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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休來提起那隻母夜叉,我這麼辛苦,還不都是為了她那死鬼老公,如不是有老爺護著,辛家哪輪的到她來使喚半分。”
左邊的人道:“老爺也不知如何想的,你說大夫人一個女流之輩,且是外姓,怎配管辛家的帳房鑰匙。”
中間的人道:“老爺定是讓她給蒙糊塗了,但我可沒這麼好糊弄,我得天天叫人盯著她,辛家的這些家產,那可都是我的,誰也別想動得分毫。”
左邊的人一豎大拇指,溜鬚道:“公子真是英明。”
中間的人得意了一下,忽又道:“可話又說回來了,也不知她施了什麼魔法,爹竟任由她暗地間私豢鐵甲衛隊,如不是今早迫不得以,想來我還一直被蒙在了鼓裡。”
左邊的人道:“公子,若不想寄她人籬下,咱該趁老爺不在之時,先下手為強,逼大夫人離開辛家,如不然,待她日後羽翼豐滿,只怕連老爺拿她也沒有辦法了。”
中間的人怔了怔,一道閃電劃過,他的眼中猙露出數道可怕的目光。
雨前風作,越刮越大,整條街都讓吹洗的異徹乾淨。打夜的拐撇子一手提著更鼓,一手吊著酒葫蘆,一邊喝一邊哼著花調,跌跌而去。
剛步進後院小巷,迎面就撲來數股陰風,中間的人連聲嘆道:“要是此刻大哥還在就好了。”
左邊的人側了側頭,道:“公子,你是想大公子了?”
中間的人道:“要說想吧!倒也有一點,畢竟我與他是同胞同母,想來此刻他若還在,怎忍心看著大夫人如此對我。”
左邊的人道:“公子講的是極,大公子為人憨厚,怎會如此對待公子。”
中間的人嘆道:“假如大哥還在,我怎要這等做賊一般,想我堂堂辛家二公子,出來吃喝玩樂,卻還要看外人的臉色,偷偷摸摸的竟連正門都不敢走,這事要傳說了出去,還不知街坊鄰居會如此看待我。”他又連嘆數聲,抱怨道:“大哥呀大哥,你若聽得見,真應該把家中的母夜叉一起帶走陪你去,你這一撒手西行,只把兄弟我害得好苦吶!”
三人藉著酒勁,徑朝小巷深處的側門走去。忽然,中間的人腳下一停,只感覺有人在後搭了一下他的肩膀,緊接著,一個冰冷陰森的聲音道:“賢弟,你這是在怪你大哥麼?”
中間的人怔了怔,左右兩人也大吃一驚,瑟瑟回過身子,但見一名奇髒奇臭,衣褲破碎如紙,脖子半垂,披髮遮臉的怪人定定站著。
破膽駭死
冷風吹過,怪人的頭髮飄拂不定,破碎的衣褲居還發出著瑟瑟的聲響,兩人一陣膽寒,酒早已醒去大半,呆呆的不敢動彈。
中間的人不敢回頭,顫顫的問道:“後面的是——什麼?”
兩人篩打著腿梆子,半晌才回過些神色,左邊的人聲音發抖道:“他的臉瞧不清楚。”
中間的人只感寒從心來,直直地轉過身子,突瞧見此人這般模樣,更是徒增了數分寒意,但他還是鼓起勇氣問:“你是誰?”
怪人道:“二弟,你連大哥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麼?”
中間的人嚇得連退數步,這聲音確實極像大哥辛松,其餘兩人似乎也聽出了些門道,臉色鐵青道:“大公子,你不是……不是已經死了麼?”
怪人往上微仰了仰頭,巷風拂過,滿頭長髮獵獵飛舞,但見一張面貌極度腐爛,卻還依稀可辨的惡臉頓現眼前。一道閃電打過,他的模樣看去更是恐怖數分,中間的人一屁股跌坐在地,其餘兩人卻一直怔怔站著。
雨,終於在不知不覺中落了下來,這果是一場難見的大雨,比昨天的那場雨還要更大,更急。
大滴的雨點砸在三人的臉上,就如脆弱的心臟一樣,瞬間破碎。
怪人又垂下了頭,小心從三人的身邊走過,直往那小巷的深處。他行動遲緩,指縫間似還滴著紅的發黑的鮮血,就那樣一直走一直滴,在地上留下了模糊的痕跡。
但很快,雨水就把這些沖刷的一乾二淨。
雨未來之前,曾老頭三人便已順下繩索,溜身下去鳳凰落後山的萬丈斷崖,此崖便是當日祭葬嚴胖子,及酒老鬼身碎之地。三人下到斷崖腰身,在一方不太寬大的略是外凸的岩石上,燃起三支通亮的火把。
火光照處,只見前方數步之遙,居有一處壁洞,但見洞前壁上篆刻著三個行書崖體字,‘藏屍洞’。
王匠頭首先進去洞內,邊走邊道:“神算,待這事了了,你得給我卜上一卦,壓壓驚。”頓了頓,接道:“但卦錢得先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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