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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恩斯但波爾試著作進一步的解釋。這個法國人迷惑不解的神色告訴他,他用的詞對他來說太難了,他無法理解。巴恩斯但波爾沒有辦法。只好救助於斯特拉女士,她已準備好來完成這項任務。“這位女士將把事情給你說清楚。斯特拉女士,這位先生是……”
“埃米爾·杜邦。”法國人哈了哈腰,“我是個記者兼評論員,從教育和宣傳的角度著,我對電影很感興趣。就是我和巴羅朗加勳爵在一起的原因。”
能說法語是她的主要特長,就這些問題,她應付自如。在向杜邦解釋的同時,她還插空對格麗達·格雷說。“在這個陌生的星球裡能跟另外一個地球上的女人在一起真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從杜邦那裡解脫出來,巴恩斯但波爾轉過身審視了一下站在大廳中間的地球人。烏托邦人圍成一圈,同地球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們在注視著地球人。伯利對巴羅朗加十分熱情,而亨克在不停地恭維伯利,說能見到他這個“英國位偉大的政治家”感到十分高興。凱思基爾很友好地站在巴羅朗加旁邊。他倆以前就相互認識。阿莫頓神父在同穆什交換意見,裡德利和龐克向其他人很正經地打過招呼後;兩人到達上私下討論這一天經歷中的車技文藝。沒有人注意到巴恩斯坦波爾的存在。這些人好象是在火車站準備趕火車,又象是在參加一個招待會。所有這一切看上去既有些不可思議又顯得極其平常。巴而斯坦波爾感到很累,他被經歷的事情搞得精疲力竭。
“噢,我準備去睡覺了!”他打了個呵欠,“我要到我的床上睡覺了。”
他從目光友好的烏托邦人那裡走了出來。夜空星光閃爍,十分寧靜。他朝獵戶星座角落裡的星雲點點頭,就象疲憊的父母朝纏擾不休的兒女點點頭一樣。明天早晨,他還有繼續考慮這些問。他昏昏沉沉地穿過花園,朝自己的封建走去。
他脫掉衣服,象一個上疲憊的孩子一樣,很快就睡著了。
第八章 烏托邦的清晨
1
巴恩斯但波爾慢慢地從酣睡中醒來。
他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一個非常美好的夢正從他身邊溜走。他不想睜好眼睛以便能把這個夢留住。這個夢是有關一個偉大的星球。上面住著漂亮的人,他們把他從地球的苦難中解救出來。但遺憾的是,奇Qisuu。com書夢慢慢地從他的腦海中消失了。巴恩斯但波爾近期很少做夢。他常常閉著眼睛,靜靜地躺著。很不情願地從睡意中醒來,去面對每天都無法擺脫的瑣事。
上兩個星期所經受的煩惱和擔憂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他真的能透過單獨一人外出休假逃避那些煩惱嗎?他記得他把行李放在“黃禍”裡,但是記不清是在昨天晚上還是在前天晚上。他還記得開始時為了不讓巴恩斯但波爾太太起任何疑心,他是如何膽戰心驚地走出大門的。他睜開眼,盯著白色的天花板,努力回憶這次旅行的前前後後。”那個晴朗的早晨,他是如何拐進坎伯韋爾的新開路,如何駛過瓦斯豪爾橋,在海德公園的拐角處如何遇到交通阻塞。他總以為倫敦西部交通條件比東部差得多。後來他過尤克斯橋了嗎?沒有。他想不起過了斯洛以後發生的事情了。
天花板真是太美了!上面一個汙點都沒有!
這一天餘下的時間他是怎樣度過的?他肯定到達一個什麼地方,因為他現在躺在一張舒適的床上——一張絕好的床。歌鴉在唱著悠美的歌。他總認為一隻好的歌鶇完全可以勝過一隻夜鶯。這隻歌鶇嗓音剛勁而抒情。簡直就是卡魯索的再版。另一隻歌鶇在跟它對唱!在七月天!潘布恩和卡文沙姆是聆聽夜鶯唱歌的好地方,但需在六月份。可是現在是七月份,聽到的居然是歌鶇的歌……在昏昏欲睡的幻覺中出現了魯柏特·凱思基爾的身影,他揹著手,身體前傾,正在講著令人吃驚的話。又出現了一個坐在那裡,全身赤裸著、臉色蒼白的人。還有很多人,其中一個長得像特爾斐·西比爾。巴恩斯坦波爾開始認識到,從某種意議上說,他和參加泰普洛聚會的人混在了一起。他現在是在泰普洛嗎?在泰普洛,人是穿衣服的。也許這些人是隱居在……
烏托邦?……這可能嗎?
巴恩斯坦波爾十分驚奇,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可能!”他說。他房間前面是個半封閉的涼廊,透過柱子之間明亮的玻璃他看到遠處冰雪覆蓋的高山。還有開滿深紅色鮮花的植物。鳥在唱著歌——神氣的歌鶇,在一個神氣的世界裡。現在他什麼都想起來,一切都搞清楚了。車突然打了一個滑,發出的聲音就像小提琴的弦突然“劈啪”一聲斷了似的——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