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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脾氣轉好了,卻沒想到依舊是這樣陰晴不定,被她這麼不輕不重地一點,還真有些懼了。
到底是大病初癒的身體,經過這一番顛簸吵鬧,疲倦之意愈濃,不多時便沉沉睡去,小丫頭連忙給她蓋了床毯子,放了個暖爐在她腳邊。
因為太過舒適,她這一覺竟睡到了晚飯時分。
第九章 好奇
“五小姐,我們是到主屋吃飯還是在我們院子裡吃?”小丫頭銀月一邊為她梳理頭髮整理衣裳一邊問道,“方才主屋打發媽媽過來說已經備了我們的飯菜。”
“自然是在院子裡吃,鄉下地方能有什麼精緻的飯菜?”奶媽說道,雖然她也常來這涵碧山莊,可自喬霏的爺爺始他們一向都是單獨做飯的,喬伊一家都過著西式生活,已經吃不慣中式的菜餚了。
“不,去主屋吃。”她淡淡瞥了奶媽一眼,這個奶媽姓宋,人稱宋媽是個沒有眼色,分不清輕重的。
若不是因為自己落水那天,宋媽正巧請假回家,父母早就在一怒之下將她打發走了,原先在她近前伺候的幾個丫頭僕婦全被打發回家了,就連小丫頭銀月之前也是在她母親那裡伺候的,除了宋媽之外,她的身邊沒有一個老人,因此她也格外拿大。
宋媽覺得自己的面子被駁了,心裡十分不舒服,便找了個由頭不伺候喬霏去主屋。
喬霏帶著秦媽、銀月還有兩個剛進家門的小丫頭去了主屋。
主屋雖然備了她的飯菜,卻沒想到她真會來,全家上下俱吃了一驚,連之後進屋的老太爺看到她坐在那兒都覺得有些奇怪地看了她幾眼。
如今的當家主母是三叔婆方氏,雖然近些年山莊的事務大都由她的媳婦六嬸嬸姚氏主理,但畢竟她是城裡來的嬌客,老太爺不喜歡長子,不代表喬家老小不想和城裡長房一脈拉上關係,方氏和姚氏此時微微一愣之後,立刻就換上了熱情的笑臉,招呼喬霏坐下。
喬霏溫婉地向諸位長輩一一問安告罪之後才敢入座,這番做派讓諸人又是吃驚得有些不知所措。
要知道長房一家最是興旺,平日裡都是言語倨傲,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除了對老太爺還算恭敬外,對他們向來是不放在眼裡的,哪裡想到竟然會出了這麼位謙和的小姐,聽說她也是進過洋學堂的,可瞧她這做派完全不似那些洋派的女學生那樣目無尊長的傲氣,倒有些舊時人家大戶千金的落落大方,讓眾人心中立刻好感大增。
老太爺雖然年紀大了,卻依然耳聰目明,對家中多了個晚輩這種小事向來不過問的,可喬霏這樣的人卻像一個發光體,單單是坐在那兒,那周身的氣場就讓人很難不多看她幾眼。
聽說自己那長孫一家最是洋派,不僅信了洋教,家中的孩子吃飯一向是用刀叉,連筷子都不會用,如今看來傳言倒不可盡信。
喬霏身邊的丫頭僕婦都覺得自家小姐回到祖宅之後像變了個人似的,竟然也不愛脂粉熱鬧了,要知道這五小姐是出了名的愛美,從小就喜歡塗脂抹粉,喜歡漂亮新潮的衣物,喜歡打扮得漂漂亮亮跟著太太去看電影,最是討厭讀書認字。
如今可顛倒過來了,每日乖乖地隨著園子裡的少爺小姐們去私塾讀書,閒暇時就去耕讀齋讀書,那些胭脂水粉是再也不上身,成天素著一張臉,就連大少爺從城裡送來的新鮮時尚的小玩意兒也毫不在意,若有人討要立刻大大方方地轉手送給了別人。
“小姐,大少爺託人稍來的那個胭脂盒聽說可是城裡最時興的,你怎麼就這麼把它送給十三小姐了?”小丫頭銀月終於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銀月,你忘了我為什麼會被爸爸送到這鄉下?”喬霏放下手中的書本,幽幽地嘆了口氣,“爸爸說我愛慕虛榮,希望我能改掉這壞毛病,我怎麼敢再犯?”
銀月一愣,如果不是那條珍珠項鍊,四小姐也不會死,五小姐也不會被先生太太厭棄……
在一邊聽到這話的兩個媽媽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要落下來了,這次小姐可是真心實意地悔改了。
不過小姑娘家家的哪個不愛美,本就不是什麼大錯,先生太太也太嚴苛了點兒,誰讓四小姐當年比五小姐更受太太的寵愛呢。
“季達,我家那幾個小子最近如何?還是成日在學堂裡胡鬧麼?”
今天難得老太爺的老友趙文遠來訪,老太爺心裡高興叫了自己的愛徒陳松相陪,也不假手他人,親自在小院裡給友人斟酒。
陳松,字季達,是喬行簡的門生,雖然在後世聲名不顯,卻是一名碩學通儒,二十七歲中進士,曾任前朝刑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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