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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沈紹雋本來就是個喜好風雅的人,脫了軍裝換上長衫,活脫脫就是個儒士,雖然話不多,和這些人談詩論畫,聊金石篆刻十分投機,三兩下就融入了,倒是對於此道並不感興趣的喬霏生出了幾分無聊之意。
好在這些人都是老人家,畢竟精力不濟,不多久便也散了去,只是陳松似是很有精神的樣子,拉著沈紹雋不放。
“我是清如的業師,你可知道?”陳松吹鬍子瞪眼的。
“清如常提起季達先生。”沈紹雋答得很謙遜,想起眼前這個脾氣直爽的中年人就是當年喬霏冒著被土匪劫上山的危險去探望的老師,心中不免有幾分感慨。
“唔,”陳松忸怩了一陣,還是厚著臉皮說,“那你可願意為我書一幅《岳陽樓記》?”
第一百九十二章 心結
太丟人了!喬霏在一旁很不給面子地輕笑出聲,喬行簡簡直要轉過臉去,不願意承認這個厚著臉皮的無賴是他的愛徒,歐陽明安早說了沈紹雋的規矩是以字易字畫,他竟然這麼不守規矩地扯著人家抬出喬霏的名頭要人家白寫一幅,真真是有辱斯文!
“好,”沈紹雋毫不猶豫地應下了,聲音中還帶著一絲笑意,“季達先生不愧是清如的業師,她讓我書的第一幅字也是《岳陽樓記》。
“那是自然,到底是我陳松陳季達的弟子。”陳松梗著脖子很是傲氣。
喬行簡實在看不過他那無賴樣兒了,不由得咳了兩聲,陳松會意,人家一家三口還有話要說呢,反正他也得償所願,便笑嘻嘻地離開了。
“霏霏,你的湯藥好了,先回去喝吧,我和沈將軍聊聊。”喬行簡看著喬霏緩緩說道,顯然要支開喬霏。
喬霏微微皺眉,正想說些什,沈紹雋轉過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她這才笑了笑,“好。”
“沈將軍大駕光臨我們涵碧山莊,可是為我這重孫女兒?”喬行簡也不繞彎子,喬霏一走,他便開門見山,有些居高臨下地望著沈紹雋,方才那是文友相會,現在才是審視重孫女婿。
“正是。”沈紹雋恭敬地應道。
“可有婚約了麼?”雖然是家主,可長房早在喬伊的時候便脫離了本家,他們的婚娶向來是自己做主,喬行簡根本干涉不了,雖然近年關係有所,但長房我行我素慣了,喬行簡對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喬霏是他最喜愛的晚輩,他對沈紹雋的審視也格外嚴苛。
沈紹雋點點頭,“晚生已經提了親·喬先生也應下了,婚事正在籌備之中。”
喬行簡有些惆悵地點了點頭,當初那個粉嫩可愛的小女娃兒如今都要嫁人了,真是時光不饒人。
“只是霏霏似乎並不願意。”沈紹雋苦笑。
喬行簡驚異於他的坦誠·但喬霏的幸福對他來說更為重要,“她不中意你?”
話剛說出口,他自己都搖頭笑了起來,喬霏方才那緊張的模樣,眼神中那濃重的情意,和昨日言語中的維護之意,怎麼看也不像是不中意他·他們這些新派人物向來講究自由戀愛,兩人定是早已有了情意才會定下婚事的。
“她怕的似乎是婚姻。”沈紹雋微微低頭,那面容中有著無奈和澀然。
喬行簡瞭然,“她怕婚後你將她拘著,她這一身的才學可就白費了。”
沈紹雋微微搖頭,“她明白我不是這樣的人。”
喬行簡想想也覺得不大可能,喬霏的孃家強勢,兩個姑姑嫁人之後也都照樣參政·新派人士向來倡導男女平等,喬霏也不至於結個婚就被關在家裡。
“莫不是有什麼心結?”喬行簡捻著鬍鬚沉思道。
沈紹雋也皺眉沉思,只是無奈女人心·海底針,任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喬霏到底在彆扭什麼。
“若她心結不解,你待如何?”一片沉靜中,喬行簡突然開口。
“那便隨著她罷,”沈紹雋豁達地笑了笑,“待她想通了再成親。”
“若是十年八年還想不通呢?”喬行簡併不輕易放過他。
“那便再等十年二十年罷。”沈紹雋堅定地說。
“若是一輩子想不通,你也等她一輩子?”喬行簡挑眉。
“有何不可?”沈紹雋淡笑,眉宇間淨是淡然篤定。
喬行簡心中卻有所觸動,雖然和沈紹雋初識不久,但他的為人品性卻是早有耳聞的·今日觀字觀人,言談行止之中盡是坦誠灑然的君子之風,在他面前神態平和,沒有半點拘謹掩飾。
若是尋常人說出這樣的話,還能說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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