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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要避開了,你還要怎麼樣?”蔡希昭實在忍無可忍,但是他還不敢表示出不耐煩的樣子,“無非口舌之爭罷了。”
“你就這麼跟我說話?”陳太忠身子一閃,奇快無比地逼過去,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蔡希昭卻是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等到想要躲避的時候,實在是來不及了。
他抬手一捂臉,愕然地看著對方,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發話,“你……打我?”
“我還敢接著打呢,你信不信?”陳太忠輕笑著發話,“不信你就說一聲。”
蔡希昭不敢試,所以只能呆呆地站在那裡,他甚至連憤懣的情緒,都不敢表示出來,不過他的眼眸深處,還是隱藏著幾乎不可察覺的怒火。
“瞧你那點膽子,”陳太忠不屑地笑一笑,然後抬手指一指喬任女和言笑夢,“告訴你,她倆將來一旦有事,你也就死定了。”
“閣下這話,未免……有點奇怪,”蔡希昭不能不回答,事實上,他很想說一句“太不講理”,但是真的不敢。
“我沒讓你理解,只是告知你,”陳太忠很隨意地一擺手,“聽不聽在你,做不做在我!”
這話就太霸道了,但是在風黃界,真正有實力的人,還就是這麼霸道,就像當初他威脅艾家一樣,只要於海河出事,他必然會找艾家的麻煩——別跟我說證據,哥們兒不講這個。
蔡希昭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猛地有人發話,“果然是聞道谷主當面。”
原來是靜雅伯被人救起,歇息了一陣之後,醒過來了,雖然是頭痛欲裂,但是他也不敢再等,抽個空子,就上前打個招呼。
陳太忠先不理他,而是看了蔡希昭一眼,“你那點小算盤,別在我面前劃拉,來真的,我不怕……玩陰的,你更後悔。”
他是隨口說一說,不成想,正說中了蔡上人的心思,一點沒冤枉人。
蔡希昭得了叔祖的指點,早就計劃著撐過一段時間之後,陰東家一把,暫時陰不了東公子和東易名,先陰藍翔雙嬌也不錯——敢讓我不好受,我也讓你不好受。
沒錯,他確實是這麼想的,蔡上人欺負人習慣了,如此奇恥大辱,怎麼能不報。
可眼下東易名明明白白說出來,他就不得不考慮陰人的後果了。
陳太忠也沒多說,他做出警告就足夠了,至於對方可能懷恨在心,而對他採取什麼行動,他是一點都不在乎:有種你就衝我來!
他只是想保護喬任女和言笑夢,不被意外地波及。
說完之後,他也懶得看對方的反應,而是轉頭看向那八級天仙,淡淡地發問,“你是靜雅伯?”
靜雅伯的狀態不是很好,臉色也有點蒼白,他努力眨一眨眼,好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勉力擠出個笑容來,“正是……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
“不是誤會,也不是我欺人太甚,”陳太忠搖搖頭,正色回答,“我這人做事,一向講究,若是你岳家訂的貨物,我不稀罕,可恨就可恨在,你岳家人顛倒黑白不說,還敢找上門去,你說……我打上你家來,算欺負人嗎?”
“不算,”靜雅伯很乾脆地搖搖頭——他還能說什麼呢?
“尤其可恨的是,你家嶽老三,”陳太忠斜睥嶽老三一眼,“他估計威逼了賣家,要賣家做偽證,所以才有膽子找我去賣家對質……反正我是外地人,對吧?”
“斷無此事!”嶽老三很乾脆地搖頭,“我也是受族人所欺……你若不信,咱們可以去把賣家拿來搜魂,看是否有我授意。”
要不說這家族中人行事跋扈,果真如此,只是一個口舌之爭,因為要自證清白,就不惜拿人來搜魂——平民的性命,在他們的眼中,真不算什麼,而且他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那賣家就算受你們脅迫,也不是不赦之罪,”陳太忠冷笑一聲,他來自地球界,最見不得這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行為,“為何不是你被我搜魂?”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被搜魂,就活不了啦,嶽老三心裡冷哼,嘴上還不敢辯駁,只能婉轉地回答,“我只是想自證清白,一旦被搜魂,縱是清白也無用了。”
你還真夠無恥的,陳太忠突然間覺得有點無力——風黃界的特權階層,對平民的歧視是根深蒂固的,他可以改變一件事,但改變不了所有人的認知。
“那你們編造謊言,擅入人罪,就這麼算了?”言笑夢冷笑一聲插話,“我三人若不是這樣的身份和戰力,後果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