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譚嗣同(第2/3 頁)
,似有相同嗎?想到這,青年便向前一步,開口說道。
“這位仁兄,既然錯事已鑄,那你又如何彌補呢?”
“我自然是……”
唇邊的話聲在回頭時,嘎然而止,回過頭來的唐浩然看著身後之人,對方是一個濃眉大眼,年歲經自己稍大的青年,面上的悲憤之狀瞬間消逝,同時對此人生出提防之意。
“在下譚嗣同,字復生,湖南瀏陽人氏,”
什麼?譚嗣同!
對方的介紹讓唐浩然一愣,他,他是譚嗣同!
學過歷史的誰不知道譚嗣同的大名還有他的那首“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盯著譚嗣同,唐浩然好一會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上一次聽他的名字,還是因其父接任湖北巡撫的緣故,而當時自己正在病中,自然無緣相見。
“這位仁兄……”
見對方似有些驚詫,譚嗣同全是一副不解狀,難道他認識自己?雖說在湖南自己還算有些名氣,但在湖北,至多也就是家中故友或是知交好友知道自己,雖說父親剛任湖北巡撫,但自己已離家五年之久,難道此人亦是官場之人,否則又能會知道自己?
被譚嗣同這麼一喊,唐浩然連忙施禮道。
“在下唐浩然,字子然!見……”
“你便是唐子然!”
雙目猛的一睜,譚嗣同驚訝的看著面前這比自己還要小上數歲的青年,他就是唐子然。
“著《泰西策》的唐子然!”
“正是在下拙作,讓譚兄見笑!”
“唐兄謙虛,兄之大才,實令在下佩服,在下之所以來武昌,正是為了能向唐兄就西洋諸事請教一二!”
一杯熱茶下肚,看著對面的唐浩然,譚嗣同突然想到了“自古英雄出少年”這句話!若是說來武昌之前,對其更多是好奇,那麼現在,在兩人談上近一個時辰之後,那麼剩下的便只有佩服了,然而最令他驚異的是,其不單精通西洋,而且對國局亦極為了解。
“……總的說來,現今世界就是信奉弱肉強食之叢林法則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上,強權既是公理,數千萬言的萬國公法,可用一聲槍炮抹殺。”
放下手中的茶杯,唐浩然看著定定地出神的譚嗣同說道。
“復生兄,所以今時國局就是國弱而為人凌,國弱而必為列強板上之肉!”
“那,子然,在你的書中曾詳述各國由弱而強時,其外交縱橫之用於國更甚於戰場,既是如此,那若展以縱橫之術,豈不能保我國朝之利?”
定了定心思,譚嗣同有些好奇的問道,在那本《泰西策》中各國由弱而強時,縱橫術之用最為引人,尤其以普魯士崛起更是驚人,完全處於各國包圍之中,其卻又能與各國作戰時,而不受敵對國結盟之威。
“嗯……”
唐浩然笑了笑,在《泰西策》中用了很多筆墨講述各國崛起過程中的外交策略,他就是希望讓那些大員們看到外交的作用,而不僅僅只是李鴻章似的“先爭後讓”,所謂的爭,也不過只是虛張聲勢的爭。
“強國需要外交,他需要用外交去平衡國際關係,避免敵對國結成同盟,從而對已不利,弱國更需要外交,因為對於弱國而言,外交是其保障自己利益的唯一手段,不過相比之下,國朝現在之外交又是外交嗎?”。
唐浩然冷冷一笑,至少直到庚子之變前,滿清都談不上有外交,甚至被人家欺負了幾十年,對西方諸國的瞭解,仍侷限於皮毛,若不然也不會鬧出“向十一國宣戰”、“殺盡在華洋人”的笑話,所謂的外交都是等到別人打上門來,見打不過人家,才慌作一團似的由海關或他國公使從中斡旋,然後呢?也就是認挨受打了。等到最後一張老虎皮被日本人剝掉之後,“我大清”便徹底的淪為板上之肉了。
唐浩然的反問,讓譚嗣同的心頭一沉,他便想到的《泰西策》中的“東洋補遺”,其所聞所見,確非於親自赴日本遊歷,而是得之於日本留學生、外交官,日本維新以來歷任政府最重外交,其外交官雖不為他國所重,但卻使得日本能夠遊走各國間展以縱橫術,笨拙的模仿、學習西洋現代外交,而反而國朝派出的外交官,旅洋十數年,所記所書不過只是西洋風情,於外交全無一絲用途。
“那以子然之見,當今國朝若欲求強,又當如何?”
良久沉默之後,譚嗣同卻又試探著問道。
放下手中的茶杯,唐浩然迎著譚嗣同的目光說道。
“復生兄可知先前弟因何而於街中痛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