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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蹙眉,在繩上彈了彈,霍虎問:“把車拉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遠處一聲輕響,數十米外的懸崖高處,繩頭斷。
唐悠:“什麼人!”說畢掏槍,展行還未反應過來,吉普車已拖著長繩朝山裡飛速墜了下去。
繩索末尾在黑暗中飛速抽至,啪地一聲在展行臉上抽了道血痕,足足五秒後,腳下深淵才響起悶響,繼而是隱隱的爆炸聲。
“小師父。”展行朝黑暗裡喊道:“我知道是你,過來。”
沒有人回答,唯餘呼呼的風聲。
車沒了,無法再向前一步,數人大部分裝備都在車上,車在谷底。
“我們該怎麼辦?”唐悠茫然問道:“小賤,給個主意。”
展行不管不顧,踏著亂石朝上攀爬,唐悠道:“別亂跑,下來!”
展行充耳不聞,霍虎忙跟在他的身後,風聲席捲了蒼茫的天空與黑暗的大地。
峰頂,一棵大樹上繫著繩子,仍殘餘整齊的斷口,樹幹上刻著兩個字:
回去。
“我不會回去的。”展行自言自語道。
當夜已近兩點,他們在一處避風的大石頭後裹著風衣,哆嗦著於寒冷中熬過了一晚上。
翌日:
“我也不會回去的。”唐悠如是說。
他們沉默地動身,分吃了點東西后再次起行,寒風如刀,刮在手上幾乎要劃出口子來,唐悠擔心地看了一眼展行,他只有一隻手套,戴在右手上,還是個露指手套。
莊鳴清看著冷,作了個動作:“揣兜裡。”
展行擺手示意無妨,開始下雪了,他們順著山路下行,緩緩進到谷底,那裡有吉普車的殘骸,撞得四分五裂,還燃起了一場火,燒了一夜,此刻還有帶著餘溫的木炭。
展行被凍得通紅的手在廢墟內翻檢,找到翻倒的登山包,數人檢視片刻,大部分配備還能用。
唐悠的筆記本已經摔壞了。
展行問:“你妹在他們手裡,對吧,那個鮮卑族的藏寶地在什麼地方?”
莊鳴清說:“車如果沒摔壞的話,翻過這條山路,前面就是了。”
展行戴上墨鏡,說:“走吧,慢慢走過去。”
長白山的側峰連綿起伏,幾乎沒有路,到處都是極地才有的苔蘚與地衣,每年夏季來時,這裡的皚皚冰雪都將融化浸入土地,絢爛百花盛開。
他們在這片死寂的火山灰土地上徒手攀行,展行朝下看了一眼,心裡忽然有點過意不去。
“虎哥,要麼你回景點接待處等我們吧。”
唐悠兄長遇險,莊鳴清的妹妹下落不明,他倆都不會回去,唯獨霍虎……展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瞧不起大哥。”霍虎在下面大聲說。
展行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最高處的唐悠警覺回頭,一手揪著登山繩,另一手猛打手勢,示意噤聲。
風聲把對話遠遠傳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老三……不容易……”
展行驀然驚覺,吃力攀上高處,與唐悠俯在岩石上,聽到夾縫裡傳來的對話。
一聲槍響,所有人都停了動作。
展行側著伸出一手擺了擺。
唐悠找到了聲音的來處——那是兩座熔漿噴鑄而成的奇異地形,上萬噸熔漿在近萬年前於某個宣洩口澆下,最終流淌成一道狹長的谷口,谷口處凹陷下去,凹陷的最末段,有一個巨大的氣孔。
熔漿把巨大的一塊山石融蝕成兩半,形成兩個對立著屏風般的石谷,谷內寸草不生。
這是地球火山中,只有長白才會出現的特殊地貌,而展行與唐悠一行人,就位於其中的一面“屏風”上。
山石日久風化,裂隙內傳來聲音,並能隱約看得見小峽谷內的景象。
地面躺了個人,在血泊中掙扎,展行倉促間看不出是誰,唐悠卻認出來了,他作了個口型——崔。
崔文大聲呻吟呼救,冷不防被仇玥甩了一鞭,啪的巨響,靜了下去,不知死活。
仇玥嫵媚地笑道:“還千里迢迢地追到這兒來了,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老二媳婦呢?”
林景峰依舊身穿長黑風衣,戴著墨鏡,瘦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單手握著一把沙漠之鷹,不與仇玥對話,避開毒蛇般抽至的長鞭,躍上側面峭壁,幾步踏上山岩,頎長身材幾於地面平行,猛地雙足一蹬,橫掠而過,連著砰砰三槍。
仇玥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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