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神,那充滿殺氣的眼神。
第二天深夜,我們就把張煙約到小樹林裡,我們想教訓教訓她。
可張煙仍舊是那副毫不在乎的表情譏諷著我們。後來,她的話突然中斷了,因為我們三個撲了上去,把她壓在了地上。
張煙不屈服,還在叫囂。
混亂中,不知是誰撿起了一塊石頭,狠狠砸在了張煙腦袋上。張煙流了血,罵得更兇了。
憤怒這種情緒,真的很容易受傳染,我們三個瘋了,各自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張煙。她終於閉上了嘴,一動不動了。
這個時候,我們三人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
我手足無措地說:“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關林突然說:“你瘋了!想讓我們都進監獄嗎!”
不叫救護車,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天空就這樣漸漸陰了下來,天邊閃著一道一道閃電,雷接連炸開——要下雨了。
最後,唐娜突然咬牙切齒地說:“埋了她!”
她的臉猙獰不堪,閃電忽明,那張臉就忽白,帶著不容反駁的表情。
我們三個在林子深處,手忙腳亂地挖了個坑,把張煙推了進去,蓋上土,匆匆跑掉了。
走的時候,大雨傾盆而下,我們感到冷,不是雨水作祟,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冰涼感。
後來,我們替張煙向老師請了長假,說她老家有急事。本以為過幾天,警察就會找上門來,可出乎意料的是,什麼都沒發生。
漸漸的,這件事成了我們三人見不得人的秘密。
下一個是誰 4
我做了個夢,很長很恐怖的夢。
事實上,它不用過於血腥或者恐怖,只要張煙出現,就能讓我渾身毛髮倒豎。
張煙在夢裡,還是一如既往地囂張,她穿著那條紅裙子,帶著林末送給她的手錶,驕傲地飄在半空,得意洋洋地望著我。我謹慎地和她對視,一動不動。
她似乎在揣摩我的心思,然後,她突然動了起來,輕輕飄到我臉前,嘴巴貼到我耳朵上,幽幽地說了一句話。她說:“別急,我要一個一個來。”
我驚醒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四張單人床,三張空著,唐娜不知道去哪了。門外有急促的腳步聲,有細碎的吵鬧聲。我突然打了個冷顫,顫巍巍地推開了門。
門外,女生們不知道趕著去看什麼,一個一個急匆匆地向宿舍大門跑去。我也好奇地跟著跑了出去,宿舍外面,男生女生都跑了出來,目標明確——後湖。
天很冷,我驀地呆住了,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夢中,張煙那句話還縈繞耳邊,她一字一頓地說:“一個一個來……”
我擠進人群的時候,雖然早有預感,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
唐娜像一塊泡發的白麵包一般,靜靜地飄在湖裡,她伸出兩隻蒼涼的手,保持一種掙扎的姿勢,僵硬地舉在頭頂,臉上的表情猙獰,湖邊的人們看了一眼,都嚇得不敢再看第二眼。
唐娜在嚇人,其實,只有我知道,她比別人都害怕。
我抖抖索索地跑回了宿舍,縮在床腳,一動不動。我出現了幻覺,我好像看到張煙回來了,坐在屬於她的那張床上,垂著腦袋和長長的頭髮。
她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說一聲,笑一聲,又說一聲,又笑一聲,於是,聲音越來越清晰:“下一個就是你。”
我尖叫一聲,矇住了被子。
警察又來了,他們初步斷定,唐娜和關林一樣,都是自殺,一個從樓頂不慎掉了下來,一個是不小心滑落湖裡。一個被摔得粉身碎骨,一個在湖裡掙扎著,變成了一具僵硬的屍體。
一男一女那兩個警察盤問我的時候,我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
我不相信他們的說法。我只相信,關林和唐娜都是被推進去的,被一雙冰涼慘白的大手推向了死亡。當天,我就請了長假,憋在宿舍裡,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我記得張煙的話——下一個就是我。
時間是治癒心病的良藥。
我在宿舍裡憋了三天三夜,終於等到了一個好天氣。
秋高氣爽,日頭很大,天很藍,雲很稀薄。太陽暖融融的,照化我心中的恐懼。三天沒閤眼了,我一頭倒在床上,沉沉睡著了。
事實證明,疲勞的時候,再恐怖的事情,也無法阻擋睡大覺。這一覺,我睡得很沉,無夢。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林末來了,坐在床邊,溫柔地望著我,說:“連類,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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