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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陸行嚴只覺得心中一股暖流淌過,自父母死後,他看盡人間冷暖,就連自己的親姑姑都對自己白眼相向,只有這位素昧平生的喬五小姐對自己屢次提攜,盡心關懷,甚至如今天這般推心置腹地殷殷叮囑,讓他如何能不感動?
“你今後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但切勿張揚我們的關係,否則於你前程有害無益,你也大可放心,只要有我說得上話的地方,不用你多說,我都定會幫你。”喬霏的話十分誠懇,毫無一絲作偽。
“清如小姐的大恩大德,我粉身碎骨無以為報!”陸行嚴眼泛淚光,深深地給她鞠了一躬。
“你我既是至交好友,又是**同志,談什麼恩德不恩德的。”喬霏笑了笑。
處理好陸行嚴的事後,喬霏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她很快就要回北平了,必須把這裡的事安排好,為戴國瑛上臺做好準備。
此時的戴國瑛雖有上臺的野心,但是此時的他也只不過是**黨的八名委員之一,在**黨組建的華夏聯合政府中,被選為主席的是盧林的機要秘書何崇志,就連軍事部長的位子都被另一位**黨元老搶去了,這對戴國瑛來說顯然是一次打擊,只是失去盧林庇護的他再也不敢動不動以辭職相要挾了。
想要奪權只有依靠征戰,因此戴國瑛對於戰爭格外熱衷積極,在**軍中他的軍事才華一向是受到稱許的,故而在征戰中他被任命為總指揮,作為手握重兵的總指揮,他有意在軍隊和政府面前顯示自己的指揮才能,要讓世界知道他是一個能指揮千軍萬馬的軍事家。
因為前線戰事緊急,他不得已匆匆放下和喬星訶正在籌辦的婚事,盧林的公祭結束沒幾天,他就親臨前線指揮。
喬霏靠在椅背上,閉目思考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遂睜開眼來,這條路根本不是回家的路,“梁叔,這是哪兒?”
“小姐,有人想要見你。”梁炳一臉慚愧,看上去十分為難。
“是嚴亞灣吧?”喬霏微微一笑,能讓忠心耿耿的梁叔做事的,除了她之外,怕就只有這位嚴亞灣了,“不妨事,我正好也想去拜訪他。”
梁炳把車停在一個廢舊的倉庫旁邊,四周人煙稀少,十分空曠,只有黑衣黑褲的嚴亞灣帶著幾個和他穿著相仿的小弟從倉庫後方繞了出來。
“人人都說喬五小姐膽色驚人,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我猶自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嚴亞灣朗聲笑道,似是故意安排這麼一出來試探喬霏的。
“嚴兄說笑了,若有一日泰山真崩了,我還是會怕的。”喬霏嘻嘻一笑,被帶到這樣陌生的地方,站在幾個彪形大漢之間,卻如入了自家客廳一般自在。
“有趣有趣,可否賞臉進來喝一杯?”嚴亞灣一臉興味地打量著她,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求之不得。”喬霏如江湖人一般自在地抱了抱拳,便施施然向倉庫內走去。
只見倉庫裡擺了一張四方桌,兩張八仙椅,桌上有四碟小菜,一壺酒,兩個杯子。
喬霏也不矯情,大大方方地和嚴亞灣坐了下來,各自身後都站了幾個人,看上去就如黑社會談判一般,有些滑稽可笑。
“我嚴某生平就佩服過一個人,那就是盧先生。”嚴亞灣給喬霏斟上酒舉杯,“第一杯酒敬盧先生。”
喬霏點點頭,和他一塊兒將酒灑在地上。
嚴亞灣又給兩人斟滿了酒。
“實話實說,嚴某是江湖中人,粗魯慣了,也不繞彎子了,當日盧先生讓我跟著你,我是不服氣的,我嚴亞灣活了這麼多年,就憑你一個黃毛小丫頭也想支使得動?今日見你處變不驚,也難怪盧先生高看你一眼,但是嚴某在上海生活慣了,卻是不想去北平。”
嚴亞灣這算是婉轉地拒絕了喬霏,和她劃清了界限,他本不是上海人,一路追隨著盧林,南征北戰,哪有什麼慣不慣的問題,不過是委婉推脫而已。
喬霏的臉上卻無一絲惱怒的神色,只是瞭解地點了點頭。
“嚴先生的意思喬霏明白,人各有志,我自然也不會勉強。只是方才說到大姑父臨終時的託付,嚴先生切莫誤會了他,他讓嚴先生跟著我,未必是讓你聽我支使,而是為了嚴先生你……”喬霏嘆了口氣感慨道。
“你性子豪放曠達,嫉惡如仇,向來只交和自己合得來的朋友,不問出身,不問立場,不僅和保皇派不合,在**黨裡也得罪了一大批人,**黨目前的聲勢愈發壯大,難保後繼之人不會藉機和嚴先生你過不去。大姑父既要保你周全,又要維護**黨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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