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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工錢,也只夠兩、三天房費,這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一住就是十幾天,麻子小二半年的工錢都已經泡了湯了。
整個連升客棧裡,惟—一個對麻子小二“仗義”的做法讚不絕口的人,是店老闆的寶貝女兒。
她一直在暗中支援麻子小二,並悄悄地派心腹丫鬟當掉了自己的兩件金首飾,將當來的幾兩銀子給了麻子小二,讓他拿去交年輕人的房費。
這些天裡,老闆的女兒對麻子小二非常非常地溫柔體貼,可以說,自她把他勾上床以來,她還從來沒有像這樣對他好過。
即便如此,麻子小二還是很後悔,也很有些著急了。
李鳳起一天到晚都呆在房間裡,誰都不知道他在裡面幹什麼。
他也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住進客棧的第十七天,麻子小二已經急得團團轉了。
那天傍晚,他去給李鳳起送晚飯前,想好了一套說辭,準備打發他走人。一進房門,他就怔住了。
十幾天裡,每天他進門時都躺在床上的李鳳起,今天卻穿得整整齊齊,端坐在桌子邊。
他微笑著看著麻子小二,伸手指了指桌邊的另一張椅子,道:“坐。”
麻子小二木訥訥地坐下了。
剛一坐下,他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他看見了桌上的一件東西。
那是一把刀。
一把出鞘的刀。
破破爛爛的刀鞘就擺在刀的旁邊,但麻子小二根本沒有因為破爛的刀鞘而看不上這把刀。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定在了淡青色的刀鋒上,只覺得一陣陣的冷氣正在從刀身上發散出來。
麻子小二到底是在老於的武館裡混過幾年的人,對兵器當然不是一無所知。
老於使的就是一柄吹毛斷髮的寶刀,但麻子小二隻看了一眼,就知道老於的那把刀比起他面前桌子上的這把刀,不知要差多少。
這把刀並不長,刀身微彎,狹鋒。李鳳起的右手,就平放在刀柄邊。
麻子小二猛地回過神來,吃吃地道:“你……你客官爺有什麼吩咐?”
李鳳起右手微微一動,刀光一閃即沒。刀已入鞘。
麻子小二立即覺得舒服多了,但他仍心有餘悸地斜眼瞟著那柄現在看起來已毫不起眼的刀。
李鳳起微笑道:“請問尊姓大名?”
麻子小二定了定神,道:“不敢……不敢……我姓麻,叫麻四海。”
李鳳起點了點頭,道:“真是人如其名,你果然是個很‘四海’的人。”
麻子小二怔了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平日裡的機靈勁一下子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他將托盤裡的一碟菜和一碗飯推到李鳳起面前,道:
“請……請……”
李鳳起笑了笑,道:“我姓李,李鳳起。”
麻子小二忙道:“是,李爺……”
李鳳起擺了擺手,笑道:“咱們之間,用不著這麼客氣,我問你,洛陽城中,最大的武館是哪一家?”
麻子小二又一怔,半晌方道:“這個……我……小的不太清楚,不過,客棧旁邊,於師傅的那家就很有名。”
李鳳起站起身,道:“你帶我去。”
麻子小二頓時長長地出了口氣。
看來,李鳳起是想在武館裡去找個活幹幹,賺錢餬口。
只要他離開客棧,麻子小二就用不著再替他支付房費和飯費,等他賺了錢,得不準還會將欠的錢還給麻子小二。
你想,麻子小二能不高興,能不感到輕鬆嗎?
李鳳起和老於面對面站到一起時,麻子小二才反應過來,李鳳起竟然是來踢場子、搶老於的地盤的。
老於“神刀鐵拳”的名頭並不是吹出來的,他手底下的確很有幾下子。
麻子小二就曾親眼見過老於一拳就將城西一個很有名的拳師打得爬在地上直吐血。
李鳳起竟然想找老於的麻煩,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麻子小二直愣愣地看著李鳳起,吃驚地連嘴都張開了。
老於也很吃驚,但他卻很鎮定。
他盯著面前這位從來沒見過面的年輕人,鎮定地道:
“在下與李先生素未謀面,更談不上有仇,李先生為什麼要和於某過不去?”
李鳳起淡淡地道:“李某看上了你這塊地盤。”
這個回答實在太不講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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