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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頭子就懷疑地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包,拿了一半卻又拿了回去:“要不換個地方,我朋友說我賣這東西,逮住得槍斃,我帶出來可不容易啊。”
我聽了好笑,心說你裡面是兵馬傭還是司母方鼎啊?逮住了還得槍斃,真是越看他越像騙子,不過看他的認真勁,不好去逆他的意思,一看四面也都是南宮出來的人,現在一個個都豎著耳朵聽呢,他說得也有道理,於是指了指一邊廚房的門,道:“也行,好東西咱們別給其他人看,索性咱們進內屋,我仔細和您說說這事?”
那老頭子看著那酒,就點了點頭,我給少爺打了個眼色,少爺就帶著我們進了他店後面,他們員工吃飯的地方,把外面的酒菜都端了進來。
這一小房間後面都不通,很是清淨,有事情我就在這地方睡個午覺什麼的,少爺擺上一圓桌子,我就讓這老頭別客氣。
他早就對這白酒垂涎欲滴,一揚頭就喝了一大口,臉上馬上就泛紅,然後夾起菜就吃。看樣子沒吃過好東西似的。
我一看這老頭也太嫩了,哪有跑江湖的,人說讓你喝酒你就喝的,可想到這裡,心裡忽然一個激靈,心說這傢伙該不是個騙吃騙喝的,等一下他包裡一拿出來,是一大瓦片,我們他孃的氣死還貼上一桌子菜。
想著我就不讓他多吃了,問道:“老爺子,你別光顧著吃,咱們邊吃邊談,你那東西,能讓我們看了吧?”
老頭子卻不理我,兩口就把一杯白酒喝乾了,還真不客氣,自己又給倒上,一下子酒瓶子就見底,道:“你喝這酒不錯”
我一看真他孃的能喝,於是讓少爺再拿兩瓶子汾酒來,讓他悠著點。
老頭子只顧著吃,我又問他要了幾次東西,他都沒聽到似的,最後我把他那酒給搶了過來,他才把那隻破包塞給我。
我急著開啟,心說要是個破爛,就別怪我不尊敬老人,保證打得你把吃下去的全吐出來。
這包是解放前的東西,是晚清時候地主婆出門帶的那種,雖然味道很重,但是拿到南宮,也能對付個幾張大團結,我拉開包的拉鍊,往裡面一看,裡面全是報紙包的一團一團的東西。
老古話說,一個字壓一個鬼,所以明器都要用有字的東西包,以前是用寫著字的宣紙,現在自然是用報紙,上面這麼多字,來一個加強師的鬼都給你包死。現在這規矩其他地方都有,很多行業,用報紙來包東西,並不是只圖報紙方便而已。
我拿出來一數,有六個,三個大,二個小,還有一個是扁的。
拆開大的一看,我的耳根就開始跳了,報紙裡還全是泥,我稍微一看,就發現是一隻西漢時候的雙耳細頸青銅觶,看著貨色和儲存的程度,這一用來喝酒的東西,當時可能只有二十文錢不到,現在五千塊錢是不在話下。
那幾年五千塊是什麼概念?我看著就覺得有種暈呼的感覺,趕緊去看其他幾樣,另外那兩個小的,二個大的,都是大小形狀不同的青銅觚和青銅卣,一看就是同一套裡的,我一估計,不得了,這一套東西,在南宮就能賣到三萬,要去了上海或者北京,那真不好說了。
最後一扁的東西,是一個片腐朽青銅片,上面刻著鳥篆銘文和雲雷紋路,似乎是從一大的青銅器上掰下來的。
光這幾個小件,已經夠我小賺一比了,看這青銅片,估計他可能還有大東西沒帶出來,心裡不由咋舌頭,這些東西,別說請一頓酒,就算是請他吃一個禮拜,也是鳳毛麒角的事情。
我看得目瞪口呆,就問那老頭子:“老爺子,這些個東西,您都是從哪裡弄來的啊?我靠,可把我晃了眼了。”
老頭子看了我一眼,道:“這你就別問了,想要就開個價吧。”
這時候我還真不敢隨便開價,這些東西的規格太高,而且成色很好,現在很少能看到這種檔次的東西,我感覺這東西可能不是盜墓盜出來的,而可能是從那些收藏這些東西的有錢人家裡偷出來的。要是盜墓的東西我不怕,死人不會報警,但是要是從人家裡偷出來的,那這東西就燙手,一流到市面上去,很可能就會查到我頭上來。
我左右為難,想了想說道:“老爺子,不瞞您說,您這東西成色太好,拿出去,敢收的人不多,你要不就實話告訴我,你這東西怎麼來的,要不,我就幫你介紹幾個膽子大的,你給我點介紹費得了,不然要是你這東西是黑貨,那我就給您給害了。”
“黑貨,甚是黑貨?”老頭子不解,不過一看我又不買這東西了,他也緊張起來,酒也停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