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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說了幾次都沒有用,於是離開他跑進一個小房間裡——那顯然是一個兒童的教室——裡面放著地球儀、課桌和課本。當牧師跟進來,我跑上了房頂上的一間屋子,鎖上門,好一個人想想自己的痛苦。
我們給黑煙圍困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也是如此。星期天的晚上,旁邊的房子裡好象有人——窗裡露出一張臉和移動的燈光,後來又有關門的聲音。但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後來又怎麼樣了。第二天我們就見不到他們了。整個星期天早上黑煙朝小河方向飄來,離我們越來越近,最後,黑煙沿著沿著小路蔓延到了我們藏身的房子旁邊。
中午時分一個火星人穿過了田野,從容器裡放出一道熱光,噝噝的熱氣掃在牆上,燒碎了碰到的所有玻璃,牧師從前面的屋裡逃出來時,手也給燒傷了。後來,當我們偷偷走進這個冷卻下來的房間向外面看去的時候,北面的田野就好象是給黑色的風暴掃過了一樣。我們朝河邊望去,驚奇地發現數不清的紅色斑塊和燒焦的黑色草地混和在一起。
我們開始並沒有想到這樣的改變會對我們產生什麼影響,只是想不用害怕黑煙了。後來我才注意到我們不再給黑煙包圍,可以繼續上路了。一想到有了逃跑的出路,我又想採取行動了。但是牧師卻還昏昏沉沉,不肯聽我講的道理。
“我們在這兒很安全。”他重複著;“這兒比較安全。”
我下決心離開他——早點離開他就好了!我給那個炮兵教得聰明瞭一點,我先去找水和食物。我找到一些油和破布包紮了一下燙傷的地方,我還從一個臥室裡拿了一頂禮帽和一件法蘭絨襯衫。當他知道我打算一個人走——他也立刻起身出發了。整個下午一切都很平靜,按我的估計,我們大約在五點鐘出發,沿著燒焦的路朝孫勃萊走去。
在孫勃萊,沿途到處躺著死屍,他們的姿勢各異,既有人也有馬匹、馬車和行李翻倒在地上,都蓋著厚厚的黑色塵土。這層煤灰似的灰土讓我想起了從書上讀到的龐貝古城的毀滅。我們順利地到達了漢普登宮殿,我們的腦子裡滿是奇奇怪怪的念頭,然而在罕普頓我們卻很高興地發現了一小片逃過黑煙劫難的綠色草地。我們穿過勃歇公園,一些鹿在栗子樹下走著,遠處有幾個人在匆匆忙忙地往漢普登方向去,他們是我們看到的第一批人。就這樣我們來到了特維根漢。
通往海姆和彼德沙姆的道路後面,樹林還在燃燒著。特維根漢沒有受到熱光和黑煙的傷害,這裡的人更多,但沒有人能給我們更多的訊息。他們大部分跟我們差不多,趁著火星人進攻的間隙換個躲藏的地方。我有一個感覺,好象許多居民仍然藏著房子裡頭,他們害怕得甚至不敢逃出來。這裡的路上到處都是居民倉皇出逃的痕跡。我清清楚楚地記得路上堆著三輛給壓碎的腳踏車,已經給後來經過的馬車碾進了土裡。我們大約八點半的時候穿過了里士滿橋。因為橋完全暴露在視線裡,我們當然急急忙忙地過了橋,可是我仍然注意到河的下游有一些紅色的斑點,有些足有幾英尺那麼大。我不知道那些是什麼——我們沒時間停下來細看——我對它們的解釋比實際情況還要可怕。在秀蘭的一邊又出現了黑煙留下的黑色塵土和死屍——它們堆在火車站旁邊;但是直到我們走近巴尼斯之前,我們沒有見到一個火星人。
我們看見在遠處有三個人在一條小街上向著火車站跑去,一個火星人的上部分結構出現在房子頂上,離我們還不到一百碼。我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危險場面,如果火星人朝下看一看的話,我們馬上就沒命了。我們都害怕得不敢前進,趕緊轉身藏到了一個花園裡的板房裡。牧師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再也不敢動了。
但我去萊善海德的想法非常堅定,所以不願意坐以待斃,夜裡我又冒險出發了。我走進一叢灌木裡,沿著一座大房子旁邊的小路來到了通往冠和的路上。我把牧師留在了板房裡,但他匆匆地跟了出來。
我的第二次出行是最愚蠢的事,因為火星人顯然就在附近。牧師才趕上我不久,我們在寇和洛奇方向的草地上看見了一個戰鬥機器,我們不知道它是我們早先看見的那個,還是另外一個。四五個小小的身影在火星人前面的灰綠色草地上跑著,我們一會兒就明白了,這些火星人正在追趕著他們。火星人只邁了三步就趕上了他們,人們往各個方向散去。火星人並沒有使用熱光殺死他們,只是一個一個把他們抓了起來。很明顯,火星人把他們都扔進了一個身後突出來的金屬容器裡,那個容器就好象是工人背在身後的揹簍一樣。
這時我才知道,火星人除了殺死人類,摧毀人類的意志以外,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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