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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袋取出一條青色絲帶,向對方纏去,同時手腕一翻,亮出一面玉鏡來,冷笑著衝著那蛟龍一晃。
那蛟龍登時就頓在了空中,然後猛地轉身,衝著嶽老三就撲了過去。
這正是得自月古芳的中階寶器,可有效地反擊一些術法,喬任女初階天仙的修為,堪堪能祭得出來。
她剛才以為自己託大,就是沒有先行祭出這面鏡子,否則她才不會深陷白霧中。
“我去!”嶽老三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地抽身急退,那蛟龍雖然是被反擊回去了,卻失了靈動性,不懂追蹤,重重地撞上了城牆。
“轟隆”一聲大響,那城牆又塌了四十餘米。
喬任女得理不讓人,祭出的絲帶向對方纏去,身子前躥,手上的長刀也再次斬落。
在登仙之前,她的絲帶是攻敵的利器,但是現在修為猛漲,已經不太合用了。
不過嶽老三一招失手,也是有點捉襟見肘,眼瞅著要陷入被動,只聽得有人大喊一聲,“且慢。”
緊接著,一名八級天仙躥了過來,陳太忠見狀,厲喝一聲,“找死!”
說話的同時,他的神識重重地擊了出去。
那八級天仙吃了這一記,身子猛地一震,直接就向地上掉去——竟然是被這一擊打昏了。
陳太忠的神識原本就威猛無匹,這次在真意宗識海受損,修養好之後,神識越發壯大,他又從方真人手上得了功法,比往日更要強橫。
“你敢!”周遭的天仙反應都不慢,有人衝下去救人,有人更是掣出兵器來,衝著陳太忠一指,惡狠狠地發話,“冒犯上爵者……死罪不赦!”
合著這個八級天仙,竟然是靜雅伯本人,被陳太忠一記神識,打得跌落塵埃。
“有種你再說一遍?”陳太忠笑了起來,眼中卻是半點笑意全無。
沒爵位的冒犯有爵位的,下位爵冒犯上位爵,是不赦的死罪,但這是官方體系的說法,主要指的是平民的冒犯,以及下位爵造反。
這規矩卻是管不了宗門體系的人,宗門裡有身份的,得罪了有爵位的,也就得罪了。
陳太忠原本還沒有多少殺心,但是對方一句“死罪不赦”,卻是激怒了他,想他在身受通緝的時候,照樣敢去找酒伯南宮的麻煩,你跟我說“不赦”?
“且慢!”一個三級天仙喊住了大家,他死死地盯著陳太忠,眼中竟然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好半天之後,他才發問,“敢問這位上人,手中玉鏡從何而來?”
“認不出來嗎?”喬任女輕笑一聲,大喇喇地將玉鏡裝進了須彌戒,“此物與我有緣,已不是你岳家的了。”
“噝,”聞聽此言,不止一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已經想到了這玉鏡的來歷,然後就又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
“你你你……”那嶽老三嚇得臉都白了,“你是藍翔氣修?”
“你說呢?”喬任女冷哼一聲,“竟然敢公然上門行兇,收拾你等,其實不用我出手。”
在場的岳家天仙,登時就陷入了沉寂中,他們都知道,岳家的真人供奉月古芳,在藍翔手上栽了一個大跟頭,回到岳家之後,就發出號令:不得與藍翔為敵,違令者……殺!
月真人其實是岳家子弟,又心狠手辣,雖然是以供奉之名發出的號令,但是就連兩個伯爵也不敢不聽。
她是怎麼栽在藍翔手上的,沒有人知道,也沒人敢問,大家執行就是了。
猛地見到月真人的寶器出現在對方手上,他們不用問也知道,這氣修定然來自於藍翔。
所以靜雅伯才著急上前阻攔,不成想陳太忠以為他要二打一,想也不想,直接將人放翻。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陳太忠三人不著急開口,而岳家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月真人吃虧,在岳家是一等一的機密,只有天仙才大致知道因果,普通的岳家子弟只知道,族中說了,堅決不得與藍翔派為敵,違令者誅,卻不知道這命令是什麼緣故。
而現在在場的,還有來自地北道貴客,這種話題,岳家更不能多說了。
好半天之後,那三級天仙才輕嘆一聲,衝著陳太忠深施一禮,面色凝重地發問,“還未請教上人尊姓大名。”
“此乃本派聞道谷谷主,”言笑夢冷冷發話,“爾等可知冒犯之罪?”
第六百三十七章坐等交待
藍翔派聞道谷,並無谷主。
但是靜雅伯一個小小的伯爵,就敢說什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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