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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見了地上的幾點血跡。
他蹲下身,伸出手指沾了點血跡,湊近鼻端仔細聞了聞。
血的氣味還很新鮮,流出來的時間絕不會超過盞茶功夫。
木家出事了。
這絕不是普通的火災,而是殺人者掩蓋真相,破壞現場的一種手段。
殷朝歌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他定了定神,縱身而起,沿著血跡一路急掠而去。
木瀟瀟很快就跑不動了。
背後的兩處劍傷雖不重,卻一直在流血。
她跑得越快,血也流得越快,體力也就消失得越快。
身後的腳步聲和衣袂帶風聲已清晰可聞。
慕容旦他們已經追上來了。
剛才衝出書房後,如果她直接往山裡跑,一來附近地形林撫遠等人沒有她熟悉,二來黑夜之中,可隱身之處極多,他們未必能找得到她。
但她卻舍不下那管跟隨了她十餘年的玉簫。
雖說從書房到她的房間要不了多長時間,但對慕容旦、林撫遠這樣的高手來說,卻已足夠了。
木瀟瀟咬了咬牙,心一橫,停了下來。
她回過身來,盯著正飛快地逼近的三條黑影。
反正跑下去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竭盡全力,放手一搏。
只要能殺了幕容旦,為爺爺報仇,她就死而無憾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右手玉簫急速地在後背點了數下,封住了傷口附近的幾處大穴。
當務之急是儘快止住傷口流血,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最後一點體力。
體力就是這最後一搏的本錢,也是她此時惟一擁有的一點點本錢。
慕容旦也停了下來,停在五六丈開外。
林撫遠、馬閣兩邊一分,一左一右慢慢地向木瀟瀟身側迂迴過去。
他們都是久經戰陣的老手了,當然知道木瀟瀟在想些什麼。
她剛才所顯示的高超狠辣的武功實在令他們心驚,雖然她已身受兩處劍傷,但困營之鬥,也必然更猛更狠。
所以他們都放慢了腳步,緩緩向前迫進,同時利用這段時間來調勻自己的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態。
迫近到木瀟瀟身前兩丈左右的地方,慕容旦又停了下來,站住不動了。
木瀟瀟很清楚他的意圖。
他是想等林、馬二人迂迴到她身側、身後,再施行三方夾擊。
她正對著慕容旦,右手玉簫斜舉在胸前。
玉簫在黑暗中隱隱發光,藉著這點微光,慕容旦看見了她黑森森的眼眸和眸子裡透出的冰冷銳利的殺機。
他還聽見了她的呼吸聲。
她的氣息仍然均勻悠長,但顯然已經重了許多,這說明她的體力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慕容旦忽然乾笑一聲,朗聲道:“木姑娘,在下等對你並無惡意,請你不必多心。”
木瀟瀟不說話。
玉簫斜舉在空中,一絲顫動也沒有。
她的手仍然穩定而有力。
慕容旦乾笑著,又道:“適才擊殺令祖,實屬不得已之舉,有請姑娘見諒。”
木瀟瀟依然沉默。
林撫遠已經迂迴到她左側,離她不過三丈遠的地方了。
他手中的長劍已經舉起,劍光上躍動著一點閃爍不定的青濛濛的亮光。
馬閣比他更快,此時已迂迴到了木瀟瀟的身後。
慕容旦忽然嘆了口氣,十分誠懇地道:“其實,木姑娘應該感謝在下才對。”
木瀟瀟忍不住冷哼一聲,咬牙道:“感謝?”
慕容旦大笑道:“不錯,因為在下可以保證,令祖死得一點也不痛苦。他死得實在太快了,當然是因為在下的劍夠快,夠準!”
木瀟瀟眼中殺氣陡然暴漲,右手不禁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慕容旦要等的,正是這一刻。
他一直不願主動攻擊,因為他知道拖延時間對木瀟瀟來說是不利的,對他卻是有利的。
拖得越長,他的體力就會越充沛,而木瀟瀟的體力就更虛弱。
當然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木瀟瀟玉簫斜舉,待勢而動的姿式實在是太完美了,他根本找不出哪怕一點點很小的破綻來,自然更沒有一擊得手的把握。
以木瀟瀟驚人的武功,如果他不能一擊得手,她的反擊必定十分可怕。
雖然她現在的功力已經大打折扣,但他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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