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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寒鋒道:“你叔來了,要睡自己去睡,爸沒這麼快睡。”
小多不吭聲了,在餘寒鋒身上蹭來蹭去,餘寒鋒也由得他,不趕他走。
陸少容笑道:“小健小時候那會,也是粘著揚揚,走到哪跟到哪,像個拖油瓶。”
餘寒鋒道:“小健不算,這小子才是拖油瓶。”話雖如此說,眉目間卻現出淡淡的依戀神色,高挺的鼻樑在自己兒子額上摩挲,吻了吻他的額頭。
小多的鼻子在餘寒鋒臉上蹭個沒完,陸少容笑道:“以前揚揚走到哪,小健就跟到哪,揚揚坐在沙發上,小健就要爬上來,在他身上粘著。揚揚上班,小健也不消停,死抱著褲腳要跟著去公司。”
餘寒鋒笑了起來:“這小子也是,老子開店忙得要死,偏在那裡蹭蹭蹭。小健親揚揚多,不怎麼親你。”
陸少容道:“揚揚上班的時候,小健才跟著我,我是大部分時間教他看書,談談知識話題。”
“沒想到一眨眼就這麼大了。”陸少容唏噓道:“以前的事都忘光了,見到揚揚也不蹭了,成天把老爸當仇人似的,討債鬼一個。”
餘寒鋒說:“再過幾年,小多也要成討債鬼,都是這樣的,不對麼?大哥看怕了,到時候不能像你倆討嫌,等小多談戀愛的時候,能帶女朋友回家的時候,成家立業的時候,就把店給他,自己收拾個包,流浪去。”
陸少容笑了笑,不作聲。
小多的臉貼著餘寒鋒性感的脖頸,趴在他的胸膛前睡著了。
陸少容放輕了聲音,問:“他媽沒來看他?”
餘寒鋒道:“前幾年有來過,他自己不想見媽,一直躲著,她現在也不來了,嫁到香港去了,贍養費照給,我辦了張卡,沒動那筆錢,以後念大學的時候,再一起交給他。”
陸少容:“哥,你真不打算再結婚了麼。”
餘寒鋒:“再說吧,小多估計也不想要個後媽。”
陸少容點了點頭,店裡靜悄悄的,只有水流的聲音。
陸少容問:“紅哥說了什麼?那個叫林景峰的小子,是什麼來歷?”
餘寒鋒道:“小賤沒對你說?”
陸少容搖了搖頭:“小賤只說喜歡他,想和他過日子,其他的事,什麼也不肯說。”
餘寒鋒道:“老三,大哥覺得,他既然不想說,就讓他保留這個權利。否則你就算問他,他也不會說實話。像揚揚一樣,到處打聽完,再罵他一頓,又有什麼意思?”
陸少容靜靜聽著,不接話。
餘寒鋒又道:“等到他覺得可以對你說了,再告訴你,這樣解決不就很好?”
陸少容道:“他已經過了什麼事情都會和家裡說的年紀了,揚揚總是怕他吃虧。”
餘寒鋒道:“子女總有離巢的時候,得等到他們有了自己的小孩,慢慢就懂了。”
陸少容自嘲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餘寒鋒問:“陸遙又做什麼了?”
陸少容:“在假裝跳樓,她那一套,都是小健玩剩下的,揚揚已經回去了。”
餘寒鋒:“別理她不就完了,被風吹一晚上,冷了自己會下來。”
陸少容戴好帽子,笑道:“我們都知道這個道理,可惜也都做不到,換小多要跳樓,估計你也不這麼想,我走了,明天博物館還有點事。”
餘寒鋒莞爾:“大哥一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弟,不送。”
陸少容打車去機場,餘寒鋒抱著六歲半的秤砣兒子上樓睡覺。
餘寒鋒把兒子小心地抱上床,脫了襯衣去洗澡。
短訊息來了。
餘寒鋒坐在床邊,躬身按手機,資訊傳送人:展小健。
【大舅,我很迷茫。】
光映著展行的臉,他看了熟睡的林景峰一眼,繼續按了一行字。
【我該怎麼做?】
餘寒鋒:【關鍵不在於怎麼做,而是你該問清楚自己,以後要做什麼。你的目標呢?以後想做什麼?留在國內,盜一輩子的墓?】
展行:【沒想好,我想和小師父在一起。其他的,只能再商量吧。】
餘寒鋒:【那就慢慢想,你們的時間還很多。】
展行:【我應不應該為了他改變我?還是讓他改變他自己?】
餘寒鋒:【談戀愛結婚就像砍價,先求愛的人先開價,對方總要還點價的,一來二去,讓得大家都滿意了,自然成交。沒有應不應該,只有值不值得。只怕談好價錢,又來給你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