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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最高法院的院長遇刺了,如今生死未卜。”就算事涉機密她也一向不瞞他。
“就在重慶?大後方的治安一向不錯,怎麼會有這等張狂的歹徒?”沈紹雋有些吃驚地望著她,“莫不是判案不公,惹得苦主孤注一擲?”
“也許吧,說不定表面上看或是如此。”喬霏撇撇嘴,“這幕後黑手是誰就不好說了。”
沈紹雋默了默,知道她的意思,恐怕這又是一起政治鬥爭的慘劇了,而她早已心中有數,對於政治他一向反應遲鈍,自然不可能幫上什麼忙,只是叮囑道,“你一切小心。”
國府所在地自然不同他那前線,看上去風平浪靜,實際上政治鬥爭十分激烈,形勢更是波雲詭譎,水深得讓人不敢輕涉其中。
“我要出去一趟。”喬霏略一思忖。披上一件披肩就匆匆出了門。
刺殺劉安民的案發地就在大街之上,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本就十分惡劣了,何況還是對著高官開槍,性質不可謂不嚴重,兇手已經被當場擒下,雖然劉安民已經被送往醫院,可是現場血跡斑斑,引來了許多人圍觀議論。
喬霏的車在現場不遠處停了一陣,謝英主動下車打聽。說那兇手是個家裡破產的沒落大少爺,因為劉安民枉法裁判,害得他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所以抱著同歸於盡的心理來刺殺劉安民。
據說當時同行的一共兩人都中了槍,也不知道哪個是劉安民,只是槍聲和滿地的血嚇得路上的行人尖叫不已,紛紛逃竄。
“小姐。我們要不要去醫院?”謝英已經將醫院的地址打探好了。
“不用,去報社。”喬霏看了眼周圍維持秩序兼做筆錄的警察和興奮地到處拍照的記者。
相比醫院和警察局,報社是喬霏的一畝三分地,她在這裡出現再正常不過了,報社的主編們也大都是她的故舊好友,與其去醫院惹人注目。倒不如到報社去更隱蔽一些。
她收到的那封密信是蔣子敬的字跡,說明他一定沒事,而劉安民肯定也在第一時間內向他求救了。只是蔣子敬回國不久,遇上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時慌了手腳,便找上了喬霏,若是有心人追查下去。很快就會發現她和劉安民等人的關係,雖然並不足為懼。但這可不符合她低調做人的宗旨。
“清如先生問的是劉院長遇刺的事兒?這可是個大新聞,莫非有什麼政治敏感性不能登麼?”報社的主編是當年在北平鬧學生運動的學生領袖,也是喬霏的崇拜者,至今還是習慣喚她為“清如先生”。
這可是他們難得遇上的獨家大新聞,因此他特別緊張。
“這倒不是,我出門路過現場,見那場景頗為慘烈,心裡也好奇究竟是怎麼回事,便來報社問問訊息,你們這兒的訊息總是最靈通的。”喬霏擺擺手,示意對方放輕鬆。
“說來也巧,我們的記者今天正好在現場,只不過他是去警察局採訪的,從那裡剛出來沒多久就在路上見到了那一幕,他剛才還被喚到警察局做筆錄呢,他回來沒多久,正在寫稿,我讓他進來和你說說。”主編逮到了第一手的大訊息,正在興頭上。
“清如先生。”那記者是一個很年輕的小菜鳥,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見到喬霏很是拘謹,訥訥地問了一聲好。
但是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是讓他興奮不已,在她的示意之下立刻娓娓道來,“我正走在路上,突然聽到幾聲槍響,周圍的人都嚇得大叫起來。我倒也不怕,不躲不避,順著槍聲望過去,看得很清楚,開槍的是個穿著長衫戴著禮帽的男人,開完槍後他立刻就跑了。有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倒在地上,滿地是血,一個是個年輕人,另外一個大概四五十歲,那個年輕的似乎把年紀大的給推倒在地,幫他擋了好幾槍,估計傷得更重一些,地上的血有大半都是那個年輕人的。周圍的人大都四處逃竄,但也有幾個去了警察局和醫院,因為離警察局近,警察沒多久就來了,那兇手沒跑多遠就被抓回來了,後來是他自己嚷嚷,說是替天行道,殺了劉安民這個無良法官,我們才知道中槍的是劉院長。我本想跟著去醫院的,後來警察局要我留下來做筆錄,我才打了電話通知同事跟去醫院。”
“咦,這可蹊蹺了,劉安民來最高法院做院長不過是這一兩個月的事兒,之前他一直都在教書,好多年了都沒判過案子,這個案子又是什麼時候判的?這位大少爺究竟是什麼案子,竟然嚴重到要劉院長親自審理?要知道院長主管行政事務,非重大要案不會親自審理,看來這位大少爺必定是個世家公子了,不知道近期有哪個大戶人家破產了……”喬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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