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頁)
第五名道:“瞎!還是廢話一句,等什麼?等著天上掉餡餅?”
殷朝歌道:“等對方提條件。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是想用李姑娘來換我手裡的一件東西。”
第五名道:“什麼東西?”
司馬喬道:“當然是藏寶圖,這還用問?”
第五名想了想,道:“你們吃準了一定是聖火教乾的?”
殷朝歌笑道:“是不是聖火教乾的,馬上就能知道了”
*** *** ***
信箋很講究,字也很講究。
素白的信箋上是兩行頗見功力的行草:
“今夜子時,城北,運河邊,十里長亭,帶雲水老和尚的藏寶圖來換人。過時不候。”
第五名一翹大姆指,道:“殷老弟,你可真是神人!”
雖說信箋上並未署名,他們也都清楚這信一定是聖火教的人寫的。
因為信中提到了藏寶圖。
只有聖火教才知道雲水禪師手中有半張藏寶圖,而且也只有聖火教才知道能用李眉來要挾殷朝歌。
第五名又仔細將信看了一遍,道:“奇怪。”
殷朝歌道:“怎麼了?”
第五名道:“聖火教如此神通廣大,怎麼會不知道你也沒有拿到雲水的寶圖呢?’”
殷朝歌笑道:“人到底是人嘛,要是什麼事他們都知道,還有咱們立足的地方嗎?”說雖這樣說,他也不得不佩服聖火教的神通了。
李眉昨天剛到徐州,昨天夜裡就被綁架了。而殷朝歌來徐州分舵不過一個多時辰,這封信也跟著來了。
這說明他們的行蹤聖火教是一清二楚。
殷朝歌忽覺得背上有點涼嗖嗖的,像是身後正舉起了一柄殺氣森森的利劍。與這樣的對手打交道,實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第五名卻來了精神頭。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裡,聖火教便讓他吃了四次虧,昨夜的事更是讓他大大地丟了一次面子,這下總算逮著報復的機會了!
一想起北京分舵被殺的四名好手和被洗劫的十七家錢莊,他就恨得牙癢癢的。如果現在他面前就有聖火教的人,他非得撲上去咬死他七八個、十來個才解恨。
可惜的是聖火教的人一直不露面,而他也找不到一向神出鬼沒的聖火教的行蹤,更查不出聖火教的總舵到底在哪裡。
現在,他們自己冒了出來,送上門來了,第五名自然很興奮。
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構思好了夜間的行動方案。
說幹就幹,絕不拖泥帶水是第五名一向的行事風格。
他奪過殷朝歌手裡的信箋,順手一扔,道:“看什麼看,走。”
殷朝歌不走。
他又拿過那張信箋,道:“走?走哪裡去?”
第五名道:“去十里長亭。”
殷朝歌道:“信上寫得很清楚,今夜子時。咱們現在去幹嗎?”
第五名道:“老弟,你也太實在了。咱們可以先去看看地形,老子就好安排人手,先行埋伏,只等他們一到,就衝上去殺他個落花流水!”
殷朝歌頭也不抬,自顧看著信箋,道:“幫主是想找聖火教的人出口惡氣嗎,還是想去救李姑娘?”
第五名怔了怔,道:“這中間有什麼不同嗎?小眉子自然要救,這口惡氣也是不可不出!”
殷朝歌淡淡道:“一旦亂戰起來,幫主能保證李姑娘的安全嗎?”
第五名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個字來。
他想說“能”,可這個“能”字又如何說得出口。
人就是從他手裡丟掉的。
在徽幫自己的分舵裡,他都無法保證李眉的安全,此時他還能說什麼呢?
聖火教敢明目張膽地露面,自然是因為李眉控制在他們手裡,如果真的按他方才所想行事,除非是不想讓李眉活著回來了。
殷朝歌道:“幫主想過沒有,我們的一舉一動,好像都在聖火教的監視之中。”
第五名一轉念,背上頓時也起了一陣涼嗖嗖的感覺。
他想起了剛才疏忽了的一個問題。
聖火教為什麼這次自己冒了出來,主動送上門來了?
僅僅是因為李眉已被他們控制住,所以有恃無恐嗎?
從來就不打無把握之仗的聖火教又怎麼會不做好充分的準備來應付有可能發生的任何情況呢?
大廳裡一時沉寂下來,誰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