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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的平靜配合。
“你這小姑娘倒是有膽色,竟是絲毫不怕?”土匪小頭目忍不住開口說道,他觀察了很久發現這喬霏不是被嚇傻了,也不是強作鎮定,她是真的平靜自若。
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對真正有膽量的勇士,都有一股發自內心的敬意,這種感覺無關男女。
“怎麼不怕?只是怕有何用?”喬霏淡淡地說。
玩政治的人走錯一步會要命,走對一步能贏下全盤,玩的絕對是心跳,若沒點膽色,就走上這條路,那麼成功的機率幾乎就是零。
喬霏雖然看起來只是個小女孩,手無縛雞之力,可她前世玩了一生的政治,也曾被劫匪劫持作為人質與政府談判,那一天那個手上拿著刀,腰上綁著炸彈的男人抓著她兩天一夜,刀鋒就這麼貼著她的脖子;也曾在搖搖欲墜的餘震現場指揮過搶險,磚瓦碎石不停地在她面前掉落,一個站在自己身邊同僚就在自己面前被活活砸死;更是曾經死過一次的人,那個開槍的人還是她所信任的親爺爺……
論武力,她大大不及他們,但論心理素質,論人生經歷,在場的這些人怕是都比不上她這個一路上踩著刀尖過來的人。
倒不是她真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長久以來的經歷讓她不會輕易地將內心的感受表現於外,所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難道是真的不怕麼?
自然不是,她不是女超人,也不是武藝高強的俠女,沒辦法憑自己的本事逃離這個鬼地方,遇到這樣的場面自然也會擔憂害怕,只是身上的保護色和訓練讓她能夠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緒,在危難之時,她的一切行為都是由絕對的理性主導的,那叫做“恐懼”的感性因素早就被她深深地壓進了內心的最深處。
這個時候與其怕得哭爹叫娘,惹人恥笑,倒不如省點力氣讓自己好好活下去。
雖然這裡有不少房屋,可喬霏和一干外籍男僑作為肉票是沒有資格住在那裡的,他們被分別關在地窖中,雖然雷蒙主教也被關著,可兩人卻不可能互通音訊。
此時政府也因這件事驚慌失措,劫車綁架的訊息一傳到各國駐華公使處,有本國僑民被擄的五國公使立刻向北平政府提出交涉。
這些國家要求華夏政府迅速營救被擄僑胞,一些強硬派還要求直接採取軍事行動,出兵華夏,而最讓人氣憤的是倭國雖無僑民被擄,卻在各報上煽風點火,鼓吹要組織國際聯軍來共管華境內的鐵路。
在喬霏被換地點關押的同時,土匪提前釋放了外籍女票,要她們捎信給政府,要求將圍山部隊撤出十里之外,否則將盡數撕票。
五國公使照會北平政府,要求在三天內將被擄的僑民全部救出,不得傷害一人。洋大人一翻臉,政府就驚慌失措,為了平息洋人的怒氣,政府只得集中全力來討論營救外僑脫險的問題。
關押喬霏的地窖暗無天日,大概由於她是個高階肉票,每日兩餐的食物比在破廟裡好上一些,每頓都有兩個窩頭和一碗清水,黑暗中常常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也許是蟑螂老鼠,也有可能是蛇類。
有的時候這些活物從她的身上爬過,讓她毛骨悚然,可是她不能尖叫,因為沒有人會來救自己,與其尖叫,不如保持體力。
她靜靜地坐著,努力地適應著這裡的環境。
長期被幽禁在黑暗的靜室,沒有時間觀念,不知道在這裡過了多久,只能透過送飯的時間來推測日期,這樣的日子很容易讓人發瘋,她只有趁著小土匪送飯的時候,抓緊時間和對方聊上幾句,這是她唯一可以和外界交流的渠道。
好在這些匪兵紀律不算嚴明,沒人禁止不準和肉票說話,小土匪倒是很喜歡和她這個怪人聊上幾句。
“喂,聽說你懂洋文。”那送飯的小土匪拉開地窖的門,朝她喊話。
“是的。”多日的囚禁讓喬霏的神色有些憔悴,可依舊沉穩。
“老大,她說她懂。”小土匪有些開心地對他身後的人說。
“我聽到了,把她帶出來。”
身處黑暗多日的她一開始有些不適應外界的光線,始終用手阻擋著強光的刺激。
那日押送她過來的小頭目不見了,換了一位看上去更高階一些的土匪頭子,雖然她的眼睛沒辦法細看,但從他身上傳出的彪悍氣質比之前的要強上幾分。
土匪頭子也在打量著她,一個黃毛丫頭而已,不過是個價值萬金的黃毛丫頭,她的父親是整個華夏有名的財閥大亨,這一票從她父親身上榨出來的油水估計夠他們全軍過上幾年快活日子了。
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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