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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出了暗道後,她只看見張大膽一身糗態,竟忘記自己其實也和他不相兩樣,故調笑別人之餘,卻忘了自身如何。幸好,不論她此時有多尷尬,多不好意思,多臉紅,張大膽都是看不見的,因為這一切都讓汙泥盡數遮掩了去。
張大膽還在微笑望著她。
飄紅嘟起嘴,道:“看什麼看,還不趕快洗乾淨臉面,咱們也該上路了。”
張大膽笑笑說:“為何要洗乾淨,這樣豈不更好。”
飄紅一楞,道:“我不想和你貧嘴,你答應過的,一路上你都要聽我的。”
張大膽慢騰騰道:“姑娘叫翠梅把馬車停在了何處?”
飄紅一驚,道:“你怎知道我叫翠梅準備了馬車?”
張大膽道:“就姑娘換一身打扮,以為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的去四平街嗎?我想姑娘這麼聰明,一定會想出一個萬全的法子,而要我看來,這個法子,無不最好的就是弄一輛馬車,坐在車上,姑娘想怎麼去就可以怎麼去。”
飄紅微加沉吟,恍然笑道:“算你還不太笨,我確實要翠梅在飄飄院的後門侯下一輛馬車,要是過了時辰沒見我去,馬車就會被趕到街口的大牌坊下,直到我們出現為止。”
張大膽目光閃動,誇讚道:“姑娘想的是挺周全的,但我不知姑娘想過沒有,馬車等在街口,而我倆現卻在街尾,如要安然過去,姑娘有什麼妙策嗎?”
飄紅柳眉微皺,道:“這我確實沒想過會這樣。”
張大膽直起身子,神色正定道:“姑娘不必擔心,其實我早已替姑娘想出了一個絕好的方法。”
飄紅眼睛一亮,道:“什麼方法?”
張大膽道:“就我們這身出去,你認為還有人能認得我們嗎?所有人肯定都把我們當叫花子看待,躲都來不及,誰還會想到飄飄院的當家花魁會是街邊的小乞丐呢!”
飄紅略微遲聲道:“方法的確可行,不過……”她頓下聲,話間似有為難之意。
張大膽道:“不過什麼?這等時候,姑娘還要顧及其它嗎?除非你想整條四平街都知道,飄飄院的花魁私自出來,我想不論你的目的如何,花老鴇都不會輕饒了你的。”他分析於她聽,但話裡卻好象有著某種嚇唬的味道。
飄紅思忖一陣,道:“那就聽你的吧!不過,哥哥可要答應我,日後千萬別把此事宣揚了出去。”
張大膽當胸拍的‘砰砰’聲響,道:“沒問題。”
主意既定,兩人便朝後院的戶門尋去。
風歇古園
想當初歷家祖上聲名顯赫,威震八方,自祖下建起這份基業,姓歷的後人年年都不惜巨資耗費,修繕祖上留下的一草一木。歷家後人不但敬重先物,還擴響了世代聲名,且說第二十九代後人歷老爺,生前遍請江南各地的名師高匠,依仿蘇州的園林,揚州的亭榭,杭州的花池……取百家於一身,打造出歷府最豪華美麗的‘風歇園’。
時過境遷,‘風歇園’完工的次年,隨著歷府大宅的沒落,也隨之在風雨中荒廢了二三十年。再次步入其中,無不心生感慨,雖然如今的‘風歇園’已千瘡百孔,但仍然依稀可見當年盛時的風貌,是多麼的不可一世。
張大膽心生肅然,此前一直無幸踏足‘風歇園’半步,只聽別人說,當今皇帝后宮佳麗有三千,而‘風歇園’卻有名草花木三萬。說這話的人,雖有誇張之嫌,但不無想象,盛下‘風歇園’的威名是何其遠揚。
但瞧現在,樓閣欠修,草木蕭條,正如歷家後人如今只剩一副白骨一樣,所有的草木亭樓都像步入了耄耋之年,整日在風雨歲月的吹打下,善留一口喉間之氣,使其苟延殘喘。
飄紅一聲嘆息,道:“歲月無情,昔年名噪天下的‘風歇園’,如今會落得這般摸樣,實在讓人惋惜。”
張大膽道:“生死禍福,世事難料,前朝太祖皇帝打下萬里河山時,又何曾想過這竟是曇花一現。”
飄紅笑笑說:“想不到哥哥這般年輕,卻有著一顆老態之心。不過,或許你說的不錯,今日滿夷強佔漢人大片河山,哪知明日又會是誰在獨領風騷呢!”
張大膽欽佩道:“姑娘的胸襟,勝過在下許多。”
飄紅遙望遠方,似有感慨道:“一個女兒家,有什麼胸襟。只要可以活下去,管它是前明還是滿清,還不都是一個樣。”
張大膽不贊同道:“姑娘雖說的有些道理,但莫忘了,姑娘生是漢人,則可以屈就於夷人。”
飄紅冷笑一聲,道:“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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