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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有雄心,卻並不狂妄,狂妄到自以為能一舉擊垮明廷。
戰爭肯定會有一段極艱苦的相持期,而在此期間,如果想贏得民心,就不能靠徵糧徵稅來維持軍備的開支。到底該怎麼辦呢?
鐵人鳳心裡一動,道:“主公,近來江湖上有很多傳聞,都跟一批寶藏有關。”
張飛鴻笑了笑,不經意地道:“江湖上傳聞的所謂寶藏,十件裡只怕有十件都是靠不住的。”
鐵人鳳道:“這次卻極有可能是真有此事。”
張飛鴻看著他,道:“哦?”
鐵人鳳道:“據說元順帝退出北京城時,有一批金銀不及攜帶,都埋在城內某處了。”
張飛鴻笑道:“鐵老熟讀經史,豈不知哪一朝沒有這樣的傳聞呢?”
鐵人鳳道:“幾個月前,聖火教教主幕容沖天親自出馬,率部突襲上方山,據傳就是為了上方寺雲水禪師手中的一張藏寶圖。”
張飛鴻目光一凝,道:“聖火教?”
鐵人鳳道:“是。”
張飛鴻目光閃動道:“結果呢?”
鐵人鳳道:“這個……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屬下也難以斷定。”
聖火教,又是聖火教。
看來,聖火教已做好了一統中原武林的準備了。
張飛鴻的心神飛速地轉動著。
他覺得很有必要跟聖火教的人聯絡上,最好是能與他們的教主本人談一談。
本來今天下午是有一次機會的,可又讓黃石公給攪黃了。好在成壽吾逃走前,訂下了明晚的約會。
張飛鴻的臉上,又浮起了自信的、儒雅彬彬的微笑。
*** *** ***
春來茶館已是一片焦土。放火的不是別人,正是黃石公自己。
廢墟下,是阿河、紅衣女郎、青衣大漢和金猴兒的墳墓。
黃石公和曹勳雖不忍、不願,但也實在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安葬他們。
就算是普通的江湖仇殺,如不能儘快地,乾淨利落地處理掉屍體,驚動了官府,活著的人的日子就會更難過,何況,曹勳和黃石公並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呢?
幾十年的江湖歲月裡,曹勳幾乎已忘了自己是張氏的部將,而將自己看做一個普通的江湖人。
他更願意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江湖人,所以他才會收留青衣大漢等三個徒弟。
就算在極度清醒地認識到自己與普通江湖人之間的差別的時候,他也仍然覺得在大明已穩坐江山幾十年的情況下,張氏後人復國的希望以及為此所做的一切準備,也只不過是後人對祖先的一點點忠孝之心而已。
但是,就在昨天,他見到了他的主公張飛鴻。親眼見到了張飛鴻超塵的武功、超人的冷靜和雄才大略。
也就在昨天,他知道了中原武林的重鎮,威名赫赫,高手雲集的濟南鐵府竟也是張氏的部屬,而且僅僅是中原潛伏人馬中很小的一部分。
忽然間他的心裡感到從未有過的充實。
一種久遊在外的遊子找到了一條回家的路時所感覺到的充實。
復國,不再只是一個縹緲的影子,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可以看得見的希望。實實在在如站在他前面的張飛鴻一樣真實。
他側過頭看了黃石公一眼。
黃石公花白的長鬚在朦朧的星光下輕輕顫動著。
夜風漸緊。
深秋的夜風帶著逼人的寒氣。
寒冷的夜風直撲在張飛鴻的臉上、身上,透過薄薄的夾袍,直吹進他的胸膛裡。
他不怕冷。他喜歡這種冷。
因為這寒冷的夜風可以使他更冷靜、感覺更敏銳。
經過昨天下午的一役和夜裡鐵人鳳所介紹的一些情況,聖火教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突然加重了。
子正將近,聖火教的人仍沒有出現。
劉仲謀竟也沒有來。
對這個“鬼腿”,張飛鴻也是十分感興趣。
今天下午,他與黃石公和曹勳整整聊了一個時辰,大部分時間都在打聽劉仲謀的情況。
據曹勳說,劉仲謀可算是他生平最好的朋友,但他對劉仲謀的家世、武功卻知之甚少。
雖說江湖上“梅花拳”與“鬼腿”素來齊名,但認真說起來,劉仲謀的名頭要略超出“鬼腿”。曹勳的武功在張飛鴻看來,勉強可稱一流,但劉仲謀的功力卻是令張飛鴻頗感莫測高深。
即便是自陣外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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