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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擔當不起的,要說上門搶下派的靈晶礦,是犯忌的話,搶了宗派裡的靈晶礦轉讓給官府體系,那差不多就是“資敵”的性質了。
想他聯絡月古芳出馬,都不敢讓人知道,生恐訊息傳出去——宗門弟子勾搭偏向官府的封號家族,這行為已經很犯忌諱了。
現在說他強買了下派地盤的靈晶礦,要轉賣給月古芳,這名聲他哪裡承擔得起?
一旦真的坐實了,那他就真的像南忘留說的樣——他有罪了!白駝門都無法迴護!
官府從未停止向宗門滲透,而宗門對有嫌疑的弟子,也從來不會客氣——不管你有多麼天才!
他的怒吼,被陳太忠毫不留情地打斷,“你再呲牙咧嘴的,小心你畏罪自殺啊。”
“啊?”郝明秀登時就愣住了。
好半天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氣得額頭的血管直跳,你竟然敢這麼威脅我?
但是他硬生生地忍住了,不忍不行,這東易名就是個瘋子,誰知道他會做出來什麼?
下一刻,他強忍怒火發話,“南執掌,你說的這些,都是沒有的事……此事定然有誤會。”
可憐的郝明秀,在上門都說一不二,無人敢惹,現在下派裡,居然說什麼誤會。
但是他也別無選擇,因為他發現,跟東易名溝通,是一件極其費力的事,他已經算脾氣暴躁不好說話的了,那廝比他的脾氣還暴躁,還不好說話!
這時候,他也只能指望,南忘留比較講道理了。
“此事有月古芳月真人的口供為證,”南執掌微微一笑,態度煞是和藹,然而她的話,卻是有若雷霆一般,在某人的耳邊轟然炸響。
郝明秀愣了好一陣,足足十來分鐘之後,他的目光還是一片茫然。
最後,他才不可置信地問一句,“月真人的口供?”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依然沒有焦點,很顯然,他還是處在恍惚之中,只是下意識地問了這麼一句。
南忘留不做回答,等了一陣,見他的擴散的目光逐漸地收攏了,才輕笑一聲,“你想看她的口供?”
“想看!”郝明秀毫不猶豫地點頭,下一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行為,是不是有點謙恭了?
“那你看吧,”南忘留不在意這些小節。直接摸出一塊留影石來。
留影石裡。是“異常配合”的月古芳。她講述了自己如何為郝明秀的“美色”所惑,決定不惜跟他合體,損失巨大的精血,幫著他拿下安太堡靈晶礦。
拿下這個礦之後,郝明秀會賣給她,然後從中賺取乾股的利潤——這樣一來,他不會被人懷疑,而岳家也能受益不少。
郝明秀看完留影石的這段記錄之後。登時就站在那裡石化了。
陳太忠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心裡冷笑一聲:此刻,你胸口一定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吧?
郝明秀又足足地愣了差不多五分鐘,才慘然一笑,“月真人此刻……何在?”
“這誰知道?她只是扔下留影石,就這麼走了,”南忘留笑眯眯地回答,“她這個敢作敢當的性子,我倒是很佩服。”
郝明秀繼續愣了一陣,才慘笑著發問。“南執掌,我跟你隆山。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樣毀掉我?”
“原來是我要毀你?”南忘留這次不笑了,臉一沉,“所以我送祁鴻識過去,任你折辱?”
郝明秀嘿然不語,這一刻,他的心裡充滿了懊惱了沮喪,毫無疑問,月真人已經被對方控制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想到東易名能重傷月真人,並且漏夜直追,他認為自己的猜測,不會有錯。
早知道這趟水很混了,我當初為什麼要插手呢?此刻,他是要多後悔有多後悔了。
郝明秀的性子非常暴躁,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智商低,他只是順風順水的日子過得太多了,現在細細一回味,這件事在一開始,他就太逞強了。
事實上,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姓彭的算計了一遭。
然而此刻,說什麼也晚了,他沉聲發話,“我可以立下誓言,放棄收買靈晶礦,南執掌意下如何?”
這條件說不上有多大誠意,但是已經嚴重損害了他的名聲,對殘雪雙柱這種級別的修者,名聲受損已經是很嚴重的事了。
而且他也斷定,南忘留不敢對自己下手,那自然沒必要低聲下氣。
“呵呵,”南執掌聞言,笑了起來,“你的態度很誠懇嘛,不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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