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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一家被市政府表揚,被市長誇讚,蒸蒸日上,正在為建設海市而努力的企業,卻在十天前,遭到了流言的中傷。有人惡意釋出訊息,稱萬興的資金鍊已斷,讓人心痛的是,我們海市的媒體朋友們,並沒有遵守新聞底線,在萬興沒有任何回應,沒有任何事實依據的情況下,從《傳萬興資金鍊斷,即將破產》到《萬興已無地在手,脫困難於上青天》,從《銀行已證實,萬興本月未曾還款》到《萬興是個騙局》,對萬興房地產公司以進行了口誅筆伐。
我們曾經試圖隱忍,作為一家民營公司,我們只想做好事情,炒作與名聲並非我們需要的,更何況,在話語權上,我們天生就輸給了媒體朋友們。但是,我們的隱忍,我們的善良,並沒有換來對方絲毫的善意,在兩天前,有報紙刊發深度文章《24歲青年的商業騙局》,在文章對董事長貝誠先生進行了極為惡意的揣測和判斷。
我們不得不站出來了。如果再不站出來,我們一年來所有的心血,都將毀於一場三人成虎的鬧劇。
如今,作為萬興房地產公司的發言人,我在新聞釋出會現場,當著海市的民眾們正式做出澄清,我們萬興房地產公司所拿的每一塊地,所得到的每一筆貸款,都是按著法律規定走得正當程式,完全乾乾淨淨,沒有一絲一毫違規。我們照章納稅,不曾拖欠過任何貸款,這些所謂的無冕之王的文章,完全都是沒調查,沒證據,不顧事實的惡意誹謗。
我們不明白,這就是海市的無冕之王的操守嗎?我們不明白,他們在進入這個行業時所信仰的無產階級新聞道德去哪兒了?我們更不明白,是什麼樣的動機,讓這些媒體因為一家普通的民企是否還貸這樣的小事,而蜂擁而至,口誅筆伐,恨不得讓我們去死?我們不得不問,你們背後站著誰?你們再為誰發難?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
徐睿的聲音低沉而具有感染力,縱然這段詞是夏凡所寫,可當他念到這裡,想到的不是跟夏凡的兩次大爭端,而是這一年來,為了買地他們所有人所付出的辛勞。他們這些外鄉人,為了熟悉這座城市不知磨破了多少雙皮鞋,他們這些人,為了做出更好的設計,不知熬過多少夜,是,徐睿是認為這是一項沒有前途的買賣,可不代表著,他允許別人踐踏他的努力!
這番話是夏凡所寫,可也是他的心聲。當唸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嗓門猛然高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看著對面,手也舉起了遙指對方。作為謝家的一份子,作為貝誠的總經理,念著許傑親筆修改過的稿子,他當然不怕。
數十個音響發揮了它們的作用,整個廣場中,在同一時刻,傳出了同一個聲音,轟隆隆如同雷響。這樣的內容,原本最不吸引人的,可一是獎品最後發,二是萬興竟然跟報紙槓上了,頓時不少人就興奮起來,別說走,更有不少人擠著向前看。
而此時,對面的報業集團五層大樓裡,下午三點,正是所有記者跑完一天新聞開始寫稿子的時間,也是所有編輯開始上班的時間,幾乎所有人,都趴在了窗戶前,聽著徐睿的指責。
這不是指桑罵槐,而是明晃晃的罵陣,可惜,他們只有捱罵的份兒。所有人的臉色都不佳,連他們自己也憋屈,要知道,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人頭們,不會知道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到底誰寫了這些報道,他們記住的,只要媒體的名字,受損的是報社的所有人。而在五樓報業集團總編輯的辦公室內,日報晚報的兩個社長一瞧見大事不好,就跑了上來,恰恰好,聽到了徐睿的最後幾句話。
總編輯趙玖臉色十分不好看,他的辦公室中恰好有面窗戶朝東,正對著海悅廣場,外面發生的事兒看得一清二楚,日報與晚報的兩位社長也是一臉晦氣,一個則說,“萬興膽子太大了,這不是指著鼻子罵嗎?誰給他的膽子,報警,直接讓人將他們轟走!”另一個則不同意,“你忘了市警察局局長可是許傑一派的,報警?他八成還會來人維護治安呢!”這人顯然頭腦清醒點,衝著趙玖道,“趙總,這樣讓他罵可不是是個事兒,剛剛小胡說他看見不少中央媒體的記者呢,這事兒怕是要鬧大,還是早下決定。”
趙玖也煩的是這事兒,當初對於萬興他們就持不同態度,可惜親婆婆宣傳部下的令,他們能怎麼辦,只能跟風做啊,這會子捱罵倒是全到他們身上了,最重要的是,明明還有電視臺和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