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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了。”
蘇鏡插嘴問道:“幹嘛搬家啊?”
“這不是被查了嘛!”
“為什麼被查啊?”何旋問道。
“診所沒牌照,被定成了黑診所,電視臺給曝光了,然後診所就給查封了。”
蘇鏡義憤填膺地說道:“他媽的,吃飽了撐的。誰曝的光啊?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找人收拾收拾他。”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我行醫,是為了吃飯。記者曝光,也是為了吃飯。人活著,不就為了這張嘴嗎?何必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老醫生說著,拿起蘇鏡的右臂,敲了敲捏了捏,說道,“你這胳膊好像沒什麼事啊!”
“可我就是動不了啊!”
“最近生過什麼大病沒有?”
“沒有,連感冒都沒有!”
老醫生看了看何旋,她正站在門外看著雪景,紅色的羽絨服隨意地搭在胳膊上。老醫生說道:“年輕人,凡事悠著點兒,別仗著年輕覺得無所謂。男人就那麼一桶水,掏空了就沒了。”
“什麼意思啊?”
老醫生看了看蘇鏡又看了看何旋,說道:“我看你這病是房事過度,肝腎精血虧損,筋骨失養所致。這是一種痿症啊!只要在大椎、肩貞、腕骨三個穴位上,用三稜針點刺出血,梅花針彈刺肩髃和陽經穴,然後火罐拔吸頸肩部,如此四個療程,保證你就沒事了。”
“可是大夫,我老婆回孃家很久了,我怎麼會房事過度啊?”
何旋聽不下去了,走到診所外面呼吸清冷的空氣。
老醫生看了看何旋的背影,蘇鏡說道:“那是我同事。”
老醫生點點頭,說道:“那應該是痺證。風寒溼邪鬱於肌膚脈絡之間,留而不去。我給你針幾下,只要在腕骨、合谷、手三里、尺澤四個穴位,用三稜針點刺出血,用火罐拔吸大椎、肩貞十五分鐘……”
“大夫,不用了,我害怕打針!”
“針灸不是打針,不疼的。剛才你那同事認識小芬,大夥就都是朋友,我給你優惠一下,打個八折。”
“算了算了,改天吧!”蘇鏡趕緊站起身來溜出了診所。
何旋笑道:“以後要注意啦!”
蘇鏡看著何旋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好好好,我們以後一定注意點。”
何旋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滿臉羞紅,跺著腳說道:“哎呀,你真是……”
蘇鏡立即止住了笑聲,說道:“說正事說正事,你覺得老頭像是殺人兇手嗎?”
“不像,他就是一個騙子。殺人,他沒那膽量。”
“我覺得也是,所以我都懶得問他前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可是你不覺得應該把必要的程式都走一遍嗎?”
“沒必要,辦案有時候要憑感覺的。”
金茂物業管理公司位於市中心一棟高檔的寫字樓裡。站在電梯裡,何旋開玩笑地說:“我們這一天,從犄角旮旯的小巷子,走到了現代化的辦公樓,就像在不同的兩個世界穿梭。”
“人生本來就是在兩極之間搖擺,怒與樂,喜與悲。什麼時候停止了搖擺,什麼時候我們的生命就走到了盡頭。”
“看不出這麼油嘴滑舌的人還能說出這麼深刻的話來。”
“深刻還是油滑,那都是表面現象。”蘇鏡一本正經地說道。
“行了行了,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
金茂物業管理公司位於四十八樓,從這裡俯瞰整個城市,城市便變成了一個冰雪世界,處處都是銀裝素裹。蘇鏡和何旋說明了來意,便被一個女文員引領到董事長的辦公室。
董事長叫孔苗苗,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面板白淨,眼角刻上了幾道魚尾紋,眼神裡透出親善和熱情。她笑吟吟地伸出白淨的手:“歡迎歡迎,有什麼可以協助的,我們一定盡力。”
蘇鏡直道來意:“半個月前,你們公司與一個小區發生了物業糾紛,一個電視臺的記者曝了光……”
“是,那次是我們做得不對。後來我們改正了,這得多謝媒體的監督啊!”
“可是給你們曝光的記者死了,是被人殺的。”
“啊?還有這種事?”孔苗苗瞪大了眼睛問道。
“是前天晚上被人殺的,”蘇鏡盯著孔苗苗的面孔,觀察著她的表情。
孔苗苗的臉上,有惋惜,也有緊張:“你們懷疑是我們公司乾的?”
“在沒有抓到兇手之前,任何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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