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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籌辦中了麼。”
怕是趕不及了,喬霏沒有說話,該來的還是應該讓他來,不狠狠吃一次虧,盧林根本不會下定決心。
“爸爸,若是有一日大姑父有了萬一,有誰可以接手?”喬霏索性也將話說開了。
“你大姑父和我談過,若是他能多支撐幾年,原是屬意培養你的。”喬紹曾深深地看著她,如果不是盧林親口所說,他也根本不會往這個層面上去想。
喬霏一臉震驚,她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女孩兒,盧林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難怪一直給她加壓加碼,讓她一步步熟悉黨內的運作。
其實也並不奇怪,她在盧林面前所刻意展現出來的才華,不也正是為了博得他的注意,在他的有生之年為自己撈取儘可能多的政治資本麼。
她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生活在盧林身邊的她擁有可以完全展示自己的舞臺,也擁有這幫**元老們的關注。
政治圈子是個能人堆,對於這麼個“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新人不可能一味提攜,也不可能一味打壓,所有人都在觀望,而到目前為止,她的表現的確讓眾人滿意。
起碼在意識形態的控制上,她做得遠比他們預想中好,無論是煽動青年學生的能力還是喚醒底層民眾,她甚至能夠討得外國人和上層社會保守派人士的歡心,這一點是極為難得的。
可以說“清如”這個名號在目前的華夏國,是一塊極具號召力的招牌,僅此一事就能讓這些元老們對她刮目相看。
當然僅僅是刮目相看,做大事的人必須先做好每一件小事,她還是個孩子不具有做大事的資格,只能算是一個可以栽培的好苗子,今後何去何從還要看她的表現。
“他說你不驕不躁,思辨敏捷,大度從容,對**有著執著而熱烈的追求,最難得的是你目光長遠,若是好好栽培……”喬紹曾嘆了口氣,十分惋惜,今後的路他也很迷惘,如今的**黨在軍閥中苦苦掙扎,尋求生存,統一全國,讓國家走上安定有序的道路還遙遙無期。
抱有純潔理想,真正意義上**黨不過是汪洋中的一滴水,幾百號人而已,而處於黨內權力核心的更是隻有幾十號人,但卻找不出一個具有號召力的人來。
喬紹曾也曾想過自己,但是盧林卻從未考慮過他,起初他也有些埋怨,可後來發現自己的政治遠見竟連十幾歲的小女兒都不如時,他才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喬霏這種老牌政客眼中,喬紹曾是個不諳世事的公子哥兒,生長於富貴之家,滿腦子都是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和天真的習氣,一旦殘酷的現實擊敗了他的理想,他就只會用逃避和無視來解決問題,若是靠著祖蔭經商尚可,政治的確不是他的專長。
“大姑父的病怕是……”喬霏皺眉,住口不言,她很清楚盧林得的是癌症,這在百年後仍然是不治之症的疾病,在現在也根本不可能痊癒,按照時間表來看,盧林已經拖不過三年了。
“大姑父手段向來溫和,如果在他之後黨內能有一個強勢的人物,統一全黨,繼續完成**大業,也許我們需要這樣一位領袖。”喬霏試探道,她是不可能這麼快接盧林的班了,戴國瑛是歷史的選擇,雖飽受後世詬病,其實卻是最適合的一位,**不只是和風細雨,非有強硬的手段很難成功,“有的時候,百姓更相信槍炮。”
“你的意思是?”喬紹曾疑惑,“暴力?**?”
“爸爸,你覺得我們的國家將來是該走向民主還是**?”喬霏突然站了起來,眼神中流轉著堅定的神采。
“自然應該是個民主的國家。”喬紹曾在美國留學多年,受美國的政治文明影響極深,始終堅信平等自由永遠是正確的價值取向。
“我們讀盧梭,讀伏爾泰,讀孟德斯鳩,可是制度理想主義者們並非先知,不管他們說的那些聽起來多麼的現實科學,全都是建立在對人類理性的盲目自信和崇拜上,這本身就是對理性的非理性態度,都註定是一種烏托邦的夢想,我們的國家真的適合走一條路麼?”看著喬紹曾的表情凝重起來,她依然沒有停止,“爸爸,你注意到沒有在現在的西方社會已經出現了懷疑現代文明,否定資本主義,重估一切價值的思潮,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個人主義的光芒就遠不如現在這樣光耀動人了,個人財產的神聖理論也遠不如現在時髦了,我們現在所羨慕的英國議會政治也會被詆譭為資本主義的副產製度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的國人還會像現在這樣渴望民主麼?”
“小五,你太幼稚了,”喬紹曾搖搖頭,“你一直在為《新思想》寫稿,對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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