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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去問,”楚惜刀一擦嘴角的鮮血,電射而去。
“好乾脆的女人!”陳太忠對著她的背影。忍不住伸出個大拇指。
楚長老果真乾脆,第二天上午,她再次來到了赤磷島,“此事我已經搞清楚了,有些人見你長時間不回來,又在白駝的下派做了客卿,就生出點歪念來……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
“警告就完了?”陳太忠聽得就火了,“你不在乎他們欺負你,我還在乎他們欺負我呢,哪裡有這麼容易就沒事的?”
同門弟子。說清楚不就完了?楚惜刀聞言,也有點不高興了。“那你要如何?”
“知道我在東莽的規矩嗎?”陳太忠冷笑一聲,“吃了我的,十倍吐出來!現在看在你的面子上……兩倍吧。”
“麻煩你搞一搞清楚,這是我無鋒門的宗產!”楚惜刀眉頭一皺,“而你現在,是藍翔的客卿,憑什麼要求雙倍賠償?”
赤磷島算是記在她名下的,她若不支援,此事還真不好辦。
“大不了你無鋒門今天收回赤磷島,”陳太忠冷笑一聲,眼睛一瞪,“這雙倍的賠償,我是必須要的,尤其是陣法材料,不賠不可能!”
楚惜刀一聽也火了,不過聽到陣法材料四個字,她眉頭一揚——這一點,門中做得可真是太差了,於是她問一句,“丟失了哪些陣法材料?”
“待我給你開個清單,”陳太忠仔細回想一下,這個大陣是他佈於十幾年前的,很多材料他記得不全了,但是大致的珍貴材料,他還有印象。
於是他拿出一塊空白的玉簡來,刻畫一陣遞給楚惜刀,“記得的有這麼多,不記得的就不說了……我是什麼人,想必你也知道,從來不佔別人便宜。”
小刀君拿過玉簡來,神識一掃,登時就愣住了,“玄金石、千年金紋火槿……你這陣法,是要防高階玉仙的?”
“我佈陣手法不行,是我的事,”陳太忠難得地臉一紅,不過他還必須要討個說法,“但是我的佈陣材料,你憑什麼拿走?”
楚惜刀沉吟一下,緩緩發話,“不若這樣……以後這赤磷島的收入,你佔七成,本門允你一百年經營,這佈陣材料,你就不要再提了,可好?”
她在刀道的追求上,給人一種強勢無比的感覺,但是事實上,小刀君是個極不喜歡麻煩的人,她也知道,此次對赤磷島下手的人,背景有點複雜。
所以她拿出兩成利潤來協調,反正這兩成利潤,損失的是門派的利益,並不針對個人和某個利益團體,大家裝個糊塗,也就過去了。
“憑什麼不提呢?”陳太忠咽不下這口氣,他的那些佈陣材料,有些是有靈石都買不到的,非常罕見。
當然,這個罕見也是因人而異,無鋒門做為一個稱門宗派,應該不差這點東西。
然而話說回來,不差這點,不代表無鋒門願意賠付出這些珍稀材料。
就像藍翔派,也不差一點空間材料,但是想學縮地成寸和縮地踏雲的弟子,想要得到這樣的材料,是極難的。
材料罕見是一回事,關鍵是陳太忠念頭不通達,“我現在就能把這個賭場砸了,無非是不來無鋒門了,對那些敢偷我東西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危?”
楚惜刀雖然想努力平息事態,但是事實上,她也能理解他的憤怒,不告而取,損失的財物倒未必算什麼,關鍵是掃了主人的面子。
擱給她,她也未必肯罷休。
“嘖,”她咂巴一下嘴巴,“你這麼搞,考慮過小於的感受沒有?他現在被執法堂薛堂主看重,前途無量。”
“薛堂主?不過是個九級天仙,”陳太忠冷冷一笑,“你也說了,我的刀法可斬真人!”
楚惜刀嘿然不語,她實在不擅長這種調解工作,想一想之後,她又出聲發問,“除了雙倍賠償,你還接受什麼樣的調解方案?”
“你告訴我是誰使的壞就行了,”陳太忠微微一笑,“然後我拍拍屁股走人,赤磷島也不要了,至於說海河……隨便你們吧,大不了我帶他走。”
這就是鐵下心思要報復了,“散修之怒”四個字,不是開玩笑的。
陳太忠也不怕於海河受委屈,事實上,宗門弟子一旦身屬宗門,家族都可以拋棄,無鋒門也不會對於海河太過苛刻,了不得就是生存環境變得差一點——就是楚惜刀所說的,薛堂主可能轉移了關注的目光,僅此而已。
最差最差,小於被開革出門,他沒犯什麼錯誤,不可能受到更多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