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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花呢,你想畫什麼都行。”
儘管所有人都覺得沒有必要,但穀雨只要如此再捏了捏劉啟,皇上就雅興大發,他算是弄明白穀雨為什麼要去花園了,什麼作畫,根本就是貪玩想去御花園裡頭玩耍。
劉啟眼見得穀雨興致勃勃,便也青春煥發,召集其他人就一起到蒼池旁邊的花園當中看劉徹作畫。
誰也沒注意,穀雨的手中端著一個白瓷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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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花苑正沐浴在晚霞當中,蒼池水碧如翡翠,晚霞之下,更映得花苑當中的鮮花火紅似錦繡。
排開的白絹之後,端坐著劉徹,筆直修長,淡然地對著一塵不染的白絹,若是沒有這圍觀的人群,此時的一幕,就好像發生在人間仙境。
穀雨自告奮勇地推開他人,替他研墨。一邊在旁邊好奇地問道:“小舅舅,你要畫什麼花啊?”
劉徹定了定,也不答話,提起蘸足了黑墨的毛錐就往白絹上一揮而去,如行草書一般,遒勁飛動,簡單幾筆就將樹枝勾勒出來。
穀雨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劉徹卻已經又換了一枝小狼毫,蘸飽了硃砂,在樹枝上點綴起來。手腕輕轉,筆下已經綻放出一朵鮮豔的五瓣桃花。再之後,手愈發順暢,筆下的桃花一朵接著一朵,如同正妝的美人,隆重而驚豔。或是含苞待放,或是開得正酣,春意就在瞬間從他的筆下一絲絲地流淌而出。
周圍的人都看著,正覺得興頭正足之時,劉徹已經擱下了畫筆。
見劉徹已經又換了筆,眼瞅著就要題字,劉啟也忍不住問道:“你這就畫完了?”眾人湊在旁邊一看,碩大的白絹除了正中央約三分之一處有一枝斜開的桃花,其他兩邊驀地都是空白。劉徹這也太敷衍了吧?
別說館陶公主不悅,就連穀雨都恨不能一棒子敲向劉徹的頭,自己給他爭取機會,也不知道好好表現,他難道不知道以他剛才的水平,等他把整個畫布都畫滿了,連她都要為他動心了麼?
哪知道穀雨恨鐵不成鋼,陳阿嬌卻突然慨嘆一聲,“桃花難畫,因要畫得它靜。”一句話說出口,就好像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把嘴一撇,補充道,“不過我看彘表弟畫得挺快的,不假思索,就這麼急著完成任務麼?”
桃花難畫?穀雨心中一動,這句話為什麼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聽過?她心中犯疑,此時卻沒有心思去回想,因為陳阿嬌剛才一句無心的辯解,已經暴露了她的內心,她對劉徹,絕非毫無感情。
卷一 金屋不藏嬌 第三十章 蝴蝶畫中戲
今天的第二更,呵呵,晚了點,讓大家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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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不急不緩地提起毛錐在白絹的左側落筆,洋洋灑灑,一揮而就,寫得正是《詩經》當中的一篇。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劉徹又蘸飽了墨汁,在白絹的右側畢恭畢敬地寫下,“祝願大哥與表姐永結同心,白首偕老”
至此,眾人算是明白為何劉徹別的不畫,獨獨畫了一枝桃花,原來是因為詩經當中的這首歌謠,用桃花的燦爛,果實的繁盛來寓意往後婚姻的美滿。儘管樸實無華,但用在此處卻不禁恰到好處。
在劉徹如此一題詞之後,整張白絹,儘管著墨不多,但也算得上佈局合理,至少是瞧著不突兀了。
劉啟笑著捋了捋鬍鬚,看著劉榮道:“這也是你弟弟的一番心意,你們二人就好好收著吧。”
可是陳嬌的臉上卻一點喜悅之情都沒有,好像原本還有一絲期望似的,但在看到劉徹所寫的祝願之後,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潑了一盆冷水,她冷冷地看了劉徹一眼,當著所有人的面冷冷地說道:“多謝彘表弟的畫了,但我還是覺得榮哥哥畫得好!”
劉徹對於陳嬌的話毫不在意,從案後坐直身子,優雅地站了起來,對上陳嬌的雙眸,“在表姐眼中,自然旁人是及不上大哥的。”
正說著,眼前兩隻粉色的蝴蝶飛舞,阻隔了兩人的視線,旁邊一個宮女忽然“呀”了一聲,雖然失言,但眾人聽得那聲之後,也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每個人的心底都同時驚撥出聲。
只見剛才那兩隻粉色的蝴蝶全部都停留在白絹之上,顫抖的粉紅翅膀各蓋住了一朵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