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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利先生再也坐不住了。他舉起雙手示意這個嗓音洪亮的倫敦演說家坐下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他喊叫著,“你必須停下來,阿莫頓先生,真的,你必須停下來。你自己並不明白,你是在汙辱人、我看你還是請坐吧!”
“坐下來,保持冷靜,”傳來了一個清晰的聲音,“否則的話。你將被帶出去。”
阿莫頓神父注意到他的眼皮底下靜靜地站著一個人。他的目光正好和一個年輕人的目光相遇。這個年輕人上下打量著他,就好像一個肖像畫家正在審視新來的人體模特一樣。從他的舉止上看不出有什麼威脅成分,他一動不動地站著。阿莫頓神父的話還沒出嗓眼就被迫嚥了回去。
伯利先生把他溫和的嗓音提了提以便能避免一場衝突。
“瑟潘泰恩先生,在坐的所有先生啊,我向你們道歉並懇求你們的原諒。他不是一個說話很負責的人。我們其他人對剛才他所說的話感到很抱歉,我請求你們不要把他帶出去,不管帶出去意味著什麼。我個人對他的行為負完全責任……阿莫頓先生,現在請坐下吧,否則的話,我就撒手不管了。”
阿莫頓神父還在猶豫。
“我會有時間的,”他盯著年輕人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很不情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厄斯萊德輕輕地但非常清楚他說:“你們地球人真是難以取悅的客人。這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很明顯,這個人腦子很不清醒。他的性想像力在加劇,而且是一種病態。他這個人很容易生氣,很急於汙辱人,傷害人。他的聲音也非常可怕。明天給他檢查一下,處理處理。”
“怎麼處理?”阿莫頓神父的圓臉變得灰白。“你說的‘處理’是什麼意思?”
“請不要說了,”伯利先生說,“請什麼也不要說了。你闖的禍已經不少了……”
這件事好像已經過去了,但是它在巴恩斯但波爾的心中卻留下了一種很奇怪的恐懼感。這些烏托邦人是非常高雅。有風度的人,但是,一時間內他感到有一隻強大有力的大手在控制著地球人。他們的身邊到處都克滿著明媚的陽光和秀麗的景色,然而他們畢竟是陌生人,孤獨無援地待在一個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星球上。烏托邦人的臉非常和藹,他們的眼睛對什麼都感到好奇,舉止行為也非常友善,但是他們對地球人多多少少有些戒備之心,好像他們同地球人之間存在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就在巴恩斯但波爾先生感到沮喪之時,他無意之中看到了莉切妮絲那雙棕色的眼睛,她的眼神看來比其他烏托邦人的眼神更加友好,至少她看出了他的不安和恐懼心理,他能察覺到她願意幫助他,成為他的朋友。巴恩斯但波爾看著她。此時,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一條離群的狗,從一群和藹可親的人那裡討到了友好的一瞥或一聲招呼。
2
還有一個在腦海裡同烏托邦對抗的人是弗萊迪·穆什先生。他對烏托邦的宗教。道德觀念和社會組織的結構確實沒有什麼爭議。他老早就知道,一個真正懂得美和藝術的人是不會對這類事情感興趣的。剛開始時,他感到烏托邦社會太美好了,可是,現在,他卻清楚地認識到,一個很古老、很美麗故,被稱之為“生態平衡”的東西已經被鳥託邦人用科學的手段給摧毀了。他所說的“生態平衡”是什麼?在地球上是怎樣執行發展的?烏托邦人和巴恩斯但波爾都搞不清楚。在大家的盤問下,穆什的臉變紅了,心裡有些不安,顯得有些不耐煩。“我以燕子為例,”他重複著,“如果你們連這一點都不明白的話,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
他從在烏托邦看不到燕子這個事實開始。在烏托邦看不到燕子是因為這裡沒有蚊子一類的小昆蟲。在烏托邦,昆蟲數量的大大減少,這就影響了直接或間接阻礙依靠昆蟲生存的動物的生長。新的國家體制和教育體制在烏托邦一開始實施起來,他們就一直贊同有計劃、有系統地消滅有害生物的觀點。他們詳細、認真地調查了許多有害昆蟲和動物的危害,比如說,蒼蠅、馬蜂,大黃蜂、老鼠等等。他們開始捕殺、根除這些昆蟲和動植物,直到把他們滅絕。從病菌到犀牛;從獵狗到刺人的尊麻,有一萬多種生物和動物被推上了審判臺。每一個物種都配有一個辯護人,會被問到:“它對人類有什麼好處?有什麼危害,怎樣才能根除它?把它根除後會不會有什麼東西跟它一起滅絕?根除它值不值得?或者該不該對它減輕懲罰而保留它。”既使對它的最後裁決是死刑,烏托邦人在根除它時也是非常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