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曾老頭喝道:“瞎子,你怎能這樣講話。”
活眼神算鼻哼一聲,道:“哼,阿斗難扶。”
張大膽臉一紅,經得近日所歷所聞,他實已膽大了許多,不在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的人了,他大喝一聲,道:“我不是阿斗,我是張大膽,父親張依風,母親——”想起母親,不禁心裡一酸,父親從來都不曾見過,可母親卻一直陪到他十歲,忍住悲痛,接著道:“我不是你們所說的什麼朱家子孫,我要走了,回去還有好多生意等著我做。”跨開大步,向階下走去。
活眼神算道:“慢著,今日倘若敢踏出石室半步,我便要替朱家先祖教訓教訓你。”
曾老頭一驚,道:“瞎子,不可肆言。”
張大膽呆了一呆,似真給嚇住了,曾老頭看著他,起身道:“張兄弟,你莫要怪瞎子言重,當年瞎子從昆明背出你父親,一路不眠不休急趕半月,回來時連雙眼都累瞎了,為的是想讓你母親見得你父最後一面,這番恩情,你要永記心裡才是。”
張大膽暗想:“神算的雙眼竟然是這樣瞎的。”頓目向道:“神算,我……我父親……母親……”一時不知怎樣講好。
曾老頭道:“你父親永曆皇帝朱由榔在昆明給吳三桂殘害後,我等知悉耗言,連夜奔疾下山,終在門首小廟內偷出屍體,帶回到了山上。當年的昆明知縣因丟了屍首,生怕朝廷怪罪,就隨便找了一具替屍,匆匆下北門給燒了,並昭告百姓,稱已燒了永曆逆賊屍首,實其真屍已被我們劫上了山,據說當年還有些漢人百姓,偷偷撿了幾斷燒骨,下葬於太華山上。但事過多年,究還是有知悉人道口,屍首實已給人盜走真相,只是都不知是誰罷了。”
明王后主
張大膽道:“那我母親她——”他現在已然認定自己是永曆和楚嬪妃的兒子了。
曾老頭惋嘆道:“你母親終究沒能挺過,未等神算接你父親上山,便含恨先去了,臨時,她說:‘為人臣子,我不如秦良玉,為人妻子,我難及吳皇后(南宋高宗趙構之妻)。希望你等好好撫養我兒,光復祖業。’你母親說完這句話,就走了。而你的真名實叫朱慈燁,你如今的名號張大膽,是我等為了掩蓋你的身份,後面改稱的,但其意卻是你母親的提點,她說:‘大字多一筆,便就是天,膽字少一筆,便成日和月,日月天,乃正是天子的意思’。”
張大膽愣愣道:“一直以為,我的姓名是母親見我膽小,方才取其的,怎也料想不到,當中會是這樣的意思。曾兄,我母親去後,冢立於何處?”
曾老頭道:“你母雖是漢人,但長久混居在彝、哈尼等少數民族當中,受了不少的影響,那些少數民族大多崇拜自然和祖先,但凡族人死後,皆以火葬了軀,你母去後,依她遺言,便在鳳凰落斷崖頂進行了火焚,灰骨由天王收殮,埋葬在了埋屍谷,不過,這也是我們近前才知現的。”
張大膽道:“抽得時日,曾兄帶我去祭奠一下她。”自從知悉了身世,口中多提及母親,少談論起父親朱由榔,這想必與他小時的生長環境有關,便似他尊奉曾老夫人乾孃,卻從未稱呼曾老頭是乾爹一樣。
曾老頭道:“兄弟心既認下楚嬪妃做母親,那就承認了是朱家子孫,兄長不願迫你,龍庭玉座,兄弟自行掂量著坐還是不坐吧!”
當得這時,張大膽欲要辭推,實已不甚藉口,否則真如神算所講,別人都會誤認他真是那膽怯怕死之徒了,暗歎一聲,心道:“曾兄太過了解我了。”只得道:“我這坐就是。”無奈回身,果真坐下。
曾老頭一見大喜道:“福伯,把鈿盒給張……唉,該改口叫朱明王了,把鈿盒交給後主明王。”
張大膽不適應道:“朱明王,怎麼聽來怪怪的,還是重新叫我張兄弟好了。”
曾老頭道:“這怎麼可以,斷只要坐上了這玉座,你就再也不是什麼張大膽,因該正名號朱……”忽然想起,皇室子孫豈能直喚名諱,頓了下道:“當今天下,朱家直系子孫已經寥寥無幾,但凡有真龍登聲一呼,天下烽煙必將四處燃氣,明王后主,朱室復興,該此稱呼應貼切的很了,兄弟以後,當也要改其自稱,便作明王才是。”
祭牌大典
張大膽道:“明王稱謂,兄弟更加的不習慣,我看這樣好了,人前還叫我張兄弟,人後你們愛怎般稱喚便就怎般稱喚,至於我自身,之後就稱其慈燁,慈燁一名,想必除去你們,也就無人知曉我是朱家子孫的了,自也無不妥之理。”但坐上了這玉椅子,知道不做些表示,定也是不可的。
曾老頭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