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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只聽張畫師吃驚道:“這外面的樹木、山谷怎麼都沒有了。”
荷心一下驚覺,道:“不要慌,我們定是著了他人的妖法。”四人急忙回身,房舍不見了,卻是多了一口大鐵鍋,在火頭上燒得正盛,撲撲直響。
四人走將上去,鍋口被一面大木蓋壓著,不曉裡頭煮的究是何物?
張畫師粗莽手快,一把掀去掉鍋蓋,一團熱氣襲滾上來,直撲臉面。但見鍋裡竟是一大鍋濃湯,湯麵上漂浮著不少香料,張畫師道:“不成還真是老獐子肉?”
精目老者拿起隨身的兵器,撥了一撥湯麵,剎地一變色,微顫道:“是……他們。”
張畫師奇怪道:“他們是誰?”湯太濃,剛才另外三人都不曾瞧清,見湯麵上的香料尚未回攏,便一齊探頭去瞧。
三人幾近同時變了臉色,裹衣人失聲道:“酒老鬼。”
張畫師道:“嚴胖子,孫寡婦。”
荷心則道:“鬼頭湯。”
原來湯底滾的竟是三顆人頭,分以品字型排列,湯火正旺,三顆人頭肉已然見熟。荷心連退三步,驚懼道:“我們已著了人家的陣法裡了。”
張畫師氣罵道:“這是什麼鳥陣,你可有辦法破它?”
荷心道:“術家有十三套邪陣,此陣名餓人鬼頭湯,便就是當中之一,等一下將有許多餓鬼前來搶食,我們身困陣中,當受其害。要破此陣,惟有……”話語未完,突聽得四下一陣陣哀號聲大起。
王正之道 ;邪必不勝正
張畫師急道:“惟有什麼?”
荷心輕聲道:“等等,他們快要來了。”轉目向裹衣人,道:“不知前輩的骨厄巴乩羅可有帶在身邊?”
裹衣人掀起長衣,腰眼上赫然束縛著五六支箭,但無長弓。他解下束箭的縛帶,雙手託交給荷心。
荷心伸雙手接過,目不離視道:“這是我道祥物,三位前輩各取兩支,可制來犯餓鬼。”
裹衣人道:“我等一人二支,那你可怎辦?”
荷心一笑道:“我有師父給我的這對金鈴,防身自綽有餘,但我們要從此陣法中脫困,確亦非是件易事。”
裹衣人道:“難道就無一點可破此陣的辦法?”
荷心道:“世間萬物,循循生克,此陣法雖過淫邪厲害,倒也不是全無破解之道,我們只須能夠堅持住餓鬼將這鍋鬼頭湯食盡,陣法自可不解自匿。”
張畫師道:“如此一大鍋濃湯,恐是我們未等到那一刻,大家就已給餓鬼們撕碎了。”
荷心躊躇著道:“其實除了這個法子,還有一個法子可以一試,只不過……”欲言又止。
張畫師不耐道:“不過什麼?這等時候了,還不快快講來。”
荷心看了看眾人,道:“在餓鬼近到鍋前,我們四人當中就要犧牲掉一人,用他的血侵入鍋中,掩去原有的氣味,便有可能破了此陣。”
張畫師道:“有這等好法子你為什不早講,此事無須爭議,與其給餓鬼撕咬痛快,實不妨讓我乾乾脆脆地一死。”
精目老者即道:“這事不妥,若不是兄長援救,我早已葬身那瀾滄江下了,這事該由我來最為恰當。”橫過兵刃,便就往手上割去。
張畫師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不用你充好人,我救你那是奉他人之命,算不得有什恩情,我張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和我爭搶了,你再如此,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但聽見咚的一聲,裹衣人用箭格去了精目老者手上的兵刃,道:“你二人都不要再爭議,我去後,好生護著荷心姑娘救出少主。”舉起箭頭,向喉間插去。
張畫師、精目老者面色頓變,二人急各施身手,一人去護裹衣人的咽喉,一人疾去奪其手中羽箭。便就這時,突聽得荷心一聲喝道:“三位前輩都不要相爭,其實毋須這般麻煩,只要人跳入鍋中就可了。”
三人一頓,見荷心站立在大鍋旁,不盡都慌色道:“荷心姑娘,你要作什?此事全在我三人之間,與你不相干,你快過來替我等抉擇才是。”
荷心道:“師父說,術道本源一轍,然道為何貴為正,術衍生至邪,兩者最大區別在於道能捨己忘生,術則反道其行,我雖非正入道門,可也隨師父教誨至深。三位前輩,張大哥他們就靠你們了。”微微一笑,不等他們三人反應,縱身一躍,跳進了滾燙的大鍋中。
三人大驚,急身直撲上前。張畫師叫道:“小姑娘,你太傻了,你這一去,就無人可對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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