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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我發現自己可能就是一座山,除非我能夠發現真正的自己和自己真正想追尋的東西是什麼,我會一直不停地登山,直到有一天死去,我仍然在登山,就像我兄弟比利那樣;而且我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為什麼要爬山,我的路在哪裡。
高僧眼裡的“山”不是什麼在旅途中要去翻越以便前進的東西,而是你要去衡量、去了解、去剷除的障礙,你會發現這障礙很可能是你自己創造出來的,如果你想克服它,你必須知道它對你來說代表了哪種精神上或者心理上的攔路虎。
我記得當我用少林佛學來審視自我而不去在意他人對我的看法時,我就會變得深沉凝重。我們都有本事向他人袒露我們想要袒露的一面,而掩埋起真實的自己。參加高峰會議、捐錢給慈善機構(這樣我們的名字就可以留在它的名單上)等等如此這般,我們就是這樣按照我們的意願來裝扮自己,神采奕奕地出現在他人面前,而將真實的自己掩藏起來。
在我的少林修行中,我必須學會認識真實的自我並自我接納。我懂得自己可以成為自己想要的那個樣子——乘豪華轎車、衣著時尚等等,但是不可避免,當我一個人在家獨處的時候,我總會看到那個真實的自我。
有時我喜歡看到真實的自我,有時我卻不喜歡這樣。儘管有很多次,因為你不想正視自我,它第一次出現後只是那麼一閃就立刻溜走了,但是隻要集中心智、屏氣凝神,那個可能隱藏了多年的“真實的你”就會出現。我知道自己的性格弱點,但是在大師的點化下我要迫使自己認識到自身的不足,我不能總是逃避自己的缺點以至於自己愚弄自己。
習武時也是如此。當我想顯示我對武術招數如何瞭然的時候,即使我還不是真的瞭解,我總是要問問師傅我做的是不是很好。不管怎樣,他總是答非所問,只是說“再多練練”就簡單地一帶而過。這真讓人瘋狂。招數表面上做的對不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實質上要做對,因為這樣一來我的內心才會變得強大。
當然,對一個究其一生都在掙扎著尋找答案和人生價值的人來說,我覺得這些都是廢話。為什麼沒人乾脆把答案直接給我?我一直在試著尋找答案,但根本就沒人幫過我什麼。就這樣下去我怎麼能指望自己知道更多呢?幾年前當我重新讀這段山與“路”的故事時,我悟出了一些新東西。
提問題的那個和尚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成為一個出家人是因為他覺得當個和尚能擁有更高尚的生活,能探尋自我在宇宙間存在的意義,能瞭解生命的價值,也就是所謂的“證明”。在得知那段對話之前,我一直以為和尚是和我們這普通人不同的,他們是苦行僧,一心修行,不需要像我這樣的凡人所需要的東西。我覺得他們甚至不需要“證明”他們的這種能力,就像他們不需要性、愛或者金錢一樣。但實際上,對生命意義和認同感的渴望是人類普遍共有的。遁入空門的他們和我一樣想要藉此來得到醒悟,從而證實他們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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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若不放棄,就無法前行(2)
然而我並沒有找到一直苦苦追尋的東西,我教授少林功夫並不是想得到感謝,而是相信幫助他人本身就是一種獎賞。只不過那時我還沒有得到這個獎賞罷了。當我最初開始幫助別人時我仍希望自己的善舉能夠為人所知,我還是不能捨棄小時候的習慣,還是希望得到別人的讚賞。我幻想著我幫助的那些人,他們會回來擁抱我並對我說:“謝謝你,史蒂夫,我愛你。”然而這種情形並不總會發生。我對周圍的人很是失望傷心,覺得他們不懂得珍愛別人。直到最後我才明白為什麼自己那麼需要別人的贊同,我這時才發現原來原因就在自己身上。
我們要想知道為什麼總是需要求證自己的價值,就要回頭看看自己的成長曆程。你以前可能聽說過這種做法,但它確實很有效。在我們的成長過程中有兩方面的力量影響著我們的人生。通常,一個男孩會模仿他父親的一言一行,而一個女孩同樣會受到母親的影響。如果你的父母要求嚴格,你很可能會按照他們的高標準、嚴要求來生活。
在我看來,我的母親是個堅強的女人,而父親卻是個失敗者。我從小與母親生活在一起,所以母親對我的言傳身教要比其他男孩子多一些。儘管母親很堅強,但她身有殘疾,一生都在不停地工作,這樣才使她覺得自己有用武之地。她要是相信自己能夠自立自強,而不管有沒有殘疾,她就不會在離開我的生父後又嫁給另一個暴虐的男人。
我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很像我母親。我總希望每個人都愛我,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