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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忠進入障目陣之後,收斂氣息重新隱身,直接三四個縮地成寸,來到了一個淺坑前。
這淺坑也是被他用障目陣遮掩了,裡面卻是有個極小的防禦陣。
這防禦陣是如此地小,他一個人側躺下,都要全力緊縮身體,團縮成胎兒在母體中的模樣,才能全部躲進陣去。
陣法的防禦也不高,中階靈陣,不過這個陣法,受到外力之後不會崩潰,只是超出水準部分的攻擊,會擊入陣內。
與其說這是一個防禦陣,倒不如說是件材質比較好的防禦靈服——能防止一定程度的攻擊,超出部分,就直接作用到肉體上了,而靈服不會壞掉。
這種防禦陣,真的是一種雞肋存在,但是陳太忠看上這陣法一點:因為不會崩潰,反擊力也小,陣法被擊中的時候,引不起太大的靈氣波動。
再加上防禦陣之外的障目陣,他在這裡藏身,咬牙承受幾次攻擊,有很大機率矇混過關——如果來的不是玉仙的話。
若是玉仙,先不要考慮暴露不暴露了,能不能扛得住攻擊還是兩說。
幾乎在瞬間,那威壓就籠罩了過來,陳太忠只覺得渾身一僵,身體有若中了遲滯符一般,沉重得根本無法動彈,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極其緩慢,思維似乎也凝滯了。
“是掌控之術嗎?”他努力地思索著,尋找著脫身的法子。
下一刻,他最大程度地使出神識,從須彌戒裡取出個物事,然後緩緩地伸出手,抓住了它——就這樣一個簡單得跟喝水差不多的動作,他居然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去做。
他的額頭,甚至冒出了一層薄薄的虛汗。
那物事是個遙控器,接下來,他用顫抖的手,艱難地點了一下。
下一刻,二十多里外響起一個聲音,“混蛋,以大欺小還偷襲,真是夠不要臉……有種你就留下姓名,不敢的話,你就是雜種,是野種,你母親辜負了你父親!”
空中隱約傳來一陣波動,陳太忠只覺得身上陡然一輕,那漫天的威壓登時就不見了去向,彷彿只是一場夢一般,來得突然走得也匆忙。
他的身體猛地被解除約束,這一緊一鬆,搞得他體內靈氣一漲,再加上剛才就受了點小傷,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不知道是掌控還是身禁,”他強行壓下亂竄的氣血,站起身就是沒命地跑,不住地縮地成寸,腦子卻是在胡亂地想著。
身禁是風黃界大名鼎鼎的神通,位居九大神通之列,一旦發動,方圓十數里甚至數十里,所有的人和物都會被禁制,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空間之內,只有發動神通者,才能行動自如。
這個神通極其地強悍,通常都是到了高階玉仙,才有可能修煉得成,而身禁的前一層,就是掌控。
掌控是次神通,因為這個神通還有繼續完善的地方,所以不是偽神通——空間並沒有封閉,但是整個空間,是被髮動神通者所掌握的,有個風吹草動的,瞞不過此人。
一片空間內的事物,能被如臂使指地觀察,並且能以此及時作出反應,此之謂掌控。
反正不管掌控還是身禁,都是他絕對惹不起的,所幸的是,他此前預先錄製了不少話音,分佈在老魏村四周,隨便挑一個遙控開啟就是。
事實上他想到了,自己有遇到大欺小,並被偷襲的可能,這種錄音做了不少——他認為自己遭遇到此事的可能性極大。
而更令他感慨的是:他所預測的,還真在現實中發生了。
風黃界的土鱉們,你們能要點臉嗎?
他隱著身子沒命地縮地成寸,眨眼間跑出去二十餘里,然後才停下身子,冷冷扯動一下嘴巴。
距離他五十多里外,一個聲音再度響起,罵得異常陰損,“鱉孫,你有種就報出名來啊,莫不成你也知道,自己是雜種,不好意思說嗎?”
這個錄音點,不是遙控器遙控的,而是他留了一個小神識在那裡,不但能管了放錄音,還能管了放……蘑菇!
沒錯,就在距離這個點的不遠處,就藏著一顆蘑菇,地埋的,兩千萬噸級。
這個當量,對老魏村是滅頂之災,但是地埋的殺傷力,要小於空爆——拿掉魏家鎮和距離較近的大魏村不是問題,但是百里之外的小魏村……能保留下來不少財富和人命。
但是這個蘑菇,陳太忠根本不是用來毀滅老魏村的——那只是順便的事,這個蘑菇,他是要拿下可能干預的玉仙。
那個不知名的玉仙的偷襲,徹底地激怒了他,所以他也顧不得許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