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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人,我們確實不知道,昨晚也沒聽到小姐房裡有什麼特別動靜……”一個僕婦囁嚅道,語氣中是掩不住的心虛,她昨晚困得很,早早便睡去了,哪裡會去留心姚若心房裡的動靜。
姚夫人狠狠剜了她一眼,也知道眼下不是處置她的時候。
“夫人,小姐昨晚突然要吃夜宵,會不會就是給這個男人吃的?”姚夫人的陪嫁丫頭在她耳邊輕聲道。
姚夫人眼神一凝,知道此事極有可能,否則以女兒的胃口,不可能大半夜吃夜宵,還一下吃了那麼多,當時自己只顧著高興了,竟沒往這個方向去想,那麼這個蓄著絡腮鬍子的男子定是女兒的舊識了。
可女兒的朋友雖多,卻不可能會結交一個和流浪漢似的男子,莫非女兒完全瘋了?將流浪漢當做情郎,還要以身相許?
姚夫人被自己的念頭給嚇住了,無論如何姚若心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少女,要是被這流浪漢汙了清白可怎生是好?
收拾一個流浪漢不難,最怕的是自己這個有些神志不清的女兒又發了瘋病,得趕在她清醒前,把那個男子解決了。
姚夫人當機立斷對兩個健壯的僕婦道,“把那男子架到警察局去,竟敢私闖民宅輕薄閨中女子,定要好好治他的罪!”
僕婦們應了一聲,推門而入,兩人還是毫無所覺,如交頸鴛鴦一般熟睡著,兩個僕婦都面露鄙夷之色,真是好不知恥的一對男女,兩人同時伸出手去擒那男子,卻在觸及他冰冷而僵硬的身體時驀地一驚。
兩人驚疑不定地交換了一個眼神,膽大一些的伸出手到他的鼻端探了探,果真沒氣!
“啊——是死人!”
僕婦驚叫地後退,屋內人都被嚇到了,皆一臉恐懼地看著床上。
方才眾人並未細看,如今定睛一看,那男子果真臉色青灰,表情痛苦猙獰,嚇得眾女不住發抖。
這時候姚若心悠悠睜開眼,把膽小的丫頭嚇得差點暈了過去,她定定地望著姚夫人幾秒,臉上有著詭異的笑容,又慢慢合上了眼睛。
“去,去把老爺叫回來!”姚夫人的腿一軟,險些站不住了,“還有表小姐喬霏,你們快去尋她過來!快!快!”
姚夫人簡直是有些歇斯底里了,她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命案,如今竟發生在自己女兒的閨房中,教她怎麼能不崩潰。
喬霏的腿傷未好,這幾日組織學生遊行,在街頭髮表了好幾場演說,雖然精神尚好,但容顏還有一絲憔悴,下午還有一場演講,聲音已經疲憊的她,本想著躺在床上多休息一會兒,沒想到姚若心那裡竟然出了事,她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披上衣服匆匆出門。
待她趕到時,姚公館已經大門緊閉,見是她才偷偷開啟一條縫讓她進來,姚立言已經早她一步回到了家,正一臉鐵青地看著躺在姚若心床上的那具男屍。
姚夫人與範力夫沒什麼接觸,自然認不出來,而姚立言和喬霏雖然乍一看認不大出來,但是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來,那人正是範力夫。
來報信的僕婦語焉不詳,只是顛顛倒倒地說姚若心出了大事,待喬霏到了的時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到這樣的慘狀也忍不住微微倒抽了一口涼氣。
姚若心已經起床漱洗,彷彿沒事兒人一般地坐在一邊對鏡梳妝,對一屋子的人恍若無覺,讓姚立言和喬霏都頭疼不已。
“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你房間?”姚立言強抑住怒氣問道。
“他來找我了。”姚若心旁若無人地試著口紅的顏色,彷彿還和尋常一樣。
姚立言氣憤地盯著姚夫人,姚夫人難堪,不敢看他,只得在心裡惡狠狠地咒罵手下的管家僕婦,這些沒用的東西,竟然都沒有看出來一個大男人爬到姚若心的房間。
“這流浪漢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闖表姐的房間,定是對若心姐欲行不軌的時候在若心姐的強烈反抗下被失手打死的,真是罪有應得。”喬霏定了定神,立刻以氣憤的口吻說。
姚立言和姚夫人眼睛一亮,心領神會地連連附和,“不錯!不錯!定是如此,如此惡人該有惡報!”
姚若心的目光從鏡子上移到他們身上,涼涼地說了一句,“他可是被我用枕頭捂死的。”
“若心姐喜好運動,果然是有好處的,遇上壞人也能有一敵之力……”喬霏微笑,眼底的寒光卻是未減,曾經那個單純活潑的少女消失了,受了感情創傷的姚若心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身上正若有若無地散發著怨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