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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心聞間驚愕,方不說她還不知此中寓意,就是真如她所說,又豈能下手親殺自己的救命恩人。師父經常教誨,知恩圖報,捨身忘我,才是修行之根本,如今……一時呆楞不知所言。
陽屍見到荷心如此表情,心下已然清楚,要她依自己的話去做,斷是不可能的。突然右手中食二指一勾,疾地插向自己的眼睛,眼珠受到雙指的擠壓,噗一下滑了出來,緩緩掉在地上。
荷心驚得一呆,還未行反應,就見碧眼白雪貓往前撲去,一口咬起地上的眼珠子,吞下了肚中。
陽屍二指仍插在眼中,動亦不動一下。荷心輕喚一聲:“苗姐姐。”相聚多日,早知陽屍來自苗族,此時喚她苗姐姐,乃是把她當作最為親近的人了。見她仍無反應,便忐忑於心地伸手去摸,怎知看去應當已收縮乾硬的身體,觸手卻是軟軟地,下手之處,似還感覺體內有什物在蠕動一般。荷心吃了一驚,倏地一下縮回了手。
陽屍經得荷心這一觸,竟身子一癱,如爛泥般軟貼在地。荷心怔了一怔,舉起手掌凝看了看,似好像是剛剛自己的那一摸才把陽屍給軟化去一般。陽屍橫軟在地,碧眼白雪貓蹲坐在一旁,看著不離。
荷心只感心下一酸,苗姐姐終還是死了。正自悲處,忽覺背後有人靠近,跟著連聽慘叫一聲,幡然一驚,回身瞧去,見滿地俱是死人死屍,花老鴇獨戰屍群,左臂卻已被殭屍生生撕了去,仍苦苦周旋,與大家亦退亦抵。
殭屍遞進不窮,包圍圈愈進愈窄,再要後退,就只能是進屋了,但屋門已給杜三刀等人堵死,要想硬生撞開,幾不可能,為今之計,只有好言相求,冀希屋內的人能自行將門開啟,大家同進同退,或可保生。
飄紅跟隨眾人一連後退,不想竟與荷心背心相貼,轉首道:“荷心妹子,嬤嬤已是不支了,你可有想到了什麼好法子?”
荷心道:“姐姐不要驚慌,我們只須進入到屋中,便可從地道內脫身,只是……”
飄紅道:“我前去叫他們把門開啟。”奔至門前,向杜三刀哀求。
杜三刀隔著門隙往外喊道:“飄紅姑娘不必再說,倘只有你一人,我杜某必當會憐香惜玉,讓姑娘進來,但外頭有這許多人,我若將門開啟,不等你們全數進來,怕殭屍已早是進來了,與其大夥一同送命,不如就委屈下姑娘,待得殭屍盡數退去,杜某再行開門相迎,誠心給姑娘陪不是就是。”
無恥之徒
飄紅知杜三刀這幾句話實已拒絕了她的請求,且還無恥之極,要在往時,怎般也不會忍容,但此時情況不允,不可同往論之,惟得強怒於心,亦勉笑道:“小女子何德何能,竟的杜教頭如此相待,倘若今日能幸此劫,必當要重重報答,但望教頭念在與眾姐妹平日的情分上,困施援手,我必代眾姐妹一輩子感激著教頭,永念及恩情。”
杜三刀沉寂了下,道:“杜某實話和姑娘說了罷,再過片刻,天就可大亮,屆時屍群可不戰自退,姑娘只須捱得住,性命自當無憂,可我若放你們一同進屋,殭屍必也要追將上來,此屋怕難抵擋得住,那樣杜某非但救不了姑娘,反其還要連害了屋子裡的人,如此有悖良心之事,杜某實甚難做,還望姑娘能夠體諒一二。”
聞聽此言,飄紅實甚憤怒。原來杜三刀有意把眾姐妹關在屋外,乃是要我們這些女人給他做擋箭牌,眼睜睜看著我們慘死在殭屍之手,他們則只盼能夠捱到天明,如此險惡的用心,實視眾姐妹的性命於草芥。但便如此,飄紅仍存著一線希望道:“此教頭毋須擔憂,屋中其實藏有一條密道,可直通向外面,教頭只管將門開啟,我們不及殭屍破門進來,就已順著密道逃生了。”
杜三刀聽說屋內還有一條密道,一陣心喜,遂叫身邊的一名打手四處察尋。實其杜三刀等人自進得屋內,斷未想過此屋中還存有玄機,故都未有四下看過,一群人只一昧趴在門窗縫隙間向外窺探,盤算著眾婢女能否替他們捱得到天明。密道在房間最裡,身在外屋斷是難發現。驚喜之餘,杜三刀似還不敢相通道:“飄紅姑娘剛剛說什麼?可否再講一遍?”
飄紅心下甚是矛盾,屋內藏有密道一事,她本不願講告,是怕杜三刀知曉後,光顧自身逃命,更不會把房門開啟,但她如今既講出這個秘密,一則是奢望杜三刀尚還存著幾分人性,放姐妹們進屋,一同逃生。二則密道在梳妝檯下,相信沒有自己的提點,他們一時亦很難發現,到時她再以此為口,誡其把門開啟。飄紅正待答覆,卻聽屋內有人驚悅道:“杜老大,裡面果然有一條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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