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仁川(第2/3 頁)
!”
在“高升號”的艦橋上,蘇躍揚的話讓唐浩然朝著浪速號看去,在歷史上四年後,正是浪速號等日艦以偷襲打響了豐島海戰,歷史卻是這般的巧合,今天實力正是雄厚的北洋水師派出四艦來朝鮮宣誓宗主權,“順道”護送自己赴任,而自己搭乘的卻是“高升”號。
“打旗語,向劉大人以及北洋水師官兵致敬!”
懸掛著總兵旗的“定遠號”上,劉步蟾在看到“高升號”打來的旗語時,只是微微一笑,艦隊護送唐浩然上任,不過只是順便為之,那唐浩然為了這個順便可是沒少走路子,從海軍衙門到海軍公署,路子全走盡了,到最後甚至求到了中堂大人那,中堂點了頭,大傢伙焉能不配合。
“也罷,這海軍不就是給駐外官員壯膽助威的嘛!”
心道著劉步蟾便指揮著艦隊駛向泊位,與“高升號”靠港不同,因為碼頭水深的關係,艦隊將使向泊位,在“定遠”、鎮遠、、駛向泊位的時候,於浪速號上的角田秀松瞧著四艦煙囪中噴吐的濃濃煤煙,那臉上卻揚起了些許輕蔑之色。
“清國辦事,速來如此,只知購艦,而不知養艦,軍艦非商船,即是不用威爾士無煙型煤,又豈能用以煙煤,煙煤硫灰傷損機器,清國政府啊……”
那一聲感嘆之餘,瞧著四艘軍艦時,臉上全是一副可惜之色,他可惜的是清國政府竭盡全力的削減北洋海軍軍費,以至於窮困莫名的北洋海軍只能用開平煤作燃料,而開平煤卻是煙煤,煙煤雖可用作軍艦燃料,但因煙煤熱量低、且硫分高、灰分大的關係,各國海軍非必要絕不用煙煤,而是使用無煙碎煤,戰時則使用海軍艦用型煤(1)。
如浪速號上所用的就是本國高島煤礦所出的無煙塊煤,而非劣質的煙煤。為的就是保護鍋爐機器。雖說臉上帶著些輕蔑之色,可瞧著那定鎮兩艦那鋼甲巨炮心底卻依然微微發顫,原因無他,在海戰中,煤的作用是無非是動力充足、煙跡不顯的罷了,真正的起到決定性作用還是裝甲的薄厚與艦炮大小,這恰恰是日本海軍所不足的。
這邊角田秀松觀察著北洋海軍的時候,在“高升號”上唐浩然卻興趣十足的觀察著港內的這兩艘日本軍艦。
“喲喝,這日本人竟然也於艦上曬衣!”
瞧著日本軍艦上兩側以及桅繩上掛滿的衣裳,唐浩然整個人頓時便興奮了起來,在後世的國人不是傳著什麼主炮曬衣、養以寵物,甚至當做北洋水師軍紀不嚴的證據嘛,這下好了,大日本海軍可也不是這模樣。
正想讓人拿相機過來拍張照片作為紀念的時候,一旁的蘇躍揚卻連忙輕聲說道。
“大人,這艦上非比陸上,且軍艦內部空間狹窄,且蒸汽化艦船上還裝備了大量機器裝置,為防止水汽在艙內散發影響人的身體健康,同時也是出於擔心水汽散發,會導致機器鏽蝕起見,晾曬衣服均在艦船的甲板上露天進行,通常的做法是晾曬在艦船的欄杆、天幕柱上,也有直接將很多衣服串聯在旗繩上,升起到桅杆高處的,各國海軍中皆是通例,……”
蘇躍揚的解釋讓唐浩然只是隨口笑道,
“我知道,航行中艦長亦會命令集中晾曬衣服,這我又焉能不知,不過就是做個笑話罷了!”
嘴上補救之餘,船已經靠港了,看著碼頭上擁擠的歡迎人潮,唐浩然朝著蘇躍揚吩咐道。
“你也換上新軍裝,咱們今個要讓這朝鮮人還有日本人瞧瞧咱們的新軍!”
說話的功夫,唐浩然的視線投向“浪速號”巡洋艦,神情凝重的說道。
“咱們想要在朝鮮站住腳,靠的不可能單單只是北洋海軍,歸根到底,還是要靠自己!”
這一聲輕語之後,唐浩然走出了艦橋,再次進入艙室的時候,他看了已經換上一身新軍裝的商德全,和其它人一樣他的神情同樣顯得極為興奮,見著唐大人的瞬間,商德全連忙行了一個軍禮,這軍禮是不同於德式,亦非英式,而是在大沽的時候,唐大人教授的軍禮。
“大人,我等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下船上岸!”
(1)19世紀中後期,各國海軍蒸汽機使用的並非是傳統的塊煤,而是機制“型煤”,春是作為船舶燃料的效率高的煤炭而開發出來。當時,用煤的粉末攙和並壓制成型的東西總稱為“型煤”。北洋水師使用的開平煤是煙煤,燃燒時冒出滾滾黑煙(後來丁汝昌與開平礦總辦張翼信中所及“煤屑散碎,煙重灰多,難狀氣力”,其實固然有開平將好煤售出,另一方面,還是因其煤為煙煤,且未制型煤)。
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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