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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血肉事小,擔憂的則是剛懷了胎的母鼠,抱個腦顱子,窩一窩小鼠仔。死人腦顱子窩出來的小黑鼠,最是邪精,怕不得尋常家貓,甚連活人也是敢咬上兩口,離墳地較近的人家,夜晚睡著叫咬斷脖子喪命的事情也是時有聽說。傳言此對墓主人家不吉。
刷有黑鼠血的棺木,除有補陰之外,且還有防鼠妙用,黑鼠老早聞得同類腥臭,意為此間早有鼠兒據佔,便不得進入。
閏二月的死人來去倉促,陽壽未盡,故此生有冤氣,主人家一般都要請個老鼻子做上好幾天法事,方可度得歸西。有的老鼻子心存歪頭,不經主人家同意,借得機會,花言巧語,故弄玄虛一般,偷私‘棺燒骨白’。
葬棺蓋土的當天,在棺頭擺上四枚銅錢,棺尾抑也同數。數日後,棺內死屍開始腐敗,生就出不少屍蟲,待過半月餘多,屍蟲食光屍肉,餓極渴幹,便就爬上刷有黑鼠血的‘佛前草’繩上,吃啃草皮,留得草莖,直得草皮吃光,慢慢餓死,腐爛於草莖上。
數年後,墓棺中骨頭髮白了,當年老鼻子摸準時候,回頭挖棺取走草莖銅錢,經得秘煉,穿就八枚壓棺銅錢,成就伏屍鎮鬼之法器——‘鎖魂錢’。
‘鎖魂錢’故是草莖成線,卻得屍蟲泌物腐養,煉就鐵絲般堅固。 一頭緊緊纏牢張大膽脖頸,不動則罷,荷心但一動彈,鎖線更加緊上一緊,嵌進肉中,非疼痛不可。
荷心怒質道:“你二人既是張大哥的朋友,為什還要這般害他。老瞎子,我知你也是修煉之人,怎的這樣心狠,方舉不害走張大哥性命,卻也不保要受傷的,你還不快些解開了。”
冷然面對
活眼神算道:“孽障,瞎子才不會上了你當,想要瞎子束縛住手腳,你便趁勢逃了,卻也虧想的高明。”身影一正,緩緩圍繞荷心踱起圈子,嘴上仍道:“瞎子勸你識趣的便縛手就擒了,到可大少些痛楚。”
荷心方知再說下去已是無意,破口罵道:“臭瞎子,想要本姑娘乖乖的任由拿捏,卻也打錯了算盤,有甚本事,但使將出來便是。”
活眼神算肅容道:“今你這般不知道理,就休怪瞎子手下太狠,看來今天瞎子不替天行道,卻也是不行的了。”
荷心冷冷一笑,道:“你等既一上來便認定我是不好的人,那還有甚好說的,有什麼招法我接了便是,本姑娘要死也不會怕得你一下。”嬌軀一挺,昂然面對。
活眼神算道:“到了這時,還這般嘴硬,看不給你使上硬招,卻是不行了。”身子一縮,前腳左滑半步,後腳向右踏去,幾步之間,驀地影子一正,右手自腰間抓出一條麻布衣帶,攤於左手。星光黯淡,但見上面穿著七八支白森森的骨釘。
荷心驚異一聲,脫口道:“九宮步,百歲釘。”
活眼神算道:“算你還識得。”拔出一支釘子,捏於指間。
荷心心道:“你是瞎子,看不到我,我不動就是了,量你也拿我無法。”當下想著,果真靜止不動,連話也不講了。
活眼神算冷嗤一聲,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法了,瞎子固是瞧不見,可還有人看的清。曾兄,幫忙拉動一下鎖線,趁早讓瞎子把她結果了。”
曾老頭雙手緊扣線的一頭,倘似在猶豫不定,聽見活眼神算的話,掃了掃三人,最後落目在張大膽身上,眉宇微微擰鎖起來。
此時,張大膽依舊躺在地上,不見痛時,到也停止了嚷嚷,昂起個頭,望著荷心,叫著:“姐姐,小文跌倒了,爬不起來,要姐姐過來扶。……”
這開口叫著姐姐,閉口叫著姐姐,荷心雖不認他到底是誰?還曾給他扎傷胸口,但瞧眼他那般的稚氣模樣,耳聞那般親切的叫喊,本應惱怒十分的心裡,此時竟不禁油生出一絲憐憫,嘆息了聲,靜心問道:“張大哥,你究竟是誰?”
張大膽道:“姐姐,我是小文,你又不想要小文了嗎?”哇哇哭了起來。
荷心低喃道:“小文……”臉上一陣迷茫。
活眼神算遲久不見動靜,心中正焦躁,忽聽得荷心說話的聲動,黯中一喜,右手一揮間,手上骨釘疾打出去,正中荷心左腿膝蓋上方的陰市穴上。
荷心臉色一變,左腿卻已不能動作。
活眼神算一釘得手,隨即抱怨道:“曾兄,你為甚遲就不動手?”
曾老頭遲疑著道:“瞎子,我不願看到張兄弟跟著難受。”
活眼神算道:“他現在已不是你我的張兄弟,他和這小妖女是一夥的,曾兄若還分辨不明,怕是到頭果要害了張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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