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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進得內房,在桌上擺好酒菜,又都急急退了出來。出屋的時候,還不忘給帶上外屋的房門。
張大膽望著滿桌的酒菜,一時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呆呆瞅著她。
粉衣女子又‘格格’笑了起來,伸出柔滑無比的右手,拉起張大膽粗糙的手掌,道:“張公子難道就想這麼一直站著麼?”
張大膽手讓一個並不是很熟的女子這樣抓著,內心也亂到了極點。他只覺自己身上所有的細胞,都讓粉衣女子身體所散發出來的香味所籠罩,毫無別的知覺。手指間,那一波波骨感強烈的觸覺,簡直讓他不知所措。在如此的環境和氛圍中,也許很少有男人可以抵禦和抗衡,但張大膽不一樣,他是一個重朋友重義氣的人,如果義氣和女人讓他選擇,他會毫不猶豫地會選擇前者。這一刻,他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輕輕掙脫開粉衣女子的手,後退幾步道:“我不會去計較你們用什麼方法請我來此,但現在,我想我真的該走了。”
依抱之別
粉衣女子先是楞了楞,轉而輕嘆一聲道:“張公子知道我是誰嗎?”
張大膽道:“曉得,我在點花臺下見過姑娘,姑娘應該就是香名遠播的飄紅姑娘吧!”
飄紅眼簾微垂,又嘆上一口氣道:“張公子既知道我是誰,卻為何還要走?”
張大膽道:“我乃粗野之人,不便在此久待,以免玷了姑娘的名聲。”
飄紅冷冷自嘲幾聲,目光凜凜道:“張公子既要走,我本也不好強留,但公子卻為何要說出如等傷人的話。”話語未完,幾滴清淚潸然落下。
張大膽怔怔地站著,心中疑惑萬分。他確實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說錯了,會令她如此傷心。所以,他一下也不知該安慰或者能說些什麼?
飄紅凝注著他,眼中滿是委屈,身心也不住輕微地顫抖。她接著道:“我自小父母雙亡,十三歲就被人賣到了青樓,輾轉好幾載,終於在此地有個落身之處,才不至於凍死餓死,但張公子……”語音發抖,只得狠狠咬住嘴唇,一直咬出了血:“想想真是可悲,一名青樓低賤的女子,談何名聲,談何清白,博不到客人的歡心不打緊,卻還要讓客人如此討厭,要尋這樣的藉口來搪塞,傳說了出去,還不如死了……”
“飄紅姑娘不要說了。”張大膽搶口道:“張某是一個粗人,說錯了什麼話,傷了姑娘的心,還請姑娘莫放心上。我……今日確實不便在此久留,在下還有要緊之事,容日後有機會,張某一定親自登門謝罪。”
飄紅突地身子一側,倒在了張大膽的懷中,頜首道:“我不需要你任何的道歉,今日公子既然到來我這裡,那就讓我依抱一下,抱過之後,我便就讓你走,就當是你不小心傷了我吧!此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從此再也不相互虧欠。”
張大膽沉默不語,就像木頭一樣讓飄紅抱著。好似只要讓她抱過,就再也不與她拖欠,心底自然會感覺好受一些。
飄紅低嘆一聲,直起身子,一把推開張大膽,道:“你走吧!”
張大膽怔怔站著。飄紅走到門口,輕輕喚了一聲,一名黃衣婢女應聲推門走了進來。飄紅道:“送張公子出樓。”
黃衣婢女看了眼張大膽,低低迴道:“是,小姐。”
第二章 紫檀木匣
暗施毒酒
孤行於街中,內心充滿惆悵和矛盾。不知為什麼?張大膽有點後悔無意間傷了飄紅姑娘,甚至更後悔走時沒能夠撫慰她幾句。他低著頭,盯著腳尖,恍惚無神地往前走著。
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卻是醉死酒樓,心底不禁感慨萬分,嘆道:“物景如初,人卻煙飛,有酒無酒,獨飲獨醉。”
一陣餅香飄來,張大膽只覺肚子‘呱呱’亂叫,確實,今天他還未進過任何食物。他來到醉死酒樓對面的燒餅鋪。
孫寡婦手持黑漆漆的鐵鉗,滿頭大汗,正一隻一隻往餅爐外鉗燒餅。她手腳利落,動作嫻熟,一張臉因長時間呆在高溫旁勞作,燙得黝黑,發亮,而且粗糙。但她的一雙手,卻因為整天揉白麵,反而嫩白如少女。
張大膽自腰間摸出兩枚銅錢,笑道:“孫老闆,來一個五花蔥肉餅。”
孫寡婦放下手中的鐵鉗,拿來一張油紙,包好一隻燒餅遞給張大膽,道:“張兄弟不是上春風樓吃香了,如何會一個人在這裡呢?”
張大膽苦笑了一下,接過餅,扭頭便要走,剛邁出幾步,忽地停下腳,回首道:“孫老闆可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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