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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倒水的時候,他們兩位一直用雙手虛扶著杯子,我們都知道這種姿勢意味著什麼,這表示了一種敬意。當然,我們每個人都會出於禮貌,即便是服務生來倒水,也會雙手扶一下杯子表示感謝,但是在倒水的過程中,一直這樣扶著就有問題了。這時候,我已經開始懷疑你就是侯局長。為了印證我的猜測,我馬上狂妄地說:我們馬上就是同事了。這時候,這哥們首先看了看你,這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所以,你肯定就是侯局長!”
蘇鏡說完,侯國安哈哈大笑,禁不住鼓起掌來:“好,好!”
就這樣,蘇鏡被招聘到警隊。一晃幾年過去了,他屢立奇功,兩年前,順寧電視臺一個美女主持人被毒殺在直播臺上,正是蘇鏡抽絲剝繭緝獲了真兇。可是今天晚上,他卻優柔寡斷,緊急關頭無法開槍,這讓侯國安非常痛心。他走到蘇鏡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勸慰道:“沒事,不要有心理壓力。是不是太緊張了?”
蘇鏡從冥想中緩過神來,他試著活動一下右臂,可是右臂還是沒有反應。他著急萬分,但又不想在侯局長面前表現出來,只是說道:“沒有,沒有。”
侯國安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看,這些天你也夠辛苦的。好好休息幾天,調整一下心情。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要老記在心上。”
蘇鏡感激地看了看侯國安,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現場。雪已經積得很厚了,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好朋友李大勇。李大勇本來在老家電視臺工作,一年前,他跟蘇鏡說想到順寧發展,問有沒有門路。蘇鏡自然想到了《順寧新聞眼》的製片人陳燕舞,陳製片非常爽快,看了李大勇的簡歷後,立即同意。李大勇沒有讓陳燕舞失望,他入職以後,經常深入虎穴報道那些醜惡的社會現象,不少報道引起了轟動也得到了好評。
蘇鏡拿出手機,撥通了李大勇的電話,想找他喝上幾杯聊聊天,可是過了半天也沒人接,他只好悻悻地放下手機,自言自語地罵道:“這小子,又去哪兒鬼混了!”
他叫了一輛計程車回到家裡。家裡冷冷清清的,老婆朱玉回孃家了,他只能一個人度過漫漫長夜。他脫掉外套,坐在沙發裡,試著用左手抬起了右臂,但是左手剛剛一鬆,右臂便僵硬地墜落下來,彷彿那已經不是他身上的東西。
“他媽的,”蘇鏡罵了一聲,用左手使勁捶擊右臂,但是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真是撞邪了!”
他操起電話,撥打朱玉的電話,想告訴老婆自己生病了,希望她早點回來。朱玉回孃家好久了,也該回來了,但是她手機關機了。蘇鏡無聊至極,去洗了把臉,走到臥室坐到床上。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個相框,裝著他跟朱玉的合影。他記得非常清楚,那是在遊樂園裡拍的,那時他們結婚不久,去遊樂園裡瘋狂地玩了一天。這張照片的背景是過山車,老婆的臉蛋緊緊地貼在蘇鏡的胸前,長髮披肩,美目盼兮。他忍不住拿起相框,吻了一下照片上老婆的臉蛋,輕輕地說了聲:“晚安,親愛的。”然後關掉燈,蓋上被子,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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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現場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整個世界銀裝素裹,這可苦了活著的人們。積雪幾乎沒到了膝蓋,走在路上更是寸步難行。電視臺記者殷千習一大早就起床了,每次下大雪,都要做一條全民義務掃雪的新聞。他對這種所謂的新聞感到很反感,打心眼裡覺得沒多大價值,可是領導要求這樣做,他只能奉命行事。況且,臺領導前幾天隱隱約約透露準備升他的職,他能不盡心盡力嗎?
他開著吉普車來到電視臺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按按車喇叭,保安小張站起來,往外張望一眼,便開啟了閘門。停車場裡,車輛稀稀拉拉的。後面傳來一陣喇叭聲,他從倒後鏡裡看到,是何旋在向他問候呢,便也按了一下喇叭回應。
何旋號稱是新聞部第一美女記者,面板白皙身段玲瓏,此時穿著一件火紅的羽絨服,在潔白的琉璃世界裡顯得越發楚楚動人。她的採訪功底很深厚,常做一些批評報道。他常勸她不要總是去碰高壓線,可是何旋總是呵呵一笑,把他的金玉良言當成了耳旁風。殷千習想:“這種每年都有的掃雪新聞,看你能做出什麼彩來吧!”
二人分別將車停好走出車來,何旋大聲說道:“還是你的吉普好,底盤高。我這破車,開得賊慢!”
“何大記者,你就別寒磣我了。我的車哪能跟你的車比啊?”
何旋笑了笑,突然轉變了話題:“今天我們去哪兒拍啊?”
“這就是何旋,做事風風火火絕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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