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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棄的話,不如這趟就由我來安排?”縣長善解人意地笑道,“大家一塊兒去也熱鬧一些。”
沈宏禮哪裡還說得出一句反駁的話,嘆了口氣,權當是答應了。
知道要去大上海參加沈紹雋的婚禮,全家上下除了沈宏禮個個都樂開了花,誰不知道上海灘是個花花世界,誰不想去見識見識?
沈紹雋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都長他好幾歲,也早已成了家,配的都是當地鄉紳家的小姐少爺,在本地生活都十分寬裕,平日也是有丫鬟小廝伺候著,可一想到喬家的家世,一個個都怯了,成日在一塊兒合計弟弟新婚,該送什麼見面禮不**份,差的拿不出手,好的又囊中羞澀,著實愁壞了他們。
誰也想不到在他們發愁的時候,還真有人為他們排憂解難,這幾日沈家的門檻都快被前來道喜的人給踏破了,每個上門道喜的除了尋常賀禮之外,都少不了白花花的銀元,這些錢攢起來著實是一筆不小的數字,至少讓沈家人眼睛都發直了。
又何止是沈家,就連沈紹雋兩個姐姐的夫家都有不少人送去賀禮,幾人收錢收到手軟,不僅湊好了體面的見面禮,還大大賺了一筆,給全家都扯了體面的料子,做了新衣,這辦喜事的氣氛是十分濃厚。
沈宏禮也是被驚住了,前頭四個孩子辦婚事,雖然也都辦得喜氣洋洋,可哪有這樣的排場氣派,他是不知道,來沈家送禮的都是些想要和喬家攀上關係的鄉紳和小商人,他們攀不上喬家這樣的世家豪門,便把腦筋動到了沈家身上。
沈宏禮被之前縣長那番話一嚇,又被如今熱鬧的場面一喜,心裡哪還有半分怨懟,躍躍欲試地想要早點進城,幫兒子打點婚事,好歹也是自己的兒子娶媳婦兒不是。
可沒想這話剛傳過去,那邊就說了,兩人的婚事就不勞老爺子費心了,總統夫人親自為他們兩人操辦,老爺子安心享福即可。
沈宏禮一聽可就不樂意了,這總統夫人是誰啊,那是喬霏的親姑姑啊,兩人結婚,竟然是女方來操辦婚事,自家兒子豈不是有上門入贅之嫌?
他雖沒讀過什麼書,可也明白總統夫人就好比是當今的皇后娘娘,他再硬氣也不敢和她爭,這口氣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只能成日把邪火往兩個兒子和媳婦兒身上發。
兒子媳婦兒們不知道他發的是哪門子火,一個個莫名其妙,好在這段時間著實賺了不少,心裡也舒坦,便也不把他的壞脾氣放在心上,每日都好言好語地哄著。
與此同時,北平飯店來了一位西裝筆挺,滿身洋氣的人,他滿口廣東官話,夾雜著幾句英語和馬來土語,茶房和其他客人都以為他是華僑資本家,來此地做生意,但他卻深居簡出,很少接待客商。
他坐在飯店的咖啡雅座看報紙,越看那臉色便愈加陰沉,這時候兩個身著長衫,頭戴禮帽的男子,匆匆走到他的面前入座,一臉賠笑討好地望著他。
他折起報紙,蓋住了大版面上關於喬五小姐婚訊的新聞,掩去了臉上的陰沉之色,溫文爾雅地笑了笑,出口的話卻是極親暱的,“跑哪兒鬼混去了?”
“八大胡同。”一個男子憨厚地笑了笑,絲毫不避諱,“先生要不要也去逛逛?”
“走罷。”那男子也不責怪他們,反而起身和他們一起到了八大胡同的ji院。
他們轉到一間專供客人們打牌用的小套間,一坐下來那身著西服的男子立刻收斂笑容,壓低嗓子,非常嚴肅的傳達了指示,其他幾人也紛紛肅容。
“昨天下午,總統秘密賦予我們一項重要任務,其重要性,關係到整個華北地區的安危。這是一件緊急行動任務,制裁的物件是軍閥張文奎手下的謀士王天,限期從今天起,一個星期完成。”
特務們屏聲靜氣,仔細地聽著,他們執行任務向來不問緣由,只要上級下達了指令,他們就必須不顧一切完成任務。
“有什麼線索沒有?”
“有,據可靠訊息,王天已經潛入北平東交民巷,正計劃聯絡胡杰從事叛亂活動,”男子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一板一眼地說,“這一次必須完成人物,並且不能被抓住,不行就和他同歸於盡,而且必須要裝作是軍閥陳介白的手下做的,所以千萬不能讓胡杰的人抓去,增加政府的工作困難,此去生還的機會不多。”
“是,處座!”
這一命令,使在座的幾個人感到非常突然,特務處成立的時間並不算太長,而且北平站剛剛建立,尚未完全就緒,規模小,人手少,日常都只是從事情報蒐集工作,暗殺行動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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