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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活眼神算乾咳兩聲,哀嘆道:“女人實乃不詳只物,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是禍水。古往今來,吳越國的西施,三國初始的貂禪,李唐中期的楊玉環,哪一個不是生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可惜,這些女人,除了只懂迷惑男人,墮落人的心智外,還能帶來什麼?”抬了抬頭,右手摸著死氣沉沉的瞎眼:“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該幹嘛,就幹嘛去吧!”這句話似對自己說,又似對別人說。
張畫師嘆道:“確實不是久留之地,有酒喝,也算我一個。”說著,飄然離去。
曾老頭楞了楞,突地輕嘆一聲,黯然道:“喝酒,自是極好,可是……”他望著點花臺,似有很多話要說,可動了動嘴唇,卻沒說出一個字,只得隨張畫師他們而去。
花落誰家
點花臺上,此刻並不會因為有些人離去而變得平靜許多,相反,擂天的鼓聲加上男人瘋狂的叫喊聲,還有稍微輕一點的銀票在手中抖動時發出的‘沙沙’聲,這些聲音全部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場骯髒的肉體和慾望並節奏不勻的混合曲。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奪,飄飄院的四朵金花相繼都塵埃已定。聚寶賭莊的司馬莊主抬著梅,蘭二朵金花揚長而去,飄菊卻坐到了辛竹公子的腿上,看來辛公子雖不是衝四朵金花而來,卻也不想幹坐著看熱鬧。最讓人想不到的是,最後一朵金花竟讓打鐵鋪的王匠頭奪了去,實在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非常吃驚和意外。
張大膽起先看到王匠頭攙著飄桃姑娘走得緩慢,還不覺為王匠頭的耐性稱讚,哪曉得沒過上幾步,王匠頭就蹲下身子,攔腰扛起飄桃急急朝家跑去。張大膽怔了怔,轉而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得前仰後合,淚瑩語哽,最後索性用雙手捧住肚子,蹲在地上笑個夠。忽然,他發現自己身上還揣著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紫檀木匣。雖然他不知道這木匣中裝的是什麼?但想起曾兄的叮囑,相信裡面的東西一定非常的重要。
他起身開始尋找木頭。很快,他就看到木頭正圍在辛公子那裡,眼睛直直視著飄菊,他暗自一笑,想上前和他招呼一聲,卻不料肩頭讓人輕輕拍了一下。迴轉頭,發現習嬌嬌正吃吃地看著自己。
習嬌嬌目視一笑,道:“張兄弟真不好記性,嫂嫂幾日前託兄弟給我捎兩顆新鮮的豬心,你可讓嫂嫂好等的很。”
張大膽怔了怔,忽而笑道:“叫習老闆心急了,我……”
習嬌嬌杏目一睜,打斷道:“莫叫我習老闆,那樣顯得生疏見外了,我還是聽慣你喚我嫂嫂。”垂下頭去,面頰微紅。
張大膽乾咳兩聲,輕輕道:“嫂嫂……”
習嬌嬌‘格格’笑著,湊近身子道:“哎……”聲音拖得悠長,傳到耳中又柔又美。
張大膽只聞一股清幽的香氣直撲肺腑,臉不禁紅了紅,心跳也急促了起來。習嬌嬌雖是比他年長,但也確實生得漂亮,更重要的,他突然發現她身上有一種別的女人都不曾有的氣質,這種氣質,一直都被她的出身和放蕩的行為所掩蓋,讓別人總以為她是那樣的女人。當然,以前他也是這麼認為,但自從見了曾兄,活眼神算,張畫師,酒老鬼四人的身手後,他就不再這麼認為,他現在看四平街的人都有一種模糊的感覺,就像站在眼前的習嬌嬌,他猜她本不該是個淫蕩和隨便的女人。
他不敢再視習嬌嬌半眼,因為他不管她是淫蕩或者是個正經的女人,他的心都還在‘砰砰’亂跳,他偷偷把目光轉到了點花臺上。此刻點花臺周圍一片沸騰,四名黑衣勁裝的彪形大漢,抓起一頂蓮花軟轎的四支,舉過頭頂,步履輕盈,緩緩走向臺上。
軟轎落地,轎子和檯面相碰的細微聲還未散去,早已站立一旁的花老鴇身影一側,閃到轎前肅然道:“點花大會,先客後主,花香飄落,春風紅樓。”說著,她一揮手:“起鼓開花。”
話聲落,鼓聲起。只見剛才抬轎的四名黑衣大漢面向圍住轎周,四條粗健的手臂,前伸向上彎曲,托起蓮花四角,輕‘嘿’一聲,軟轎頂子緩緩被抬了開去。
粉紅登場
轉瞬間,濃烈的花香迎面撲鼻散開。一名女子側躺在中間,素紗蒙面,白色綾羅纏身,綾尾長長拖灑在身體四周的花瓣中,一雙潔白如玉的香足探出綾外,惹人浮想聯聯。
臺下頓時歡呼聲四起。花老鴇走向前來,眉眼笑了笑,道:“佳人點花,花點佳人,親鏽香球,緣落誰家。”臺下一片鴉雀無聲,頓了頓,吸上一口氣,語聲響亮而深長地喊:“迎——花——上——臺。”
兩名面貌較好的黃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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