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照,光柱顛顛簸簸,晃來晃去。曾永波趕緊貓下腰,縮排牆根兒黑影,屏住氣聽城牆上的動靜。聽到一個哨兵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問:“幾點了?怎麼這麼悃,倆眼皮直打架。”
另一個回答說:“少說也有十二點了吧?能不悃?轉了它媽大半夜,連個八路的毛也沒遇見。走,回屋暖和暖和去。”
兩個哨兵搖搖晃晃百無聊賴地向西走去
兩個哨兵走後,城牆上恢復了先前的寧靜,只有磚縫兒裡叫不上名字的小昆蟲耐不住初冬的寒冷,發出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的哀鳴。
機會太難得了!曾永波迅速掃視了一下四周,象猴子一樣蹬著因風雨剝蝕而坑窪不平的牆面,飛快地攀上城牆。他隱身在兩個女牆之間向城外一看,見兩丈多高的城牆下面,護城河裡的水漲得滿滿的。因天氣已涼,水流得很緩慢,幾乎看不到波紋,凜凜冽冽,透著寒意,稀疏的寒星倒映在水中。
曾永波身子緊貼著城牆,雙手摳著磚縫,屏住氣息,象猴子一樣慢慢向下滑。快到水面時,他儘量放慢速度,輕輕入水,把聲音壓得最小。水很深,曾永波下到水中以後,雙腳夠不著河底,冷不防嗆了一口水。幸虧城牆上沒人,不然禍就闖大了。他乘此機會向對岸游去,游到河心以後,發現對岸很陡峭,水面離河岸有四五尺高,根本爬不上去。他只好改變方向,向河岸比較低的東邊游去。正在這時,突然一道手電筒的光柱從城牆上照射下來。可把他嚇壞了,急忙象青蛙一樣把身子往下一蹲,沉進水底。從水底潛游到生有蘆葦的岸邊,輕輕鑽出水面,深深喘了一口氣。
大概曾永波鑽出水面時弄出了聲響,城牆上一個哨兵驚驚炸炸地喊:“快來人!水裡好象有動靜,別是八路吧?”
隨即兩道手電的光柱交叉著在水面胡亂照起來。
曾永波藏在蘆葦叢中不敢動彈。
哨兵沒有發現什麼,一個年歲大些的說:“這麼冷的天,人在水裡非凍死不可,一定是魚在跳。哈哈!鯉魚跳龍門,好兆頭,敢不是你小子要升官吧?”
“升官?升門插關兒!少廢話!走走,回去接著打咱們的牌。”另一個說。
兩個哨兵走了之後,曾永波縱身爬上河岸,急慌慌地向戴家莊走去。
在水裡,他一點也沒感覺到冷,上岸後經涼風一吹,溼衣服象結了冰一樣,寒氣颼颼地往骨頭縫兒裡鑽,凍得他上下牙得得得得直打顫。為了抵禦寒冷,更為了能在四點前趕到戴家莊,曾永波忘記了疲勞,放開步子飛跑起來。這法真靈,跑了五六里地頭上便冒起熱汗,渾身覺得暖烘烘的如同烤火一般。跑到十五六里地時,已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了。
這時,他才感到很疲憊,兩條腿象灌了鉛,每向前邁一步都要使出很大的力氣。他咬牙堅持著,竭力不使自己倒下。戴家莊已能影影綽綽地看見了,曾永波既高興又激動,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這時突然從路旁樹林子裡竄出兩個人,一個掃膛腿把他絆了個嘴啃泥,同時大喝一聲:“站住!不許動!不老實宰了你!”
一把寒光閃閃的日本軍刀抵住他的搏頸!
曾永波已筋疲力盡,沒有了一點兒反抗能力,趴在地下動彈不得…… 。 想看書來
13、誰是告密者
13、誰是告密者
四點鐘,正是睡早晨覺的最好時候。渡口據點的日軍和警備隊正在呼呼酣睡,突然被一陣尖利的軍號聲驚醒了。淺井和靳有德分別在日軍和警備隊的宿舍裡來回奔走吆喝,催促日軍和警備隊趕快到操場緊急集合。日軍和警備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迷迷糊糊從夢中驚醒,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向操場跑去。
當牛大力來到操場時,山田勇男早已經等在那裡了。山田勇男是日本帝國軍校的高才生,對部隊的訓練很嚴格,管理很嚴歷,要求很高。日軍不到五分鐘就集合完畢,警備隊差些用了十分鐘。山田勇男很滿意,臉上露出少有的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了。原來他看見一個日軍正提著褲子從廁所裡心急火燎地跑出來。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裡噴射出咄咄逼人的兇光,衝淺井努了努嘴,淺井向那個日軍嘰哩哇啦嚷了一陣,那個日軍嚇得臉都白了,答應一聲:“哈依!”跑步來到山田勇男面前,“啪!”地雙腿一併向山田勇男敬了個禮,筆挺挺地站立在原地。
山田勇男象頭兇猛的野獸,不問青紅皂白,大吼著竄過去,掄圓胳膊左右開弓“啪!啪!啪!啪!”打了他一陣耳光。這個日軍象釘子釘在地上一樣一動不動,大聲喊著“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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