看來慄姬一黨雖然捕風捉影,知道穀雨曾在公孫賀家出現過,但沒有確鑿的證據,沒有逮住穀雨的人,自然就不能把穀雨和刺客二字掛鉤。
不過,穀雨就不相信曹壽那隻毒蠍子會忍耐得住!這麼久都沒有風聲傳來,他一定會狗急跳牆的。
穀雨從傍晚一直等到了深夜,當燈籠高掛的時候,侯府的大門向裡大開,一身青袍的曹壽從門內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
穀雨把自己的身子稍稍往牆角里縮了縮,但見曹壽後邊跟出來一個老奴才,躬身回說要幫曹壽把馬車趕來,卻被曹壽一口拒絕了。
身為侯爺,獨自一人在深夜出門,呵!定然是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穀雨心下暗笑,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自己在這裡蹲點了這麼久,可算是有收穫了。她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見曹壽已經走出十幾米遠,便也趕緊跟了上去。
穀雨一路尾隨著曹壽,她身材弱小,又知道跟蹤的方法,不徐不急,倒也沒有被曹壽發現,但見曹壽從北邊往市肆走去。市肆魚龍混雜,雖然大多數店鋪都已經關門打烊,但這燈火初上,自有一些地方一些人開始活動。
穀雨只看見曹壽在一間掛著五彩燈籠的宅院前駐足,宅院門口站著一個風姿綽約的未老徐娘,眼見得曹壽到了,立馬雙目放光,迎了上來,大著嗓門就喊道:“侯爺您來啦!可把我們家胭脂想死了!”
曹壽咧嘴哈哈一笑,在老鴇的臀部捏了一把,這就邁步進院子去了。
穀雨微微有些恍惚,難道說曹壽遮遮掩掩跑出來,只是因為他想逛妓院,找女人,尋歡作樂,並非是有所圖謀?難道自己是猜錯了?
正迷惑間,背後一個聲音響起。“看事情不能只看表象。”
穀雨猛地返轉頭,卻見一個翩翩白衣公子站在自己的身後,正是昨夜才見過的劉徹。
不知道為何,此時見到劉徹,穀雨的心中竟然有一絲歡喜,彷彿是為這枯燥的跟蹤生涯添了一道風景和色彩。“你怎麼來了?”
劉徹瞟了穀雨一眼,淡淡道:“我剛剛去了一趟公孫賀家。”
“這麼說,你看到了禁衛軍囉?”穀雨眼珠子一轉,“所以你也猜到你姐姐的這位駙馬爺有點可疑?”
劉徹盯著那燈紅酒綠處,眼中的神情有些複雜,“曹壽是姐姐最喜歡的人,我也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但是,我既然選擇相信公孫賀,那就只有懷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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