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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動,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我慌忙大吼一聲不好,舉著青銅古劍,直接殺到丫頭身邊,一手拉過她,飛快地向水潭另一邊跑去。同時大聲對少爺道:“快跑,這地方要塌陷了……”
少爺眼見我一手拉著丫頭,一手持著青銅古劍,跑得飛快,忙著將弓弩背在背上,緊跟著我背後追了上來,口中還忍不住抱怨道,“老許,你真他媽的不厚道!”
高臺的另一邊,也是一條白石橋,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而就在我們剛剛離開白玉高臺的瞬間,身後傳來一聲大響。我百忙中一個回頭,正好正好看到原本華貴無比的白玉高臺,居然徹底崩潰,陷入黑黝黝的水中。而我們站立的白色石橋,由於失去了支援,也在飛快地塌陷中。
這黑黝黝的水潭大得不見邊際,也不知道這條白石橋又是通向什麼地方。沒有時間給我們思考什麼,我拉著丫頭,飛快地向前跑去。
“許大哥,我跑不動……動了……”丫頭被我拉著,幾乎連氣都喘不上。
“跑不動也得跑!”我絲毫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拉著丫頭依然死命地跑。身後的石橋,已經在不停地塌陷著,背後傳來少爺的喘息聲,如同是拉著破風箱。可是為了活命,我們必須要跑。
“老許,這……還有多長?我……我也跑不動了……”少爺在背後說道。
我惡狠狠道:“想要活下去,就他媽的給我跑!”事實上,我也氣喘如牛,可我知道我們三人,只要一旦鬆懈下來,只怕今天就得把老命交代在這裡。
跑——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意識。我就這麼拉著丫頭,死命地向前跑。我敢保證,那些長跑運動員要是現在看到我們三人的樣子,一定會羞愧而死。
我不知道我們三人是如何跑到一片空地上的。反正,當我們一步踏下那白石橋的時候,丫頭一就坐在了地上,身後的少爺也想要坐下。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我們鬆弛下來,同樣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我一把拉起了丫頭,惡狠狠地瞪著少爺道,“再走幾步,再走幾步……”我在說這話的時候,累得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我拉著丫頭,又走了好幾步,這才放鬆下來。頓時感覺,一股難言的疲憊,襲上心頭,而我的兩條腿,也漲得難受。少爺雙手撐著膝蓋,將舌頭都伸了出來,感覺像是吊死鬼,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問道:“老徐,這是什麼地方?”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丫頭很沒有形象地攤在地上,苦笑,“許大哥,我發現,活著真是辛苦……”
我用手電筒四處照了照,除了距離不遠的水潭外,這裡一片空無。不像是狹小的墓室,倒有點像是空無的平原。可是,我們心中卻都明白,這裡是地下,不可能有平原。
手電筒的光芒顯得更加昏暗,照不出多遠,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我看丫頭與少爺都休息了片刻,忙著催促道,“起來,我們走!”
少爺嘆了口氣問道:“我說老許,這是往什麼地方走?”
我搖頭沒有說話,我怎麼知道往什麼地方走?丫頭休息了片刻,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再次將她考古人員的職業道德徹底地發揮出來。她向我討要青銅古劍看個究竟。
我笑了笑,將手中的古劍遞了過去。丫頭用手撫摸著青銅古劍劍鞘上纏繞著的雷紋與鳥篆,形態甚是迷戀。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丫頭現在的模樣,心中不由自主地再次響起拔出這青銅古劍的時候,那聲充滿無奈的蒼涼嘆息,以及那幾句話:
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化蛇龍骨,天殘地缺……
丫頭說,這鳥篆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也許是劍的名稱。要是知道這是什麼劍,也許就可以知道這是什麼年代的,與那黃河底下的龍棺有什麼聯絡了。
我也贊成丫頭的觀點。少爺湊了過來,發表自己的見解,“我說老許,難道那白玉高臺,僅僅是為了埋葬這把古劍?古代人的腦子都有毛病,為了一把劍,竟然修建如此龐大、華美的墓室?”
我的心中也存在著同樣的疑惑。丫頭僅僅是用手不停地撫摸著那柄青銅古劍,看了好一會子。猛然,她用手去摸劍柄,用力拔劍。可是,一拔之下,竟然沒有拔動。我看了笑了笑,這劍緊得很,我第一次拔的時候,也沒能拔動,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此劍拔出來。當即從丫頭手中接過青銅古劍,用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