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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慣的就是這些官僚的辦事拖沓,若不給他們一個期限,恐怕他們十天半個月都找不到一個記者。
“我儘量,我儘量。”馬部長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暗暗叫苦,又得找人又得設局還得立刻出文章。一日的時間怎麼夠?
“不是儘量,是必須。”喬霏不給他糊弄的機會,“你方才也聽到了總統是怎麼說的。他要求我們儘快解決這件事,這還只是一個開端,若是頭沒開好,今後的事情怎麼做?總統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
到了最後,喬霏的語氣森然。隱隱帶了威脅之意,馬部長心頭一寒。“我立刻就去辦!”
對他來說有什麼事兒比頭上的烏紗帽更重要?他雖然是政治宣傳部的人,可也不是什麼清高的文人,若沒有了手中的權力,一家老小靠什麼吃飯?
馬部長去做這些事的時候,她自然也不會閒著,微微皺眉提筆便寫。
華夏文人向來喜歡打嘴仗打筆仗,尤其是朝堂上的官員都是文人出身,這筆仗向來打得十分激烈,哪怕經過了革命,到了聯合政府時期,這習慣也未曾改變。
甚至因為報刊雜誌的大量湧現,文壇上的戰爭打得更是硝煙瀰漫,火藥味十足,各個派系都在爭取對自己有好感的文人,這些御用文人就像一條條看家的狗,每日吠來吠去,好不熱鬧。
不過她向來不覺得自己是文人,她沒有半點文人的浪漫主義色彩,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政客,能夠加入這場戰爭,所依仗的不過是自己對政治理論的深厚功底,還有一些極具煽動性的語言。
自抗戰之初她寫了不少激勵民眾抗戰的文字後,她很少再動筆寫文章,“清如”之名在文壇報界也漸漸為人所淡忘,何況她投身政界,再貿然提筆恐怕會被人說是為自家辯白,尤其是如今戴國瑛的名聲不好,連累了喬家也被罵為國之蛀蟲,她這番復出自然也是慎之又慎,遣詞造句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捉了小辮子。
當年清如聲名大噪之時,她為革命黨搖旗吶喊,算是為了國家大義;之後又為了抗戰,號召民眾,算是為了民族大義;而這一次確確實實是為了自己私慾。
此番動筆自然更是艱難,雖然已經有了腹稿,可還是下筆時控制不住,揉碎了好幾頁稿紙。
最終她將筆一擲,還是決意放棄,這番辯白不僅毫無意義,倒是壞了“清如”的名聲。
發了好一陣子呆她才定下心來,決定避開反對派們的鋒芒,從團結抗戰入手,以鼓舞民眾抗倭士氣為主,而不去糾纏什麼獨裁不獨裁的問題,這個話題太過敏感,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她就成了獨裁者的幫兇,也給自己的仕途潑上一桶墨水。
單純地寫寫抗戰文章,喊喊口號根本不會吸引民眾的注意力,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了,自然不可能博人眼球。
但她卻是聯合政府裡首屈一指的文士,寫起這類枯燥的文章竟也能妙筆生花,寫得輝煌燦爛,極其蠱惑人心。
馬部長在第二日如期交上了幾份新聞稿,看著他紅腫的眼睛,她難免覺得好笑,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壓力產生動力,像他這樣的人不狠抽上幾鞭子是決計跑不動路的,略略一威脅,再不可能辦的事兒也讓他給辦成了。
“這篇文章今天先幫我發了。”喬霏將自己的文章遞給他,馬部長粗粗一翻,見是她的新文章,又是一堆阿諛之詞滔滔不絕。
她笑了笑,突然覺得很有意思,當年的聯合政府是由一群志存高遠的革命者組成的,他們一個個胸懷大志,性情高潔,滿腦子都是為國為民的思想,不惜為之付出自己的生命,可是當政沒有幾年,政府裡就充斥著像馬部長這樣阿諛奉承,庸碌平凡,甚至是貪墨腐朽的官員,這樣的情況發生在華夏曆史的歷朝歷代,包括大華皇朝,包括革命政府,也包括她前世的君主立憲政府。
這就是官場的潛規則,一條亙古不變的定律,官場就像是一塊磨刀石,將年輕人的激情和夢想全數磨掉,要麼遵循規則,要麼離開這裡,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真真是殘酷得不得了。
如果沒有最完善的制度,無論是換了誰執政,都是一樣的後果,而如今的聯合政府從制度上來說並不比大華皇朝高明多少。
“沈夫人,這件事大概多久能夠解決?”馬部長戰戰兢兢地問道,自從昨天喬霏提醒他之後,他便開始擔心事情若解決得太慢,引得戴國瑛生氣,到時候她自然是無礙,他的烏紗帽卻有可能不保。
“快的話這個月底,慢的話下個月初。”喬霏瞄了一眼月份牌。
“這麼快!”馬部長面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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