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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間都是透明的體液,有著屬於烈兒的氣味。
想到烈兒昏迷前的那句話,餘浪心頭,湧起一股想立即施藥,把烈兒強行弄醒,繼續折磨的衝動。
但他只瞅了懷裡的人兒一眼,就冷靜地放棄了。
他定會找到我的……
餘浪把烈兒溫柔地放置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曾經熟悉的臉龐。
心中一陣刺痛。
那個精心謀劃後,在深夜巧妙逃出永殷王宮,跪下求他一起遠走高飛的倔強男孩,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餘浪不曾料到,自己也會心疼。
這是不應該的。
他曾在神靈面前,用離國王族最禁忌的血誓向神許諾。
餘浪,將一生獻給離國,和離國的百姓。
為了離國的強大,他將不擇手段,做盡最卑鄙的壞事,殺死一切阻礙他的人。
從許下誓言的那一天起,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
他只是屬於離國的工具。
工具不會有心愛之物,不會有心愛之人,不會有不能捨棄的東西,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當作一回事,別人的性命,又算得上什麼?
他早就割捨了人世間的慾望,也摘去了自己的心。
沒有心,是不應該,感覺到心疼的……
第七章
悠閒地坐在鋪滿綢緞高枕的巨型馬車上,賀狄以遊山玩水的愜意心情,優哉遊哉向同國都城──同澤前進。
這異常的愜意,當然並非由於杯中珍貴的美酒,或者即使在旅途中也令人瞠目結舌的奢華享受,也不是因為同國的山川美景如畫。
唯一的原因,當然是西雷鳴王傻乎乎簽下的那紙和約。
陰差陽錯下,那個正經的,臉上的清冷微笑會令他渾身發熱的男人,已經被變化莫測
的政治送到了他的掌中。
這比要挾更叫賀狄興奮。
這一段日子,他大笑的次數,比這些年來的更多。
有什麼比這更有趣,那個叫子巖的傢伙,高傲的從船上毅跳落,像出弦的箭一樣不回頭的熱血男子,很快就要被迫遵從和約,跟他一起回到自己的地盤。
「呵呵……」賀狄邪惡地將唇角彎起弧度。
他簡直,迫不及待了。
絲毫不擔心西雷會毀約,賀狄從不擔心自己計算出錯。
西雷王容恬是個厲害的人,因為厲害,所以才不會不理智地撕毀和約。雙亮沙的利潤,還有雙亮沙對於鑄造優良武器的作用,人盡皆知。
他送上的,是一個任何國家都無法拒絕的誘餌。
對於單林而言,卻只是在必須選擇的國家裡面,選擇了一個最有潛力的大國作為盟友而已。
「空流。」
四面敞開的馬車包廂和常見的馬車不同,四角矗立的黃金柱子支撐著遮日蔽蔭的頂篷,方便賀狄在馬車移動的過程中,不被太陽直曬的同時,對四周景色一覽無遺。
轉過頭,慵懶地呼喚旁邊騎馬陪同的屬下,「這離同澤還有多遠?」
「王子,不遠,大概往前三四里,就是同澤城郊。」空流從似乎和尋常無異的低沈語調裡,敏銳地察覺到主人一絲深藏的焦灼,臉上帶著恭謹的笑容,「屬下已經提前派人送信給同國的大王子慶離,他會派人為王子安排行館。那些準備接待我們的使者,可能現在已經等候在城門外了。」
「慶離?哼,那個沒用的傢伙……」賀狄低笑一聲。
過來的路上,還有一個無關緊要的收穫。
某日深夜,侍衛們抓住了一個深夜在他們一行人旁騎馬經過的蒙面女子。
動手的原因很簡單,賀狄這次帶來的人中,一半是單林侍衛,一半是海盜裡面的精銳高手,侍衛也就算了,那些彪悍冷血的海盜們,卻個個習慣了對出現在身邊的所有人保持戒心。
一個單身上路,蒙著臉,眼神閃爍,明顯緊張的女子,怎麼可能不讓他們疑心這是假裝經過,實際上是過來查探他們的奸細?
不料抓到賀狄面前,一搜身,居然搜出極有趣的一封書信來。
落款恰好是剛剛把子巖雙手奉送給自己的蕭家少主鳳鳴,而內容,竟然精采絕倫。
慶離那個狂妄無用的廢物,整日叫囂什麼要成就大業,全然不知道賀狄之所以棄慶彰而選擇他來聯盟,就是因為他夠愚蠢好控制。
現在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堂堂慶離王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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