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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許家住一夜的邀請,跟著許傑在轎車前說了好一陣子話,這才將人送走。
這時候,都夜裡十點多了。此時已經是四月中旬,正是海口最好的時候,沒有颱風和暴雨,溫度不算低,貝誠看了一眼臉上依舊不多好看的夏凡,他不是傻子,能肯定的是,不是顧市長就是顧禾,跟夏凡有些不好的淵源。夏凡一個小城的普通人,能跟顧家有什麼牽扯?唯一讓貝誠覺得有可能的,就是夏凡那拋妻棄子的親爹。顧市長顧暉四十二了吧,歲數也挺合適。
兩個人順著道路一直走,海口並不大,溜達著就能回到賓館。顧家不是好玩意,貝誠就琢磨著怎麼給夏凡做做預防,省得他日後被顧家人忽悠。而那邊夏凡則覺得顧禾的表現實在不符合他平時的樣子,倒是有個例子,當年顧禾對他也是例外的殷勤,只是後來發現,顧禾另有目的。貝家的身份的確讓人忌諱,這讓夏凡警惕,可如何提個醒呢?
兩個人相互琢磨了半路,海風嗖嗖的颳著,吹的夏凡只穿了條西褲的腿都有些發冷,貝誠瞧見了,直接上手摸了摸他的胳膊,然後就有點生氣,“怎麼冷也不說?”他直接解了西服披在了夏凡身上,特生硬的開啟了話題,“你日後見了顧家兩個人躲遠點,他們家裡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怕是害怕夏凡不知道其中道道,上了當,貝誠也顧不得那些香的臭的所謂秘聞了,直接了當的將兩家的事兒透了底,“顧家和許家是仇敵,恨不得對方死那種的。你見過筱嫻,筱嫻是許三叔的獨女。許家老爺子兄弟倆,老爺子一共三個兒子,老大許崇海,老二許崇川,老三就是許三叔許崇山。老爺子還有個弟弟,死在了文化大革命,留下根獨苗,許傑就是老爺子親弟弟的獨孫。”
“顧家原本跟許家關係不錯,顧暉也就是顧市長,和許三叔原先是最好的朋友,聽我大舅說,褲子都換著穿。八九的時候,不少老革命都遭了秧,許家和顧家也挺危險,兩家關係又近,顧暉就挑撥著許三叔鬥自己的親爹和親哥哥,說是內部揭發,可以從寬處理。那時候許三叔才十八九歲,顧暉又是最好的朋友,就信了他。可等著許三叔一斗,顧家人緊接著就揭發許家,將矛盾轉移了。他們倒是沒多大事兒,可許老爺子死了親弟弟,兩家仇就結下了。”
夏凡一個老百姓,如何能想到這些高層裡的恩怨情仇,不過這些過去的糾葛倒是減緩了他因顧禾出現而引起的情緒,這麼狠,原來是遺傳。他張張口,“真複雜。”
貝誠點點頭,“是啊,可惜兩家誰也沒倒。如今倒是半斤八兩,原本許三叔在平市就已經是副市長,家裡想讓他升一升,到海口來做市長,沒想到顧家人知道了,顧暉截了胡。許家說是想換個地方,可許傑叔叔哪裡願意啊,這不寧願當副市長,也過來了。好在他手段不錯,如今已經將顧暉擠得沒地方,顧暉一個市長為何來敲副市長的門?不過是想瞧瞧,誰在場而已!可你看那六個人有一個慌張的嗎?”
這些官場中的道道夏凡並不懂,他只能這麼聽著,身上披著貝誠厚實的西裝外套,整個人在微微吹著的海風裡,逐漸平靜了下來,臉色也好多了。貝誠瞧著,終於放下了心,又叮囑他道,“顧家人都是沒良心的狼,你什麼時候都得小心點。”
夏凡想著自己開頭想要勸他小心的話,一時間覺得這場景實在有些溫馨,他難得沒反駁貝誠,安靜地點點頭,“對,顧家人都是沒良心的狼,你也小心。”
第50章
雖然貝誠的開解讓夏凡心情平復了不少;可是當回到賓館關了燈獨自一個人躺在單人床上時;夏凡依舊睡不著覺。 他如孩子般蜷縮在一起,雙手抱著雙肩;眼睛卻睜的大大的,牙齒在咯噔咯噔的響。
不是怕;而是恨,這種刻在骨子裡的恨意;讓他在剛剛那一剎那,差點失去理智爆發。他想殺了那個人;他想用刀 子捅爛了他的心肝脾胃腎,他甚至都在想哪裡會摸到一把刀 子,他可以撲上去先切斷了他的喉管;這樣就不可能發生沒捅死的事兒;要不是貝誠握過來的手,他怕是已經暴露了 ——顧禾伸手相當不錯,他壓根不可能近身。那麼,所有的計劃都完了。
他將手掌塞入了自己的嘴裡,咬著剛剛已經掐破的地 方,直到血腥味瀰漫了滿嘴,才漸漸放鬆下來,在心頭將計劃仔細想了一遍,覺得踏實了許多,這才嘆著氣緩緩的睡 去。這時候天都透亮了。
而這一夜,顧禾也沒睡好。他是雲城顧家的三少爺,是顧老爺子的老來子。剛剛改革開放時,走私的香菸、手錶、 電器都是來錢的好路子,父親帶著大哥、二哥還有兄弟們做這行起了家,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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